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推开包厢看到霍枭年这一刻,一切都注定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霍枭年向林雨茜揭露她背后搞得小动作甚至是帮林雨茜除掉她,另一种是他愿意与她谈。
但是第二种显然不大可能,他估计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霍枭年也没急着说话,只是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看,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一种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唐幸的手心出了汗,攥紧着粘粘腻腻,眼神上却分毫不肯示弱。
与两人在森州餐饮见面时,判若两人。
然而叱咤商场的霍枭年不是寻常人,在他锋利的视线中,唐幸隐隐的慌乱早已无所遁形。
他忽地扯唇笑了一下,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求人?
唐幸来之前也以为她是来求人的,可是看到霍枭年那一刻,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试图向魔鬼求助,那她一定是疯了。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她面上没显分毫,“霍总想让我如何求你?”
霍枭年双腿
交叠坐在沙发上,没有理会唐幸,眼神淡淡扫向袁涛。袁涛立即会意,起身就说:“那您先跟她谈。”
说完后抬脚就往外走,正面对着唐幸的时候,他对唐幸挤眉弄眼,意思是希望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唐幸黑白分明的视线追随着他,眼看着袁涛出了包厢,并十分贴心要将包厢的门从外关上。
那扇门与门框的缝隙也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唐幸感觉到一股窒息感勒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呼吸都快断绝。
她突然重重地喘了一声,抬脚就朝门口冲去,想要从那道越来越窄的门缝里挤出去。
然而不等她达成目的,就有一只手臂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一拽,顷刻之间,她就跌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同时又令她胆战心惊的怀抱里。
她瞪大双眸看着立于她身前的人,脸色因为呼吸急促憋红着,边挣扎边失声喊道:“放开我!”
霍枭年低头,凌厉的眉眼如利刃般落在她身上,声音森寒又缥缈的重复,“放开你?”他扯唇冷冷一笑,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问:“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敢回来?回来就算了,还敢无所畏惧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动?嗯?”
这一下算是彻底让唐幸与氧气隔绝,喉管又痒又痛,她微张着唇,脸色痛苦地仰着小脸,一颗颗的眼泪如珍珠般顺着脸颊滚落。
落到霍枭年的手上,霍枭年低头去看一眼的功夫,那湿痕已经干涸泯灭,像是渗入他的皮肤,顺着血液流入他的心脏。
酸涩的蛰痛感将他的心脏包裹。
他顿时着了魔般地松开手,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色紧绷着,戾气昭彰。
他启唇想要说点什么,绝对也说不出好听的话。
可获得自由的唐幸比他还激动大声喊道:“我凭什么不能回来?凭什么要不敢见你?我没有做错什么,没有!”
她眼眶发红,声嘶力竭地像个疯子。
霍枭年眉心蹙了蹙,隐隐觉得不对劲,但那点疑惑完全压不过心中的怒气。
“你没有做错什么吗?”他绷着下颌,脸色冷峻阴沉,一字一句地问:“你还记得为你而死的爷爷和被你抛弃的孩子吗?”
唐幸整个人僵住。
霍枭年的话如一块尖锐的石子,落入她的心脏,扎的她痛不欲生。
但她又想起三年前南城发生的一切,林雨茜的嚣张、霍枭年的强势、她的母亲她的女儿,又想起异国他乡的三年里她又怎样神志不清地歇斯底里过。
她竟然抬起苍白的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冲霍枭年笑笑,坚持地说:“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都是你的错!”
她纵然有错,她认错的对象也不该是霍枭年。
霍枭年咬紧牙关,腮帮子绷得很紧,“你再说一遍。”
疯子是没有什么害怕的。
唐幸红着眼睛带着恨意地看着霍枭年。
“如果不是你不肯放过我,爷爷他不会死,至于孩子,你的孩子。”唐幸话没有说完,直接不屑地呵了一声。
霍枭年额角突突地跳,他咬牙忍着额头上绵密的刺痛,凌厉的目光落在唐幸的脸上,想要看看她到底从哪得来的勇气这样跟他叫嚣!
唐幸也一动不动地任他看,纤纤弱质的身体在霍枭年面前爆发惊人的力量。
霍枭年冲她桀然一笑,“是啊,我的孩子,所以你可以毫不留情地抛下,可是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孩子你是怎么怀上的,你抱着我一刻不停地索求,让我上你...
…”
霍枭年的嘴,伤起人来才是真正的残忍。
唐幸因为这些话也回忆起那时的画面。
“闭嘴!闭嘴!”她不等霍枭年说完就尖叫着去捂他的嘴。
霍枭年眸色一寒,直接拽着她的手腕猛地一甩。
唐幸踉跄着后退几步,还是没有站稳地往后倒去,磕在桌面上。
她挣扎着要起来,霍枭年直接俯身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控在那里。
后背被桌子边缘磨得生疼。但因为霍枭年的下一句话,她直接忘了疼。
霍枭年低眸,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扫视她胸口剧烈起伏的身体,冷不丁地嗤了一声。
“你现在当然不愿意听这些,因为你现在在用同样的手段勾
引另一个男人和你生孩子,可他是不是没用,三年了,都没能播种成功,不如我帮帮他,也不她到处寻医问药了。”
最后一个‘她’指的是白叶玲。
唐幸惊悚地瑟缩着看着霍枭年。
霍枭年的手从捏着她的下巴改为在她下巴上摩
挲,一直向下,摸到她的领口,就在他想要探进去的时候。
唐幸突然尖叫一声,抓住霍枭年的手臂就用力地咬了上去。
包厢里暖气很充足,霍枭年仅穿着一件白衬衫。
她的牙齿一直穿透薄薄的衬衫布料,扎进霍枭年结实的肌肉里。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她用力地咬着不肯松口。
霍枭年却像没感觉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