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的文字,井辉不禁想起了雅婷给自己的登记表。
其中好像就有ID、职业这些东西。
井辉略作思索,对着问面前的空气说道:“天灾!”
【叮!】
【已完成,欢迎回来,天灾!】
【职业:盗梦者。】
【目前获得的能力:恐惧之力、血肉之力、欲/望之力、知识之力与金刚之力。】
【目前获得的道具:时间怀表,等级S。】
【目前通过的梦境试炼:暂无。】
井辉吃惊地看着一连串的能力,这些都是梦境获取的能力?
他一下明白了,林晚为什么说梦境是超凡的起源。
原来,不管能力、道具还是各种诡秘,都是从梦境产生,然后带入现实。
或许,这也就是林晚让自己来深层梦境的原因。
只有更多了解,才能追溯起源,从而结束一切。
“那妮子,还真是心系苍生啊。”
“吱嘎~吱嘎~”
一阵磨牙得吱嘎声响起,破损的茅屋恢复如初。
原来如此,井辉看了看九座冰雕。
或许完成接下来的各种试炼,能够从中获得更多能力。
其中应该就有金刚之血与金刚之心的修炼方法。
尝到甜头的井辉离开冰雕房,走向第二件茅屋。
井辉推开第二间房门,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哇,怎么还是这么臭?!”
井辉脱口而出,这熟悉的臭味,就像臭袜子携裹着臭鸭蛋,中间还混杂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
看来自己失忆前应该没少被这股臭味折磨。
这件茅房大小比刚才那间大了很多,有着独立的隔间和卧室。
大厅里,摆着无数高高的架子,井辉擦了擦上面厚厚的灰,不明所以。
角落里,有几个架子上缠着蛛网,上面仿佛有什么东西。
井辉上前一步,推开面前挡路的架子,却犹如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般,整个房间的架子轰然倒塌,激起满屋尘埃。
“咳咳咳!艹!”
井辉捂住口鼻,这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灰尘夹杂着浓烈的臭味差点让井辉憋了过去。
井辉打开门灌了几口冰冷的空气,重新返回茅屋里。
他简单搜寻了一下地面,发现几把生锈的武器。
其中有刀有斧,全部锈迹斑斑,有的甚至连把柄都腐朽了,一捏就碎。
“这些都是武器架?”
井辉恍然。
看来这里曾经放着无数武器,或者强力的道具。
不知过了多少年月,这些武器都被人带走了,留下的则失去锋芒,消逝在时光中。
井辉走向里面的隔间。
里面是一个黄土堆砌的土炕和灶头。
看来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他并不是什么金刚之身,需要灶火做饭与炕头取暖。
至于在这光秃秃的大雪山上用什么做饭和取暖,这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就剩一间卧室了,井辉推开卧室的门。
地上铺着简陋的榻榻米,中间是一个乌黑的蒲团。
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看着地上的蒲团,井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胖子跪在蒲团上,嚎啕大哭着。
他面前的墙上挂着一幅挂画,看不清内容。
胖子乒乒乓乓地磕着头,大声哭喊着:“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您回来吧,那个呆子彻底傻了,那个疯子也彻底疯了,就剩我一个人,您回来带我走吧!”
井辉看得云里雾气,不知为何,心里却伸出一股怒气。
“谁让你进来的!”
胖子忽然回头,肥大的五官挤在一起,眼泪鼻涕混作一团。
“滚出去!”
胖子一边吼着一边流泪:“你再不下山,我可要下山去了!”
画面戛然而止。
井辉揉着跳动的太阳穴,喘着粗气。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墙上的挂画也被带走了。
井辉心里的怒气变为淡淡的无奈。
“这他妈又是哪跟哪啊……”
井辉体验着记忆里的情绪变化,最无奈的不应该是失忆的自己吗?
“艹!”
井辉搜寻了一阵,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来过?
这间茅屋的传承被人捷足先登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间茅屋了。
“嘎吱~”
井辉推开最中间也是最大的茅屋。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香,就在井辉踏脚进去的一瞬间……
“哐当!”
整个茅房轰然倒塌。
过了半晌,井辉看着眼前断裂额木头与四散的茅草。
这……
没有恢复?
这间茅屋就这样塌掉了?
“去你妈的!”
井辉冲进乱糟糟的废墟里,一阵搜索。
除了木屑与茅草,什么都没有。
井辉重重跪在废墟中央,内心一阵绞痛,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去你妈的啊!”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着天大声嚎叫着。
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一时间,从遇到昆特开始,与各种诡秘战斗周旋。
身世被揭发,自己坚持的过去全是谎言。
到遇到林晚,陷入目前的诡异困境。
井辉大声地哀嚎着,在这一刻,仿佛他再也不是无欲无惧的人。
他哀嚎着自己悲惨的命运,发泄着心底的真实情绪,眼泪鼻涕顺着脸颊滴在雪地上。
现实中,熟睡的井辉忽然抖动起来,眼泪从闭着的眼睛中流出。
郑阿伦与琪琪一下围了过去。
琪琪咬咬牙,抓起井辉的手,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
“他……好痛苦,他好孤单,哥哥,救救他!”
琪琪感受着井辉的情绪,大哭道。
“这……”
郑阿伦急得团团转,双眼溢出白雾。
可现在这种情况,预言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唤醒眼前的两人。
“噗!”
就在这时,旁边的林晚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再也维持不住坐姿,倒在了床上!
在郑阿伦眼里,林晚的气息急速下降,瞬间濒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