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雕像轻轻鞠躬之后,陆涧接着往里走着,随即便听到了有人在诵读论语。
转头看去,那是二十几个学生正在上课,一个先生正在带着他们诵读。
“老师正在上课,稍微等一下吧。”这小孩又说道,接着迈步远离了陆涧几步。
看着陆涧的满脸疑惑,他解释道:“你身上有股味道,我很讨厌。”
陆涧一头雾水抓起了自己的衣服,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味啊。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他说的是你身上蛊毒的味道。”
陆涧抬头看去,那先生已经走了过来。
“你好,儒家沈易。”
沈易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时候陆涧才打量起眼前这个沈易,中年人的面貌,说话却是老气横秋的,身上穿着与那小孩一样的白袍,显得有一种高高在上,不可玷污的感觉。
“提...金陵陆涧。”
陆涧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提刀人这三个字,他不知道现在这三个字到底是代表着什么。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子瑜,去把东西拿来。”沈易对着子瑜说道,又看着陆涧:“随我来。”
沈易带着他来到了一处房间,房间里很干净。
沈易点燃了熏香,忙活着自己的事。
“你就不好奇,我是来干什么的吗?”陆涧看着他忙来忙去的问道。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所以我并不好奇。”
沈易端着两杯茶,笑着说道。
“你知道?!”陆涧惊讶的说道。
“那人现在并不想与你见面,原话是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沈易接着说道。
咚咚——
子瑜敲门进入,他的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锦盒,这盒子异常的精致。
陆涧能够感觉到这盒子有着很强的灵气禁制,似乎在镇压着什么。
“老师,东西拿来了。”
沈易接过盒子,放在了陆涧的面前。
“打开看看吧。”
陆涧满心都是疑惑,可还是小心的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个药丸,这药丸如同玉石雕刻的一般,上面还有这光芒在流转。
“这是什么?”
陆涧问道,这个沈易总不会莫名其妙的给他一个东西。
沈易面带微笑回道:“这是那个神秘人给你留下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还说什么了?”陆涧接着追问道。
“你只管吃下去,他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沈易也只是原话叙述。
陆涧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沈易这种儒生,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守了这么久。
按照之前中海那老不死的说法,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可他现在没得选,苗疆一行,这个神秘人,像是站在他这边的,而且这次苗疆要是没有神秘人,估计现在他已经被抓回了京都。
犹豫再三,陆涧一咬牙,拿起了这个玩意一把塞进了嘴里。
这玩意没有想表面看起来那般坚硬,一进嘴,这东西就融化了,自然而然的融入了体内。
就像一股暖流,融入进了丹田内,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陆涧也很奇怪,这玩意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就这?”陆涧问道。
“还是那句话,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沈易回道。
“聊点别的吧,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应该也知道梁仕明的事。”陆涧不想再多管这些。
这帮儒家人的战力还是可以的,就算找不到这个黑衣人在哪,这些人也能撑撑场面。
“我知道。”沈易点头。
“十天后我打算前往京都,与梁仕明碰一碰,不知道儒家有没有兴趣?”
陆涧直接说道,他需要帮手。
这话一出,沈易陷入了沉思,他原来并不想让儒家卷入这场纷争,对他来说能够保住儒家,不让儒家在这个时代消失,就是最大的功劳。
可他今天第一眼看到陆涧的时候,他动摇了,他见过那个神秘人的真面目,于那神秘人长得一模一样。
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陆涧就是神秘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这种情况,就算是他也是闻所未闻。
“十天后,我会带着儒家弟子前往京都。”
有了这句话,陆涧心里也就有了一点底。
“你知道那个神秘人去哪了吗?”陆涧还是不想放弃寻找那个神秘人。
“我跟他也只是见了一次面,至于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沈易回道,那神秘人踪迹难寻,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他在哪。
陆涧有些失落,没有这个神秘人,他心里实在是没有底,可现在已经把事情推到这一步了,京都他非去不可。
“既然如此,我就谢过先生了。”陆涧站起来抱拳说道。
沈易也站起身来:“这是儒家应该做的。”
“我在中海听闻,鲁省本地还有着蛊毒存在,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
陆涧想起了那老不死说的,鲁省相对来说不应该有蛊毒才对。
“是有的,在青江市,我一直不方便处理,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走一趟,也算是为鲁省除去一些祸害。”
沈易回想了一下,青江市确实有蛊毒的存在,只不过他现在不能离开儒家学院,就搁置到了现在。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一趟,处理一下。”
陆涧现在的想法很简单,蛊毒这玩意在苗疆有就算了,至于其他地方,不该有,也不该存在。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番,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从儒家学院出来,陆涧遇到了一个问题,这地方实在是太偏了,根本打不到车,这鬼地方离着机场有几十公里。
早知道就让那个出租车等一下了。
陆涧站在路边,希望能够碰到一辆车,让他能搭个顺风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路上除了他,就没有其他活人了。
突突突——
突然一阵响声响起,陆涧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辆拖拉机,后面拉着一个底盘车。
车上拉着一些种子和肥料。
陆涧走到路中间,朝着这辆拖拉机挥了挥手。
开车的是一个大爷。
大爷慢悠悠的停下了车,疑惑的看着陆涧。
“小伙,你站路中间,zou什么?”
这大爷一口的鲁省口音,好在陆涧能听明白。
“大爷,你是要进城吗?能不能捎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