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丝蕴打横将她抱起,走进卫生间,单手勾起挂在墙壁的吹风机。
这才缱绻的松手,将她放在化妆镜前的凳子上。
被抱起的瞬间,许诺伊只是浑身绷紧,并没有做出剧烈的反抗。
有前几次经验,她知道,她越是反抗,他只会更‘兴奋’。
不过这次廖丝蕴很安分,说是给她吹头发就真的只是吹头发。
他吹头发动作并不是很熟练,尽管他已经很温柔很小心翼翼,偶尔还是会挂起几根头发,扯得她生痛。
许诺伊好几次伸手示意自己吹,都被他无声拒绝。
她打量着镜子里的廖丝蕴,他面部线条刚毅有型,颧骨高凸,眼窝凹陷,有点北欧混血感,多少能看出一点廖秦的影子,但和杨秀凤是真的不太像。
视线移到他削薄的唇角时,她脸噌的变红,泛红肿.胀的血痂,保留着她刚刚的‘作案证据’。
廖丝蕴关掉吹风机挂好,耳边瞬间清净许多。
他弯腰,伸手摩.挲许诺伊的唇珠,浅笑,“看够了吗?”
原来他一直在偷偷观察她,许诺伊咽了口唾沫,嗓子发干。
脸红的都能滴出血。
“帮我洗?”他移开停在许诺伊唇珠上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纽扣。
许诺伊睨她一眼,佯装镇静的离开。
看着她齐腰的卷发蓬松的披散在后背,他嘴角上勾,眼眸都敛着笑意。
为她吹头发,这个场景他早已在心里憧憬了无数遍。
还有许多他在心里排练多次的事情,他都要带她一起实现。
一出卫生间,看见餐桌上杂乱的碟子,许诺伊还是简单收拾了一番,从小做家务她都习惯了,而且也不喜欢乱糟糟的感觉。
靠在床上,看着手机里江渐谨的十多个电话,她语音给他回了微信。
大概意思就是有点事,不太方便接电话,自己很安全,让他不用担心。
之所以语音回复就是为了向江渐谨证明她没有出意外,更有说服力,真怕她又蹦个电话过来。
放下手机,她掏出床头柜里的药瓶,倒出两颗没就水,干吞下去。
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她已经麻木了。
一天下来很疲惫,困恹恹的不想动。
不等江渐谨回复,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后背传来一丝温热,她捂了半天都不暖和的身体被他拥入怀中。
她没有挣扎,任由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
许诺伊低喃,带点没睡醒的鼻音,“药一直在吃吗?”
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停顿了几秒,低应道:“一直在吃。”
听完,强烈的困意让她再次昏昏欲睡。
廖丝蕴又向她移动几分,贴的更近了,搂在她腰间的手也更加用力。
他浅浅的呼吸轻轻的落在她的后颈部,带点温热。
“明天回门,别忘了。”
他轻柔的嗓音飘进她的耳朵,极小声,好似怕打扰她睡觉。
他不提醒,她还真忘了,在她心里,从未真正认可这场婚姻。
“嗯。”昏昏沉沉间她应了声便睡着了。
望着台灯里的一抹暖光,他,一夜无眠。
如果五年后,他的枕边人不是眼前人,他的腿好像也没有必要再站起来了。
清晨,许诺伊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
翻身,看了眼旁边空出来的地方,他已经下楼了。
又看了眼手机,八点多,不算太晚。
许诺伊撑着身子坐起,昨天真的很累。
突然,视线落在床边的红色旗袍上,中袖,旁边还放着一条蓬松雪白的毛领。
许诺伊这才回想起来廖丝蕴说的今天回门。
下床走向卫生间,打算梳洗一番下楼。
门外的造型师听到屋内的动静后才敲了敲门,得到许诺伊的应允后走了进去。
看见两个陌生的面孔,许诺伊有些茫然。
简单了解后,得知是廖丝蕴找的造型师,专门来为她设计妆容和发型。
许诺伊婉拒,这么多年艰苦的日子她早就习惯了,根本用不上这些人的服侍。
待两个造型师走后,许诺伊简单洗漱,画上淡妆。
她将及腰的卷发松松的编起后再低低的盘在颈后,前面几根散落的用卷发棒卷出造型。
许诺伊正准备拉起开口在后背的旗袍拉链时,门从外面打开。
张管家将廖丝蕴推进门后,退步,关门离开。
廖丝蕴从刚刚被赶下楼的造型师那里得知许诺伊醒了,便上来了。
“她们设计造型很好的。”廖丝蕴走到她身后帮她拉起后背的拉链。
他的动作很慢,好似有故意的停顿,指尖一寸一寸的从许诺伊的腰窝划向后颈部。
全身的神经随着他的动作在体内串流,指尖接触的地方皮肤无意识的绷紧。
许诺伊转身,面无波澜,朱唇轻启:“用不惯。”
廖丝蕴将她两侧的碎发顺到耳后,低沉浅笑道:“这样也很好看,红色真的很衬你。”
许诺伊本来就很白净,细腻的皮肤被及踝的红色旗袍包裹,偶尔露出来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透着些粉.嫩。
腰线收的极好,许诺伊纤细的腰肢他一掌堪堪可握。
廖丝蕴搂着她的腰走到床边,拿起雪白的毛领搭在许诺伊的肩膀上。
“外面冷,搭上。”说完还不忘再看她两眼。
标志的中国美人。
在她腰间捏了一下,廖丝蕴才松手,坐进轮椅里。
薄唇勾起,眸子里荡出邪魅的笑,轻轻勾手示意许诺伊低头。
许诺伊,“。。。。。。。”
见她不动,廖丝蕴抓住许诺伊垂在身侧的手,稍用力,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的许诺伊就这样跌入他的怀里。
“推你的残疾老公下楼,老婆~~”廖丝蕴目光灼灼的看着怀里的许诺伊,拖着尾音,嗓音勾人。
旗袍开着高叉,此刻一坐下摆被往上提,一条大腿就这样白花花的露了出来,廖丝蕴的手掌好巧不巧的碰在她的大腿外侧。
许诺伊抬头,恨的咬牙,这个男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廖丝蕴,你的手。”许诺伊愤愤的喊出他的名字。
“自己老婆不能摸吗?”,廖丝蕴装出一脸无辜样,一瞬不瞬的看着怀里挣扎着的许诺伊。
摸老婆没错。
可,摸她有错,因为她不喜欢。
见她反抗的剧烈廖丝蕴悻悻的松手,许诺伊甩下一句手安分点,踩着高跟鞋下楼。
廖丝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到电话名称时,廖丝蕴眼眸一沉,决绝的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