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旭白吃完解毒丸,秦落月又赶紧把小水和琥珀带回房中,给她们各自喂了一粒解毒丸,接着才查看他们的脉象。
趁着这会儿功夫,沈叙白已经可以自如活动了,从床上一跃起身,随手抓住秦落月的手腕,“若不是你下毒,你怎么会有解毒的药?”
“您要是脑子被堵住了,建议去用门夹一夹!我是神医门的人,这种小毒的解药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落月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确定小水和琥珀无碍,秦落月才转身对沈叙白道:“你武功高强,去看一看柴房里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我怀疑幕后黑手是冲着他们来的。”
虽然不喜秦落月指使自己,但沈叙白也知道她说的没错,拎着剑赶去柴房。
看着沈叙白离开,秦落月咬唇思索。
那幕后之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继续下毒,便是断定了自己不受宠,沈叙白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查下去。
知道自己和沈叙白真实关系的人并不多,即便在叙王府也就只有那几个。
但是,叙王府的人不会对自己动手。
思来想去,秦落月的脑海中只留下了一个答案——蓝烟柔。
如果真是这个人,那事情可就好玩了。
不知道当沈叙白发现他的柔儿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还舍不舍得对柔儿下手?
秦落月微微挑眉,见小水和琥珀转醒,这才发觉沈叙白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回来。
“王妃,我们怎么在这儿?”琥珀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晕晕乎乎,起身问道。
“你们中毒了,我给你们解了毒。”秦落月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合盘拖出,只是目光不时看向柴房。
这时小水也醒了过来,见状问道:“柴房里可是有人?”
秦落月沉默了片刻,“沈叙白在里面。”
听到这名字小水和琥珀愣了片刻,下一瞬琥珀就冲了出去,“王爷可不能在这地方有事!”
如果沈叙白在这出事了,最后罪名安在她们几个人的身上,那才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秦落月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扶着小水去柴房找人,生怕沈叙白出事。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她才走到柴房门口,就看见琥珀捂着嘴,震惊地望着房里。
意识到事情不对,秦落月松开小水跑了过去,果然看见沈叙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面色惨白如纸。
“小水,快把人送回房间。”秦落月转头招呼小水来扶人,接着才看向柴房里。
柴房里那些人只不过是中了迷/药,但却一个都没死,显然凶手下了药还没来得及下手。
“琥珀,一代人看着他们,一旦有事,立刻告诉我!”秦落月说完,朝房中跑去。
那些人只不过是中了迷/药,但沈叙白可是要命啊。
回到房里,小水已经把冰鉴拖到了床边。
秦落月顾不得震惊,跳上床给沈叙白把脉,脉象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反应,是沈叙白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
“小姐,王爷的眼睛是不是也在流血?”小水惊恐地指着沈叙白的眼睛。
闻言,秦落月低头看去,果然看见隐隐血痕出现。
“这到底是什么毒?”秦落月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这次中毒的迹象,倒和上一次在王府时一模一样,难道让沈叙白毒发的不是这一次粥里的毒,而是上一次在王府遗留的毒?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从药柜里拿出强力解毒剂。
这已经是研究所里最有用的解毒剂,如果这再没有用的话,那恐怕是药石罔顾了。
为了尽快排出体内的毒素,秦落月让小水把沈叙白身上的衣服扒了,把人翻过来准备在背后给他施针,可是却看见他背后出现的两个红点。
“心愈,膈俞……”
秦落月念出这两个穴位的名字,可却不记得哪一种毒会在背后出现这样的红点。
“有没有可能是王爷身上本来就有这两个点?”小水问道。
秦落月仔细回想,却发觉记忆中那一场欢好,她压根没看见沈叙白的后背,哪里知道有没有两个红点。
“先不管这两个红点,我先下针封住他的血脉,不让毒素在体内横行。”秦落月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下针。
没过多时,沈叙白的后背便扎满了银针,活像只刺猬。
“你在这看着,过一炷香时间,喊我过来取针。”秦落月吩咐小水。
说完,她便跳下床去,前往柴房查看管家等人的状态。
福伯和张妈已经被泼醒,琥珀正让他们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秦落月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他们面前,冷声质问道:“你们可得想清楚了。现在有人要谋害王爷,凶手就在你们几人之中!如果不想掉脑袋的,那就知道什么说什么,否则王爷醒来亲自审问你们,不知道你们能扛过第几轮。”
福伯起初还想挣扎一番,可是看见秦落月的眼神,顿时吓得心凉如冰。
“王爷真的来了?”福伯小心翼翼,最后一次问道。
“我没有多少耐心,如果不愿意说,那就不必再说了。”秦落月眸光冷厉地扫过他们,起身就走,任凭他们在背后鬼哭狼嚎,也不回头。
琥珀呵斥道:“哭什么哭,刚刚不说,现在知道害怕了?哭什么哭,如果你们现在想说,我还能帮你们一下。”
有了琥珀这句话,福伯才哆哆嗦嗦开口,他都说了,剩下的人也没人敢嘴硬,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
琥珀让人将他们的话全部记下,最后还让他们签字画押,接着才把这些证词拿出去递给秦落月。
“王妃,这些证词也只能证明他们曾经受蓝小姐指使,为难过您,又或者上一次给他们下毒的人,的确是蓝小姐派过来的,除此之外证明不了其他的事情,王爷真的会相信咱们吗?”琥珀还是有些拿不准,看着秦落月问道。
“我没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秦落月笑了笑,把那供词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有些人必须得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他才能知道疼。”
只可惜,这次巴掌打的还不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