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草庐之内,扎着丸子的小丫头好奇的问道窗边男子。
男子一袭翩翩白衣,剑眉星目,气质出尘,目不转睛的看着河边洗衣的村妇。
村妇体态妖娆,身姿妖娆,加上河水傍身,若不是穿着稍次,定是世间绝色。
“好啊,先生果然像他们所说,有辱斯文!”
小丫头两腮气的鼓鼓的,看向河边悦目的山峰,香汗淋漓的村妇,立马知道了男子的目的。
男子名叫段月,是千颜村上唯一的书生,因为有衣冠qin兽的传言,所以学堂的学生只剩下小丫头果果一人。
“此言差矣,生活本就是修行。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像先生我这样的君子,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定力,不可与小人相提并论。”
段月摇头晃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村妇身上,说的头头是道。
“好像....也没错,是我误会先生了。”
果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真是错怪先生了,先生才不是小人,只好女色。
“今天也许是先生给你上的最后一课了。”
段月收回目光,放在这个相处了一年的丫头身上。
“先生,你要走了么。”
果果知道段月只是游历至此,早晚会离开,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今晚好好在家,这本儒道无言真迹,先生交给你保管。”
段月拿出袖口的小册子,递给了果果。
“希望再遇之时,你学有所成。”
“学生谢先生授业之恩。”
果果跪拜在地,恭敬的叩头三次。
段月点点头,“回吧,记得晚上老老实实在家睡觉。”
果果点头,小丫头和段月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忍着泪水,三步五回头的离开了草庐。
段月拿过一张板凳,坐在窗边。
河边的妇人洗净了衣物,收拾着东西往村子走。
妇人总觉得有一道让她浑身难受的目光盯了她许久,等她走到段月的草庐旁,恍然大悟。
“忘了这是段先生家,那便不奇怪了。”
“刘姑娘,穿成这样可不好找男人。”
段月轻轻一笑,目光在刘姑娘的身上来回游走。
刘姑娘白了段月一眼,也不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美人遍地的村子可不多,我还不想走啊。”段月叹了口气道。
暮色渐迟,月明星稀。
段月坐在家中,点着油灯,一字一句的写着什么。
只见他每写出一笔,眉间的汗水便加重一分。
许久,段月长舒一口气,放下笔墨。
看着窗外,禽鸟惊鸣,山林震动,揉了揉太阳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段月出了草庐,隐约听见前面的小林子妙语连连。
段月皱了皱眉头,胆子这么大,这不是摆明了给人看么。
段月慢慢靠近,站了好一会儿,两人愣是没发现左手边多了个人。
“咳咳!”
段月战术清桑,男女一愣,尖叫一声。
“现在这年轻人啊。”
段月无奈摇了摇头道:“子曰:‘质胜文则野’。你俩不质不文,倒是挺野。”
“你……”
男人放不下面子,女人却失了颜面,急着逃跑。
“别你啊我啊了,快走吧,晚上可不安全啊。”
段月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女人,咽了口唾沫,一切都是为了锻炼我的定力,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男人愤愤的看了段月一眼,带着女人溜之大吉。
夜色渐深,月上梢头。
“汪!”
千颜村狗吠声此起彼伏,像是警惕着什么,闹得整个村子从梦中惊醒。
常年在山村生活的他们,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村中央的十字路口,已经聚集了五六十的男人,他们举着火把,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镰刀、菜刀、铁锹……
“村长,你快看,西边有人!”
众人闻言,向西望去。
火光有限,他们看不清人的容貌,只看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砰砰!”
剧烈的碰撞声越来越近,突然,一道瘦弱身影拦住了人群去路。
“村长,拦住土匪的人,怎么这么像...段月。”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被发现的男子刘壮,刚才有些愤恨是因为段月看光了他娘子,但过后想想,这事也不能怨别人....
“这不是胡闹么!”
白发苍苍的村长一脸慌张,一个瘦弱书生,去拦土匪,想死不成?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村长喊了一嗓子,男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了过去。
再看西方。
“白衣书生,不会是那个有辱斯文的段月吧?”
土匪们高骑大马,手拿屠刀,气势汹汹的看着面前的书生。
穿着尚佳的为首土匪似乎认出了书生身份,问道。
“大人认得我?”
段月有些惊讶,土匪都认得自己?
“废话,十里八村的那个不知道你斯文败类段月的名号。”
土匪头子言罢,一众土匪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有跟我们混的潜质,考虑考虑?”
段月摇摇头,笑道。
“凡夫俗子,岂懂圣人之妙。
几位回吧,你们选错地方了。”
土匪头子听了,笑得更欢了。
“一个变态,妄称自己是圣人,兄弟们,这书生不仅是斯文败类,还是个癔症晚期。”
土匪头子舔了舔刀背,也不废话,一刀砍向段月头颅。
段月叹口气:“不听老人言,可是要吃亏的。”
手起刀落,一阵寒光乍现,土匪头子的屠刀在段月天庭竖劈直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