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
唐幸闻言感激地要起身要给霍枭年鞠躬。
霍东爵连忙抬手阻拦,“小心你腹中胎儿。”
“好。”
唐幸又站直了身体,习惯性地摸了摸小
腹。
看到唐幸又充满希望的模样。
霍东爵眼里划过忧愁。
虽说他答应唐幸去帮她劝霍枭年帮忙,但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霍枭年和乔思慎之间的恩怨。
霍枭年不一定会答应。
…
…
霍氏集团。
“爷爷您怎么来了?”
霍枭年开完会出来,看到坐在办公室的霍东爵。
霍东爵正在翻开霍枭年桌前的文件,见霍枭年进来,笑了笑。
“枭年,霍氏在你手底下越来越好了。”
一年前,他就查出了癌症,面对公司事务,他逐渐力不从心,霍氏在他手下一天不如一天。
他才紧急让霍枭年回国接手这个烂摊子。
而如今,事实证明,他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霍枭年只是笑着坐在霍东爵对面,问霍东爵这次来有什么事。
“我是为乔思慎的事来的?”
霍东爵看着霍枭年的神色说完这句话,果然看到霍枭年面色一沉。
霍枭年漆黑的眸幽深复杂,扯唇冷笑,“她让你来的?”
霍东爵没有否认,叹了口气说。
“枭年,你我都知道,乔思慎无辜,唐幸更无辜,那么小的年纪,她懂什么…
…”
霍东爵放在腿上的手猛然握紧,打断霍东爵。
“想让我帮她救乔思慎,让她亲自来求我。”
霍东爵神情一滞,紧接着怒气浮现,喝道:“你还嫌之前伤她伤得不够,你让她亲自来是还想对她做什么?”
霍枭年倒是无所谓地笑。
“她不来也没关系,爷爷您随意,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说着霍枭年起身系上西装扣子,迈着长腿向外走去。
霍东爵满脸怒容地看着霍枭年的背影,费力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想要叫住他,但突然又想起什么,眼神转了转,就离开了霍氏集团。
“好,我去求他。”
当霍东爵把霍枭年的要求告诉唐幸后,唐幸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自从唐幸住进老宅后,每一次霍枭年过来,唐幸都像一只怕生的猫似地躲起来。
可是为了霍枭年帮助乔思慎,她竟然连思考都未曾思考就要去求霍枭年。
霍东爵面色复杂地看着唐幸。
“丫头,乔思慎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唐幸想起她与乔思慎的点点滴滴,点头,“他对我来说就像亲人,很重要很重要。”
霍东爵了然地笑了一下。
一直以来,霍枭年在面对唐幸时那种偏执又独断的出格行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乔思慎可能就是症结所在。
他提醒唐幸,“如果你真的想救乔思慎,一定不可以让枭年觉得在你的心中,乔思慎比他更重要。”
唐幸微讶,“为什么?”
霍枭年那么恨她,会在乎这个吗?
霍东爵想到很多年以前,他难得有时间去接霍枭年放学。
隔着校门,他看到霍枭年站在角落里,小小年纪身上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一个方向。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背着小兔子形状的白书包,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唐幸。
小唐幸正在跟小伙伴们说话。
她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眯着眼睛笑起来,又甜又软。
他下意识地看向霍枭年,竟然看到自从白叶玲改嫁后,就再也没有笑过的霍枭年扯了一下唇。
但很快,那抹笑容就消失了,被一片冰冷覆盖。
霍东爵这才发现,原来是小乔思慎走到小唐幸身边,牵起她的手。
霍东爵叹了一口气,从回忆回到现实,看着唐幸满是疑问的眼睛,他问:“你知道枭年为什么有头痛症吗?”
一提起这个,唐幸就有些愧疚。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是我害得他。”
霍东爵却摇了摇头。
“不是,当年他头部的伤并不严重,没到留下后遗症的地步。”
唐幸不可置信道:“可他确实留下了头痛症。”
他发病时的模样有多恐怖,她是知道的。
霍东爵语气不紧不慢地揭开原因。
“那是心病,丫头,你为了乔思慎,伤了他,他就因此留下了心病。”
唐幸神情一怔,先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对霍枭年有那么重要吗?
她只是害他磕伤脑袋,就在他心中留下心病
,一留就留了十几年
。
霍东爵看出她的疑问,继续说:“他对你是特别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小时候,每次你来,枭年都会陪你玩。”
唐幸当然记得。
小时候的霍枭年就很拽了,每次都是一脸嫌弃地牵起她的手,但她要什么他都会满足他。
“所以你让我在霍枭年那里表现得乔思慎不重要?”
因为小的时候,她为了乔思慎伤了霍枭年,
所以霍枭年很在意这件事。
霍东爵闻言点了点头,但又觉得不太对。
霍枭年在乎他在唐幸心中的地位,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是有原因的。
但是想了想他没有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他全部揭开,反而适得其反。
“那我去找他。”
唐幸已经四个月没有出过门了。
她一刻也没敢耽搁地去了霍氏集团。
爷爷让管家陪着她一起来的,前台认识管家,就猜测唐幸的身份不一般,态度很恭敬地对她说:“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唐幸很礼貌地说:“谢谢。”
前台一个内线打过去,又问唐幸,“您贵姓。”
唐幸紧张地咬了咬嘴唇,说:“我叫唐幸。”
前台就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叫唐幸的人想见总裁。
说完后,前台等了一会儿,才回:“好,我知道了。”
说完后,她看向唐幸,“抱歉,总裁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