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傻眼了,他从小在苗疆长大,论对蛊的了解,他了解的要比外人多得多。
他能够感觉到这人的血是一种极其上品的蛊,他也没有见过。
“谢谢你。”
阿布毕竟还是小孩,给他块糖就能打发住了。
“你们族长这是怎么了?忙里忙外的。”
陆涧问道,阿布太小,还是要想办法从黑苗的族长入手才行。
阿布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们苗疆的族刀在我们黑苗丢了,族长在想办法找。”
陆涧这才注意到,整个寨子好像也就剩下了几十人,作为苗疆大族之一,明显不应该,看来人都被派出去了。
“你们的族刀有什么用?又怎么会丢呢。”陆涧再次问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族刀是每年苗疆大会要用的,每年必不可少的东西,至于丢,则是因为前几日有人潜入黑苗,给偷走了。”
阿布给他们解释了一番,丝毫没有戒备心。
“有怀疑对象吗?”陆涧问道。
“有,白苗素来与我们黑苗不合,族长一直怀疑是他们偷的,可他们根本不承认,族长也拿他们没办法。”
陆涧一想,如果能够帮黑苗解决这个问题,完全可以用这个人情来换一些情报或者资源。
比如更多的蛊毒。
他明显感觉到自从到了苗疆这边之后,体内的蛊毒更加的躁动了,刚才之所以抢走阿布的剩的那点蛊毒,也是这个原因。
他已经快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真怕某一刻他沉底沦陷,被绝命蛊控制,变成杀人机器。
“能不能带我去你们丢族刀的地方看看。”陆涧突然问道。
阿布看着他一脸的怀疑,刚才之所以说这么多,是觉得这人不坏,可放族刀的地方是祠堂,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看着他的眼神,陆涧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他:“我是提刀人,提刀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阿布接过卡片一看,他没有听说过提刀人,打算让族长看看。
“我得问一下族长,他同意了才可以。”
陆涧点了点头,随即阿布就离开去找族长了。
而陆涧则是蹲了下来,手放在了沈晶晶的额头上,片刻,沈晶晶睁开了双眼。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我们都死了。”沈晶晶看清了周围,打了个哈欠说道。
“醒一下吧,一会可能就要有事情做了。”陆涧笑了一声说道。
等了十几分钟,阿布一直没有回来,突然有一大群人把他围了起来,手里还拿着兵器,俨然是把他当成了敌人对待。
“说!阿明那个叛徒派你来干什么的!”那族长举着刀,架在陆涧的脖子上问道。
这一出给陆涧整不会了,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好心要帮他们找族刀,怎么还这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明又是谁?”
陆涧一把推开族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
“就是你们提刀人的首领,苗疆的叛徒!你们来干什么!不说我杀了你们!”族长怒喝道。
这时候陆涧才明白,阿明就是梁仕明,梁仕明居然是苗疆人!
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蛊毒的来历,蛊门的来历,原来是这样。
陆涧想明白了之后,这才冷声说道:“我是提刀人,不是蛊门人,我来是为了调查蛊毒的真相,而不是给梁仕明办事!”
“我怎么相信你!”族长不信他的话。
这时陆涧突然爆发了一下.体内的蛊毒,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族长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看到这样,陆涧才慢悠悠的说道:“以我的实力,想要杀你们,早就动手了,根本不需要在这里和你扯皮。”
而石珅的注意点完全没在实力上,嘴里在念叨着:“祖蛊!祖蛊在你身上!”
“你身上怎么会有祖蛊,交出来!”石珅喊道。
陆涧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所谓的祖蛊,就是他身上的绝命蛊,而他身上的蛊毒来历也明了了。
就是梁仕明放在他身上的,想到这陆涧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他想不通梁仕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顺着思路下去,恐怕当年陆家灭门也是梁仕明带人做的。
“梁仕明!”陆涧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房梁上,茅草屋瞬间倒塌。
“你怎么了?”沈晶晶听到梁仕明的名字,忙问道。
陆涧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以后再跟你说,提刀人先不要回去了。”
“族长,我可以帮你们找回族刀,但是我需要问一些事情。”
陆涧冷静了下来,看着石珅说道。
此时的石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给惊得回过神来。
“随我来吧。”石珅叹了口气,带着三人去了寨子里的会客厅。
“阿布,去倒点水,我和几位客人聊一下。”石珅故意把阿布支走了。
看到阿布离开,石珅才说道:“你身上的祖蛊是怎么来的?”
“这事说来话长...”陆涧把起因经过都和石珅说了一遍,也是为了取得石珅的信任。
既然他能够认出这蛊毒,那么彻底解决这蛊毒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石珅听完陆涧所说,也是明白了这里面的恩怨情仇。
“族长有办法解决这个祖蛊吗?”陆涧满怀希望的问道。
石珅却是摇了摇头:“按照你的说法,如果祖蛊剥离了出来,你一样还是要死,暂时放在你身上也不一定是坏事。”
“就真的没有解决办法了吗?”陆涧还是不死心,祖蛊折磨了他二十几年,他想解脱,想要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不用再每天都要承受这种噬心之苦。
“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是我没有这个能力,等苗疆大会结束,我带你去见大祭司,看看他能不能保住你的命吧。”
石珅看着陆涧说道。
“说说族刀的事吧,就当作是交换,我帮你找回族刀。”
陆涧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人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不回报一些也说不过去。
“四天前晚上,那天刚好下雨,族刀一直供奉在祠堂,还有人守着,可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不见了。”石珅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