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跟象族的男性说过这样子的话。他们也的确不清楚外面是怎么样的,因为象族多数都是女性的战士。偶尔一些能够代表男性出去外面看看的人,也都是婉清的那几位夫人。
原来外面都是女性生孩子的吗?他们震惊到了。他们也无法想象这份工作落在了女性的身上,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展现结果,在场不少的女性脸色都青了一些。
象族技师更是如此,她脸皮紧绷着,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抓住陆仟柒说话当中的漏洞,开始痛批一番。
陆仟柒抬手抢先一步开口道:“不要说什么我站在女性的角度,却太过于关怀男性,我只能说我以上说的那些话,对于男女来说都是同样的道理。”
“强词夺理,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在强词夺理。”象族祭司顿了一下,又找到了其他的话来说,但她重复来重复去也就只是那么几句。
还是象族祭司身边的大长老接了一句:“你怎么能拿其他族群的情况来跟我们象族比,我们象族跟他们又不一样。依我所知呀,其他部落里面也没有女性当大王的种族吧。”
“我前面已经说了,并没有反对女性当大王这一点。我认为所有人都有追求自己合法权益的权力。”陆仟柒轻轻松松的把长老说的话给反驳了回去。
大长老咬牙切齿,不甘心道:“既然这样子的话,那人族那一边还重男轻女呢。如果没有感觉错误的话,你应该是人族那一边的人吧,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了蛇族,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我猜,你以前过的生活应该不怎么好吧。你现在坐在这里说这些,会不会是因为蛇族拯救了你,让你从那种重男轻女的氛围当中脱离出来了,所以你才如此的帮助男性呢?”
“我看不习惯,我就帮,我觉得有错的地方,我就想改。哪有什么特定帮助男性的道理?”陆仟柒皱了皱眉,明明知道的把大长老浑身上下扫了一遍:“我没有看错的话,您也是一位男性吧,您站在现如今的这个地位去回望一下自己以前过的日子,难道就真的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吗?”
大长老的表情踌躇了几下,当然是有不同的了。他很清楚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现在才会更加努力的去攀附象族祭司,来稳住自己现如今的日子。
就借着大长老这一下的踌躇,陆仟柒又继续开口了:“这个时候,大长老不防低头去看一下自己身边的象族男生们的表情。”
不知不觉的,大长老就被陆仟柒牵着鼻子走了。他茫然的看了一圈自己身边的人,发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全部都带着渴求,期待。
不知道是因为陆仟柒的话奏效了,还是怎么样,大长老看自己这些同胞们的眼神逐渐变得静寂了,大长老看见了曾经的千千万万个自己,他们脸色灰白,嘴唇干裂,过着被奴役的日子。
“你在看什么,他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吗?”象族祭司的声音,此时此刻在旁边悠悠的传了过来。
象族大长老浑身震了一下,嘴唇颤抖起来。他狠狠的用牙齿咬了咬口腔内的肉,这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结果又被象族祭司截胡了,陆仟柒的眼神,此时此刻终于起了些波澜。她有些生气的看向象族祭司。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一定要限制着别人,陌陌就算了。她是陌陌的亲生母亲能够理解。可象族大长老和她有什么关系?就连一位小跟班,她也要全力阻止别人去追求自己的利益吗?搞不懂,太奇怪了。
陆仟柒只能说象族祭司太需要别人的追捧了,仿佛没有了别人的追捧,就不能活了一样。
“在我们那一边,作为可以生育的女性,都是被男性/爱戴的。他们并不需要负责打猎的工作。只需要在家安心的带孩子,如果那位女生有大抱负的话,他们也能够自然的去展示自己的能力和本领。”
“人族那边我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但至少蛇族这边,每个人都是拥有可以追求自己权利的机会的,甚至在蛇族里,女性还可以选择不结婚。只安安心心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安安心心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出现过象族男性的脑海当中,他们接受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夫人给自己的命令,而且他们还需要打猎来维持自己家庭的运转。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想要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了。这一点还是要看你们所有人的意思。如你们真的觉得不需要改的话,那也可以这样直接延续下去。”
陆仟柒要说的,想说的应该说的,不该说的也全部都说完了,接下来要怎么考虑,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整个会议再一次安静下来,这一次再也没有出现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怎么在这里?”这是一道稚嫩的女声,却说着不符合她此时年龄段的话。
象族祭司在听见这个声音之后,立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反应特别大的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她大喊一声:“玲玲,你怎么在这里?”
那位说话的女生叫玲玲。她此时此刻正呆在自己的哥哥陌陌的怀里,象族祭司的话,并没有引起玲玲的注意,她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旁边九夫人手边的男孩。
九夫人身边的男孩看见玲玲之后,“哗”一下朝九夫人的身后躲去,只露出了一张满脸青肿的脸。
男孩躲避的举动,再一次惹怒了玲玲,她着急的想要从陌陌的身上跳下去:“你等我下来打死你。像你这种身份卑劣的男孩子就应该被扔出象族。浑身又脏又臭的。还畏畏缩缩,真没用。”
陌陌急忙按住了玲玲。他大声呵斥:“玲玲,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