“妈,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季临榆捏了捏眉心,看着被女佣搀扶下来的季母顿觉头疼。
“你说我闹哪一出?宋湘那个女人不能要,赶紧给我换了!”
季母被女佣扶着坐在了季临榆对面的沙发上,她头上还搭着块毛巾,季母只能用手摁着不让它掉下来。
“都要结婚了,换什么?”
长腿。交叉叠起,季临榆双手放在小。腹上,漫不经心地回着。
“妈,少操心,什么新闻你都信?啧,她和霍赫那个老男人可没什么关系。”
想起那天宋湘坐上霍赫的车离开的情景,季临榆眸色深了些。
季母没察觉到他的变化,把沙发扶手拍得阵阵作响,佣人们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都躲到了角落里。
“结了也给我离!季临榆,你是不是觉得什么女人都能进我们季家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外边的人怎么想我和你爸?”
音量骤然升高,季母的不悦已经溢了出来,季临榆却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行了,我心中有数,你别操心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临榆突然起身拿起了自己随意搭在旁边的西装外套。
“我还有事呢,走了。”
他走得快,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外,关门的一瞬间,他分明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掷在门上,落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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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捏着勺子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宋湘轻笑了声,说不出是觉得有趣还是在笑他多此一举。
“所以呢,小季总打算怎么办?一脚把我踹开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她当季临榆把她打电话叫出来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两天公司因为新闻的缘故都“热闹”了不少,不少员工私底下都在议论她和霍赫,出门之前霍赫还拦着她让她去趟办公室,她拒绝了。
就是不知道她走了之后,那群人又说什么了。
毫不在意的想着,宋湘放下小勺子,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黑咖啡苦涩的味道顿时在她味蕾上炸开,宋湘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去之后拿着小夹子又从方糖罐里丢进去两块方糖。
“当然不是,只是跟你说一声让你安心而已,我可不会一脚把你踹开,你永远都是我的未婚妻。”季临榆的声音飘进了她耳朵里,宋湘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季临榆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用了点力道,将她摁进了自己的怀里。
“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不用在意,我去解决,你只要记住,你是我季临榆未来的夫人就可以了。”
带着些慵懒低沉的嗓音在宋湘头顶响起,宋湘呼吸一窒,想也不想地便开口问他:“为什么?”
之前的顶罪风波让她的名声本来就变差了不少,这次的出。轨乌龙自然是败坏了许多人的好感。她毫不怀疑季母对自己的厌恶程度,本想着顺势将自己和季临榆的关系撇清,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那双原本落在她肩上的手突然移到了她的头顶,像是安抚,也像是安慰的轻拍了两下。
他怀里的宋湘闭了闭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淡香,竟然奇迹般的感觉到了心安。
原先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加速跳动的心脏,也渐渐缓了下来。即便不想承认,但她又不能否认,在季临榆的身边,她才能感受到心安。
与她和季临榆截然相反的是霍赫和周雯。
离婚后终于再次接到了霍赫的电话,周雯是欣喜的,但她脸上的笑容,却在听到霍赫的第一句话后,便如同蛛网般破碎。
“周雯,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隔着电话,霍赫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真,但对着她时的那份冷漠却一如既往。
嫉妒的火在周雯心中再度燃烧了起来,她咬着唇,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个名叫宋湘的女人。
“无辜?她怎么就无辜了?她勾。引你害得我们两个离婚,她不是狐狸精是什么!我没打死她都是便宜她了,霍赫,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来质问我?!”
时隔许久,她的蛮不讲理和歇斯底里依旧让霍赫觉得头疼。
若非必要,他也不想打这一通电话来。
径直忽略掉了她的话,霍赫向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周雯。也别让我知道你再骚扰她,夫妻一场,别逼我做得太绝。”
“嘟嘟嘟。”电话挂断。
周雯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为时间一分二十秒的通话时间,突然笑了一声。
嘴上说无辜,实际上这一分二十秒里哪一句话都没离开那个叫宋湘的女人。
“你越这样,我就越要毁了那个贱人!”
从咖啡店离开之后,宋湘便直接回去休息了。她下午请了假,没必要再回公司去听那些人的明朝暗讽,倒不如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明天再好好工作。
但她没想到,翌日一早,就在她准备去公司的时候,季母却突然找上了门来。
望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季母,宋湘愣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
她侧身给季母让出个位置:“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她虽然客气,但季母却并不买单,仰着头哼了一声,季母踩着高跟鞋便进去了。
门关上,宋湘将包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
“阿姨,要喝点什么吗。”
脱掉了外面穿着的黑色西装外套,宋湘刚准备进厨房泡壶茶招待季母,就被对方一句话给叫住了。
“不用了,我今天过来可不是跟你说闲话唠家常的。”
她手里拿着LV最新季度出的手包,说话间低头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直接拍在了面前的小桌上。
“这是张两千万的支票,归你了,拿着钱赶紧离开我们临榆。”
季母端的是一副“棒打鸳鸯”的模样,指甲染着猩红的颜色,将手收回去的时候,长长的指甲在桌边划了一道,发出的声音和她刚刚说的话一样,刺耳极了。
宋湘收敛了自己脸上还算客气的笑容:她是想着离开季临榆,但却不是这样侮辱人的方式。
见她不说话,季母对她的好感一降再降,甚至不耐烦了起来。
她看着宋湘,厉声问道:“怎么,不愿意?嫌少?我告诉你宋湘,你最好知道见好就收这四个字怎么写,拿这钱可比你从那些男人身上捞钱来得便宜多了,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