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妹,我…我答应你便是了!”
“千难万难都没有师妹重要,你别不开心,师兄去做就是了。”
哦?这次是?
傲娇师妹与深情师兄?
初棉心下好奇,一拨开竹叶,脚底就跟灌了铅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竹叶之下,隐隐绰绰站着的粉裙女子,明媚皓齿,杏眼桃腮。
赫然是灵隐门的小师妹,原书女主周清雅!
她立在竹叶前,眸色哀伤:“师兄,清雅也知道此事过于强人所难了…但暗器一事,也只有浩年师兄您最合适。”
“你道行深厚,即便在大比上用了暗器,裁判也不会察觉,这样,我们灵隐门的名次才能更进一步。”
“师兄,我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我们灵隐门!”
周清雅说着说着,竟然期期艾艾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这下,白浩年可是心疼坏了。
他立刻毫无怨言地应下:“别哭了清雅,你为宗门的一片苦心,师兄又怎么不明白?”
“清雅你放心,若是大比上遇到你了,
师兄到时就卖个破绽,如何?”
听到这里,初棉还有什么不懂的。
原书中,周清雅之所以能在大比中声名鹊起,就是她以筑基中期的修为,打败了早已突破金丹的同门师兄白浩年,并且一路晋级决赛。
今日她不甚误入竹林,这才撞破了两人的诡计。
原来所谓的天才修士,竟也要靠作弊取胜?
初棉不想再听,转头就要离去。
不料她一脚踩空,地上的枯枝发出破碎的噼啪声。
下一秒,一道白光闪过,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初棉神色一凛,挥剑斩落。
“何人在此偷听?”白浩年手持暗器,将周清雅紧紧护在身后。
初棉这次出门,并没穿昆仑宗道服,因此对方并不认识她。
白浩年愣了一瞬,只当她是哪个不入流的外门弟子,冷冷一笑:“这位道友,你师门没教过你,偷听墙角是不对的吗?”
“是教过。”初棉毫不客气地回呛,“不过你师门没告诉你,宗门大比上使用暗器是要被剥夺参赛资格的么?”
白浩年神色一僵,眉眼间闪过一丝阴翳:“小道友你听错了吧,我们可没说过什么作弊。”
“不过,道友如果到处造谣生事,对我们灵隐门也不好,不如就在今日,让你闭嘴吧。”
捏着暗器的白浩年抿了抿唇,眼神深幽,笑得是一派清风霁月,然而手里的动作却异常迅猛,下一秒,凌厉的白光四射,初棉招架不及,被掀翻在地。
他师承灵隐门大掌门苏玄,天资聪颖的他早已步入金丹期,而孔雀翎是他的拿手暗器,翎羽一出,无人能招架。
更遑论是冒牌货“初棉”。
很快,初棉就被几个孔雀翎给打的口吐鲜血,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炫目的闪光,狠狠地跌落在地上。
“清雅,你放心,师兄会让你清清白白地赢下大比。这旁的腌臜,就让师兄来替你背。”白浩年站在周清雅身边,姿态亲昵。
看向初棉的眼神,却仿若在打量一条死狗。
初棉顿时警铃大作。
原书中这位大师兄戏份不多,不过他拜入灵隐门多年,实力应当在原身之上。
如果原身亲自前来,可能尚有一战之力,换成自己,恐怕过不了三招。
她眼前发黑,系统也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出声了:
【亲爱的宿主,请您迅速想办法离开,白浩年为金丹中期修士,以宿主目前的状况,无法应付!】
【亲爱的宿主,您面临死亡倒计时…60…59…58...】
不知道是不是濒死的错觉,初棉总觉得,系统的电子音里,带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怜惜。
孔雀翎虽小,但锋利异常,刚才白浩年几下下了死手的攻击,根本不是她能够抵挡的了的。
她只感觉一道劲风入体,刮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乃至骨髓深处,还在层层肆虐,每往深一层,都是深入骨髓的刺痛。
初棉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惋惜,一滴滴地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混杂着鲜血,蜿蜒成血水。
“浩年师兄,早点将她解决吧,冷潭人多眼杂,清雅怕…”周清雅皱起了眉,连声催促。
“清雅说的是,现在就解决她。”他怜惜地看了眼周清雅,捏着翎羽,缓缓催动口诀,孔雀翎化为一道光点,眼看就要刺中初棉。
“铮—”
空气中响起炸雷般的声音,初棉不可置信地睁眼——
一袭玄衣,时月挡在她面前。
灼灼烈日上,浮月势如破竹,带着必杀的剑意和遮天蔽日的气魄,直直打落翎羽。
白浩年彻底敛了笑意,他盯着时月身上的内门道袍:“内门弟子应当有自己的修炼地,你为何在此?”
——初棉也有此疑惑。
按照剧情,男主不应该在此出现啊?
然而时月并未作答,他站在原地不动,嘴里无声地念着口诀,浮月剑流光溢彩,带着天山宗清晨冷潭的曦光,仅一剑就将白浩年掀翻在地。
“呕。”白浩年喉头一甜,呕出几口鲜血来,他急急地护住周清雅,“
清雅,快走!这里由师兄给你解决!”
然而周清雅却打开他的手,冲着时月微微一笑:“这位道友,剑下留情。”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但眼前的修士实力强大,就连师兄在他手下都过不了一招。
她从小就是灵隐门最受欢迎的女修,任何强大的修士,都得拜倒在她的裙下。
她莲步轻摇,足下款款生姿,眉目含情:“道友,不过是一些小误会,灵隐昆仑互为邻门,闹成这样,委实难看。”
“道友奔波一趟想必也累了,不如,我们都歇一歇?这事就此揭过吧。”她缓缓靠近时月,吐气如兰。
“嗯。休战?这倒是可以。”时月收了浮月剑,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要不我去你院里歇一歇吧。”
嗯??
此话一出,初棉立刻错愕地抬起头来——
她本来还以为时月念着同门情谊来救她于水火,结果女主这才几句话!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勾走了!
他这一走,白浩年还不得把自己脑袋给剁下来?!
初棉这边瑟瑟发抖,周清雅倒是满脸娇羞:“这怎么好意思…道友这是想去清雅院里休息么?”
“那倒不是。”时月歪了歪脑袋,笑得人畜无害,“时月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风水宝地,能养出清雅小姐如此之厚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