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涧还想问点什么,这人却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把眼前这个周嘉的蛊毒都吸收完才是正事。
与当初杜青峰不同,那时候他的实力太低了,吸收了整整一天。
此时他的实力自身就到达了开山境,还有苗疆人借他的力量,吸收起来更加的快。
周嘉的尸首肉眼可见的萎缩下来。
与梁仕明他们不同,他们吸收蛊毒后,这些蛊毒会成为单独的个体存在于他们体内。
而陆涧则是这些蛊毒都被祖蛊所吸收,他的体内只有祖蛊这一种蛊毒。
阿京在一旁眼馋的看着,灵蛊同样馋的不行,可那个神秘人的实力有点太强了,她要是给抢走了,万一那个神秘人没走远,她也完蛋了。
这也给了她希望,这个神秘人明显是站在陆涧这边的。
只要处理好与陆涧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神秘人的支持,那么杀了梁仕明或许并不是痴心妄想。
想通了这一点,阿京内心也平静下来,走到陆涧的身边,守护起来。
这新的苗疆大会开始之前,他还要指望陆涧守护苗疆,今年祖渊的能量都给了陆涧。
她自己本身没什么修为,大祭司之所以这么强,就是这每年一度的祭祀。
可她今年没有了。
陆涧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庞大到不行的灵气,充满了他的身体,原本只是开山境初期的修为。
那一层层的枷锁被他冲破。
修为一步步的攀升,眼看就要突破到云游境,可陆涧身上的气势,陡然一转,气势开始逆转。
“这是怎么了?”沈晶晶有些担心这突发的变故。
阿京急忙上前,查看了一番,此时的陆涧意识是清醒的,只是他现在动弹不得。
“应该是一次吸收了大量的蛊,他的身体负荷太大了,撑不起这么大的灵气。”
阿京解释道。
沈晶晶表情揪在了一块,更加担心了。
“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的,这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阿京也感慨着,实力提升的太快,也不是一个好事,那样容易实力太过虚浮。
压制下去一点,也挺好的,最起码以后不会出问题。
沈晶晶点了点头。
陆涧还在努力的挣扎着,随着最后一点蛊毒被他吸收殆尽,他也恢复了行动能力。
自身的修为也定格在了刚刚达到开山境后期。
“谢谢你了,阿京。”陆涧站起身来,对着守护着他的阿京道谢。
然后他便转身抱住了沈晶晶。
沈晶晶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
陆涧安慰道。
之前沈晶晶只是从陆涧那里,听说梁仕明是蛊门人的事情,如今亲眼所见,她也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谁能想到,自视为正义化身的提刀人与那祸害蛊门是同一个首领。
“收拾一下残局,晚上的活动还要继续。”
阿京看着下面的一片糟乱,叹了口气说道。
今年这大会有了这种变故,虽然这样,还是要接着继续的。
“我就先不奉陪了,有些累了,去休息一下。”陆涧一脸的疲惫。
阿京应了一声,
陆涧和沈晶晶就回了房间。
外面还在吵吵闹闹的收拾着,已经临近中午,还要重新把那些设施搭建一遍。
原来的那些都被今天的大战毁坏了。
陆涧刚回到房间,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事情太多了。
反倒是收获不小,先不说祖渊的赐予,单单是吸收了周嘉的蛊毒,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祖蛊的成熟,只差一丝丝,祖蛊就完全成熟了,至于成熟之后会变成什么样,还要去问问阿京,他了解的也很少。
沈晶晶来到了陆涧身边,拿起了他的一只胳膊,轻轻捏着。
“没有什么不适吧。”
“没有,舒服得很,反倒是你,今天亲眼看到了老梁的真面目,我有点担心你想太多。”
陆涧转过身来,躺在了床上,歪头看着沈晶晶。
“是有一点,不过,想一想也没什么,欠他的我会还,还完之后,两不相欠。”
沈晶晶不是一个很哏的人,一些事想明白了,就行了。
“那就好。”陆涧松了口气,他就怕沈晶晶陷在里面,走不出来。
“对了,今天那个神秘人,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沈晶晶接着说道。
陆涧一惊,他今天还在猜测,这个神秘人会不会是他那个失散多年的老父亲。
可沈晶晶甚至没有听说过陆长风这个名字,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
他今天也猜了几个名字,甚至都在想是不是明叔没死,出来给他解围。
“我也熟悉,只不过我想不到他是谁。”陆涧回道。
“以后总会再见面的,我先睡会。”
陆涧身体很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收了这么多蛊毒的原因。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沈晶晶也躺在了他旁边睡着了。
陆涧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掉下了祖渊,一直在不停的坠落着。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外面吵吵闹闹的。
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那些人正在围着篝火转圈跳舞,和昨天没什么区别。
今天白天的事好像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刚走到篝火前,石珅就迎了上来。
“小陆,你今天代表的可是我们黑苗,可要争取一个好成绩回来!”
石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也要上?”陆涧愣了一下,问道。
“当然要上啊,黑苗本就人数不多,加上你实力又强,你不上谁上。”
石珅笑了一下,有了陆涧,看看那红苗还敢不敢再嘲讽他们黑苗。
“行吧,我连规矩都不懂,我要参加什么?”陆涧说道。
“对歌就算了,你就参加一下比斗和刀山火海吧。”石珅笑着说道,只要陆涧应下这事,就算是靠谱了。
刀山火海,陆涧望了一眼,无非就是在地上铺了一层一米多宽,长百米的路,上面全都是烧的发红的煤炭,在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架子。
架子估计有个二三十米高,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把刀刃朝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