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马行空见状,急忙拉起梦露也跟着离开了。
来到大青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不到山顶上的景象,只能隐约地看到山体轮廓。
夜色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孙道陵早已换上了道袍,腰间挂了两枚铜铃铛,左右两边各自穿插着一根红线,手里还拎着一柄桃木剑。
看上去,倒真像个江湖术士。
梦露一看对方这架势,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跳下了车,也要换上孙道陵准备好的道袍,却被马行空制止住了。
为了以防万一,来之前,他特意带了两套医用的防护服,其中一套是给梦露准备的,另一套则是他自己穿戴上的。
连病毒都能防御,还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他?
孙道陵虽然对于马行空带着两套衣服上路有些惊讶,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这样也好,省的浪费他的时间。
三人准备妥当后,继续沿着盘山公路向山顶走去。
山风习习,吹拂着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不一会儿就走上了山顶。
孙道陵四周望了望,然后伸出手掌,将手中桃木剑横置于胸前,闭目凝神默默念叨了几句咒语,睁开眼睛朝着前方看去。
看样子,他是选好了地方,准备开坛做法开始施展法术驱除邪祟了。
马行空和梦露在旁边紧张兮兮地观察着,不放过他的任何细节的变化,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孙道陵并未有丝毫的异样,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只见他缓步上前,先是将桃木剑竖起摆放在地上,随后又拿出一块黄布包裹,然后打开来,取出了里面的那一沓符纸,将其烧毁。
随后,他又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里面装满了朱砂、糯米和黑狗血等物。
他将这一堆东西铺在地上,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地念叨了起来,然后把糯米粉洒在了朱砂上,最后又用黄符贴在了糯米的表面,这才停了下来。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名道士正在上蹿下跳的折腾着什么,他的速度极快,就像是在表演杂技一样。
旁边不远处还站在两名,穿着防护服,拿着摄像机的人员,他们俩人也是紧盯着道士的动作,同时镜头也记录下来了他的一举一动。
“装神弄鬼。”
马行空暗自嘟囔着,看到孙道陵这么卖力的演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他只需要看结果就行,至于过程什么的,他并不关心。
孙道陵这一通折腾下来,花了整整一个钟头,他累得浑身酸软,瘫坐在了地上,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喘息着说道:“搞定了!”
梦露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她没有看懂孙道陵到底在干嘛,只看到他一会儿念念有词,一会儿又掏出黄色符纸,再加上刚才那一系列浮夸动作,确实挺唬人的。
只是,这道士的身形有些单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难道就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她狐疑地看着孙道陵,心里面充满了质疑。
不仅是她,就连马行空也有些诧异地看着孙道陵,说道:“孙哥,这样就行了吗?”
他的眼中浮现了担忧之色,感觉今天晚上玩得有点大了,万一孙道陵发病了,追着他们两人砍,那可就糟糕了。
孙道陵白了他一眼,说道:“放心吧,咱们今天晚上要是解决不掉这件事,我老孙以后跟着你混!”
闻言,马行空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骂自己乌鸦嘴,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惹祸了。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他可不敢赌,毕竟,要是孙道陵说道做到,真的赖上了自己,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只能强颜欢笑着说道:“嘿嘿,有孙哥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回去吧?”
孙道陵微微点头,随后,三人便原路返回。
一直到了山下,都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车上,马行空轻轻启动了汽车,朝着市区驶去。
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他也不敢轻易地回去,而是将孙道陵忽悠到了江南市人民医院隔离了起来。
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看在酬劳的份上,他也没说什么,乖乖跟着进了医院。
“马老弟,你们也进来吧!万一中邪了,我可以及时救你。”看到马行空一脸戒备的样子,他淡淡一笑说道:“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值班的医生听说他们去了大青山也是如临大敌,把他们送进了隔离室,然后派了几名医务人员进去,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中邪事件,可谓是人心惶惶啊,医院也是提高了警惕,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出现的风险。
虽然马行空知道要相信科学,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了。
要知道,医用防护服也不是百分百就能保证安全的,万一要是出现点什么情况,那可就麻烦了。
这会儿又被医院采取了隔离措施,弄得他心里有些没底,总觉得会出事。
而且孙道陵还把提前准备好的香芸草木灰水,放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一发病就可以立马喝下去,这样可以保证暂时不会发疯。
马行空也知道孙道陵是在照顾自己,于是也就没有客气,端起来咕咚咕咚灌下去了半碗。
不过,喝下去以后,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丁点的症状都没有显现。
不得不说,这草灰水是真的难喝,苦涩的味道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不过,马行空还是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喝了下去,毕竟孙道陵已经告诉过他了,这草药必须一滴不剩的喝下去,一旦喝少了,恐怕就会出现问题。
这时候,梦露也跟着喝了一大杯,不由得皱起眉头,抱怨道:“唔,这是什么破玩意呀,怎么这么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