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抓的连看都看不出谁是谁的一群人,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张小五,我昨天就说了一句,你咒法学的差,竟然就遭到了你这样的报复!”
“报复?”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我什么时候报复你了?”
那人正要开口说话,被我打断了,“抱歉,问一句,你是哪位?”
刚才说活的人差点气的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将自己的脸又往我的近前凑了凑,吼道:“张小五,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而是我确实看不出来谁跟谁。
但是我听这个声音,再看看这个体型动作,试探性猜测道:“大师兄?”
“张小五,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师兄吗?你眼里还有道观的规矩吗?”大师兄震怒道,“昨天我们大伙就是说了你几句,就被你这只黑猫追了一个晚上,你看看现在谁脸上不是抓痕。”
“猫?”我扭头看了一眼咯咯,咯咯已经在猫窝里面躺着了,半眯着眼睛,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
我连忙摆手道:“咯咯是黑猫没错,但是也不能说就是咯咯干的,师兄们,咯咯脾气向来很好,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说完,咯咯就缓缓走出猫窝,然后在我的身边蹭了蹭,好像十分同意我的说法。
而师兄们对咯咯就仿佛有了阴影一样,看见咯咯出了猫窝,就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将咯咯抱在了怀中,咯咯乖巧地将头搭在我的肩头,一派温顺的样子。
我将咯咯捧到大师兄的面前,“大师兄,你看,咯咯向来是很乖的。”
大师兄脸色发白,颤抖道:“快……给我拿走……别过来……”
我悻悻将咯咯抱了回来,问大师兄道:“师兄们咒法学的都比我好,咯咯只是一直猫,怎么也不会给师兄们的脸挠成这个样子才对吧!”
大师兄听到我这样说,一时之间竟然更生气了,“难道我是诓骗你的吗?谁挠的我们,我们分不清吗?而且我们一路追到这里,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我歪着脑袋等着大师兄的下文。
大师兄咽了一口口水才道:“要不是你屋子还有个僵尸……我们不一定就抓不住这只黑猫……”
大师兄刚说完,咯咯立马躬身哈气,这一阵气哈的,大师兄连话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我转身质问咯咯,“咯咯,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这时咯咯在我怀中,突然呜咽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像是有些愧疚的样子。
自从咯咯出了梦境之后,一直很温顺可爱,它的听话粘人,让我一度将它当成了一只普通的猫来对待。
我没想到,我对咯咯的不加管束,竟然能让它做出随意伤人的举动。
我对师兄说道:“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之后我也会对咯咯严加管教,今天师兄你就先带着大家回去吧,师父和师伯他们都喜爱清静,到时候吵到老人家就不好了。”
大师兄怒极反笑道:“看看,张小五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今天就是要来讨说法的,你却要我们回去,再说了,对一个畜生严加管教有什么用,管教了它我们脸上的伤就可以好了吗?”
有人添油加醋道:“就是,今天如果不把这个畜生交出来给我们处置,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张小五,你这么着急打发我们,是不是怕这件事闹到师父和师伯那里,对你身后的这位不好?”
“说什么降服,简直就是睁眼睛说瞎话,指不定早就同流合污了。”
我皱眉道:“师兄们,你们比我入门早,我敬你们是师兄,但是也请你们说话讲一些证据,咯咯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该怎么处置,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张小五说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就一定会给!”
大师兄上前来推了我一把,“我要你什么交代,今天我要的是这个畜生!”
我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被裴琀接住。
裴琀将我往身后一拉,沉声道:“谁再敢动手,我就把他的手砍了!听见了没!”
这一句话将众人都震慑住,我连忙制止裴琀,“裴琀,你回来。”
裴琀冷冷地看了一眼大师兄,仅仅是一眼,就让大师兄似乎完全不能动弹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大师兄才磕磕巴巴道:“张小五……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在裴琀强大的威压之下,带着众人离开了。
这时,我看了一眼已经躲回到窝里的咯咯,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裴琀告诉我,我一夜未归,咯咯在夜里着急乱叫,于是他就把咯咯扔出了门。
结果,咯咯出门之后,到处找我,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碰见了大师兄他们。
这段时间我养了一只猫,道观里面的人都知道,于是大师兄就把咯咯抓了起来。
但是咯咯毕竟不是一直普通的猫,便和大师兄们产生了冲突。
我这时,才想来之前我问咯咯有没有想我的时候,裴琀莫名说了一句“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看着裴琀道:“你知道咯咯和大师兄他们打起来,你为什么不拦着点!”
裴琀早就躺到房梁上面去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说道:“一只不省心的猫,一群没教养的道士,打了就打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懒得和他多做争执,熬了一个晚上,我实在是太困了,教育了咯咯两句,我将房门一关,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特别特别沉。
等我醒来的时候,裴琀坐在我的床边盯着我的膝盖看。
我这才发现我睡觉把裤腿睡上来了,膝盖和小腿都露在了外面,膝盖上还有昨天罚跪的淤青。
裴琀伸出手要触碰我的膝盖,我有些紧张地向后退,“你……你做什么?”
裴琀没有回答,将手径直放在了我的膝盖上,没有多一会儿,我就感觉膝盖上方传来了一阵暖意,等他的手抽回的时候,膝盖上的淤青竟然奇迹地消散得差不多了。
我一直以为裴琀只会捏火球,没有想到还会给人疗伤治病。
我刚想说句谢谢,结果谢谢还没有说出口,我猛然间发现猫窝是空的,咯咯也没有像平时黏着我。
“咯咯呢?咯咯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