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监是从哪里得到这份项目的。”
“我也是打电话问了好几个人，这才把这份效益最高的项目给骗到手了。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在何总监说话时，林灵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见他神色泰然，才勉强相信。
看来是运气让她再次对上宋湘。
就算是帮林征一把她也就认了。既然让她遇到了宋湘，那就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至少也得少层皮下来。
“那可就谢谢何总监了。”
林灵温婉一笑，将资料合上，紧紧地拽在了手心。
“能帮你就好。”
“也不算是枉费了我的交情。”
在林灵看不到的地方，何总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被林灵猜透了项目的由来。一直到林灵起身离开，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小季总，这是你要的林氏的动向。”
助理站在季临榆面前，屏息敛声，弯腰双手伸出，将手中厚厚的一沓文件递到了季临榆的面前。
没有听见答复，手中的重量也没有丝毫减轻，助理是一点儿也不敢抬头。
自从昨天晚上的那个电话以后，季临榆的语气就一直不怎么好。
今天早上一见，脸色更是差，完全可以用史无前例这个词来形容。吓得这个公司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放那儿吧。”
许久，助理才听见了季临榆的声音。
他如释重负般将文件放在桌面上，转身就想要逃走。
只待他刚转过身去，还没有来得及迈开一步，又被季临榆叫了回来。
“等等。”
“我还有事吩咐你。”
这次是溜不掉了，助理只能低着头，尽量站得离季临榆远些。
整间办公室都没有人说话，只剩下翻文件的声音。时间久到助理都以为季临榆已经忘记他还站在这里了。
“小季总？”
助理小声地叫了一声。
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季临榆那有些阴鸷的目光。
“你过来。”
“这个林征是怎么接近湘湘的，这上面这么没有？”
助理一眼就看见了季临榆紧抿着的唇，颇有一副英勇就义的感觉。
“小季总，宋总和这个林征认识完全是个意外。”
“是吗？”
季临榆微微挑眉，嘴的笑很是有嘲讽意味。
“那你说说看。”
到底算不算意外，得他说了才算。
但回答季临榆的是助理的沉默。
等了片刻，季临榆实在是没有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看向助理的神情更是加上了一层怒意。
“说。”
季临榆重重的将文件扔到助理的脚边。这样助理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助理把腰弯得更低了，就像是要匍匐在地上一样。
“就是在上次宋总出差之后，恰好小季总也没有去接宋总，两个人就在公司楼底下认识了。”
“宋总撞掉了林征的手机。”
“所以两个人就认识了？”
助理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还有吗？”
“还有……第二次宋总吃饭忘了带手机和钱，正巧又遇上了林征。”
所以两人明正言顺地互相认识了，甚至还有了互相深入了解的可能性。
助理有些战战兢兢地说完，抬起头来看向季临榆，见他还是一言不发的模样，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
“再后来就是两人在公司见面……谈合作了。”
说到这里，季临榆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点儿。
还好，两人接触并不算是特别深，还可以算作是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
“你去，把湘湘和林氏子公司的合作给我处理一下。”
“尤其是湘湘的业务，我要让林征没有办法继续和她接触下去。”
就算作是为了宋湘的安全考虑，她也绝对不能和林氏的人见面。
“可是，小季总，这次和宋总接洽的是林灵。”
“林灵？”
提到这个名字，季临榆脸上的厌恶之色达到了极致。
助理还从未见过季临榆的这一副模样，心里倒是松了不少的气，至少现在季临榆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那也不行。”
“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更何况还是林家那些狼子野心的。
“你照办就是。”
听着季临榆突然强硬起来的语气，助理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弯腰捡起来文件，就赶紧溜出来，一步不停地赶去办这件事。
一整天助理都在为这件事跑上跑下的，没有一刻敢停歇的。
临近下班时间，助理更是直接厚着脸皮跑去宋湘的公司找上她。
“宋总。”
助理等在大楼底下已经等了很久，才总算是看见了宋湘的身影。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在了宋湘的前面。
“宋总，我有事要跟你说。”
“还是挺重要的。”
助理故意再三强调着，就连整张脸都跟着用力起来。
或许是宋湘看出了助理的“被逼无奈”，她点了点头，指向一旁的座椅。
“去那边聊吧，但是得快些。”
这助理既然单独来找她，肯定有些事情是不好被季临榆知道的。
算着时间，季临榆应该也快到了。
“宋总，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看着助理那一脸的纠结，宋湘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得了宋湘的允许，助理这才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小季总让我想办法，让您别跟林家再有接触了。”
“只是，有些业务必须要您的首肯才能换人交接。”
此话一出，宋湘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她是一点儿猜不透助理这句话的意思，这没事换人干嘛？
“你说清楚点儿。”
助理神情微顿，随即又对宋湘一笑。
“小季总关心您的安危，害怕林家的人又在你身上动什么坏心思。”
“这次您和林氏的合作，对方的负责人换成了林灵。”
宋湘点了点头。
既然是林灵的话，那就换吧，正好她也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也没得别的原因，就是单纯不想。
“好，既然宋总同意了，那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宋总，我不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说完
助理当真利索起身，快步往公司外走去。一分钟没有，宋湘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