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还有何事?”江离问道。
何容齐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向李治。
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李治道:“你的东西。”
李治没想到他愿意归还玉佩,伸手接过,诚挚的道了句:“多谢。”
然后与江离二人走出了天机阁,再无人阻拦!
江离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她对李治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李治有些没反应过来。
“之前那些人来找你时,一脸不善,为何我们到了这天机阁,就这么轻易的便出来了?”江离道。
李治点点头:“是有些奇怪,不过还好没事。”
“阿离,要不我们回桃源村吧,这京都实在凶险。”李治拉着江离的手道。
这般几次三番的陷入险境,李治真怕江离会出什么事!
“怕什么,这天子脚下律法森严,这不过都是意外罢了。”江离不以为然的道。
“可……”李治还想说劝解。
江离组织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担忧,日后我小心些便是。”
李治无奈的摇摇头,他总是拗不过江离。
江离对他道:“我前几日路过一个阁楼,地方极其雅致,里面全是你们这些文人吟诗作对,要不,你也去与他们热闹热闹?”
“这怎么行!”李治拉住江离道:“我绝不离开你半步。”
“那好吧。”江离笑道:“刚才那茶没吃成,咱再去坐坐。”
李治虽心有余悸,但还是答应道:“好!”
两人另择一家茶楼坐下,点了一壶花茶和一碟子点心。
江离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每个人都衣着光鲜,脸上都挂着笑容。
她感慨道:“李治,我想在这里生活。”
李治不语,只是看着她。
江离继续道:“这京都这么大,就算是发生了昨夜那等大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甚至不知道我们是谁。”
“若是在桃源村,我肯定会被说成一个失了贞洁的残花败柳,每天他们茶余饭后都要将我的事拿出来玩笑一番,在这里就不同,没有人会在意你是谁,经历过什么,大家都只顾着过好自己的生活,多好啊!”
江离的这般感慨,李治也很是触动。
他自小
便是在这些流言蜚语中长大,没人比他更懂得其中的苦楚。
“好,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就在此定居。”李治道。
江离认真的看向李治:“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谁说我是为你了,我也很喜欢这里,更喜欢与你在一起。”李治深情的道。
江离开心的拉着李治的手道:“待我们在京都稳定下来便成婚吧!”
“好。”李治回握住江离的手。
江离与李治一起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
“到时候我们把大哥大嫂也接来京都,做一些小生意,那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什么样妞妞也得跟她们一样,琴棋书画样样都得学,还有小凤凰,你便教他读书认字,我教他练拳耍剑,定要把他培养的文武双全,哈哈哈~”
李治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好。”
江离立马推开他坐得远远的:“你干嘛,我现在可是男儿身,你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该怎么说你。”
李治苦着一张脸,幽怨的道:“阿离,要不你还是换回你的衣裙吧!”
江离摆摆手,坚决的道:“不行不行,女儿家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这段时间你就克服克服!”
她说的不无道理,李治只得妥协!
坐了一会后,江离道:“回吧,休息会儿晚上再出来。”
“你还要出来?”李治不悦。
江离一脸疑惑:“嗯,怎么了?那日便没逛成这夜市,我今晚一定要好好看看。”
“不行。”李治拒绝道。
江离不解:“为什么?”
“危险。”李治冷着脸吐出两个字。
江离急了:“诶,那只是意外,再说人不是都被你……”
江离立马住了嘴,凑近李治,小声道:“坏人不是都被你……”
江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治没好气的道:“就是不行,走回去……”
他拉起江离就往外走。
自己怎么知道那李安没有余党,那天晚上,李治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们同行的有许多人。
他绝不可能让江离再次涉险。
江离虽然有些不乐意,但看着李治帅气的侧颜,什么气都消了。
这李治鲜少这般霸道,竟是如此的有魅力,一时间,江离心中小鹿乱撞。
就这么乖乖的跟着李治身后。
一路上,李治买了许多的零嘴,还有一些话本子,就怕江离无聊。
他们路过一处面摊,那面瘫的老板在拉面,动作很是娴熟。
他那锅里的高汤冒着热气,一旁的小料也很是新鲜。
江离顿时食欲大开,扯了扯李治的手道:“我想吃面。”
“你刚刚才吃了一碟子点心,这会走两步就又饿了?”李治道。
江离冲他吐了吐舌头,自顾自的坐到了面摊处。
李治无奈的笑了笑,对老板说要一碗面,然后与江离坐在一处。
江离有些懊恼,自己刚才怎么会露出这种小女儿家的姿态。
吐舌头这种动作自己前世一辈子都没做过。
会不会很丑啊,李治会不会笑她。
哎,不管了,先吃饱再说。
在江离前面还有几个客人等着,那热腾腾的面也陆续端了上来。
上面竟还铺着好几块牛肉,虽然二十文一碗,但还真是物有所值。
面条入口江离便得到大大的满足,这种原汁原味,不是后世那种科技与狠活能比的。
很快一碗面条便下肚了,江离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真不错。”江离道。
李治站起身道:“吃饱了就回吧。”
“好嘞。”江离也很是配合。
可就在她要走时,隔壁桌那两个大哥的对话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江离立马顿住了脚步。
“那孙太傅家过几日怕是要办丧事咯。”
旁边的人喝了一口汤道:“你可别乱说,这种话传过去要惹祸的。”
“我怎么乱说了,我那姐夫可是大夫,他去看了后回来告诉我的。”那人不服气的道。
见喝汤的那人不接他的话,又小声的说道:“我听说,太傅那老娘的腿,都烂了,一进屋,恶臭扑鼻,八成怕是不成了,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你说的孙太傅是何人?他老娘得了什么病?”江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