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村里面的周阿牛,因为再也捡不到金子,加上名声受损,身上背负了盗窃的骂名,逐渐落魄不堪。
再后来,周阿牛家破妻离,郁郁而终。
李家却抢占了原本属于周阿牛的金子,而变得一飞冲天,富甲一方起来。
到了李天宝父亲的那一辈,李家可谓是风头无两。
这时,十郎冷冷地看着李天宝,“我爹就是你爷爷害死的,我们一家原本可以和和乐乐度过一生,就是因为你们李家贪得无厌,设计陷害我爹,所以才落在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李天宝听完了,也大为震惊,对于十郎说的事情,他虽然知晓一部分,可是没有想到,中间的过程竟然是如此曲折。
十郎继续往下说。
周阿牛死了以后,十郎就变成了一个孤儿,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被义庄的一对老夫妻收养。
十郎原名叫做周凌儿,自从被收养了以后,才改了名字,十郎的意思,就是拾到的儿郎。
十郎在义庄渐渐长大,在那里结识了一个风水师,从此拜入风水师的名下,在老夫妻死了以后,十郎便作为新的风水师,留在了义庄。
周阿牛临终之前,曾将自己的遭遇统统告诉了十郎,成为风水师的十郎也明白了当时父亲见到的黑牛和奇怪的蛇,其实完整的名字应该叫做牛鬼蛇神。
牛为鬼,主灾祸。
蛇为神,主财路。
当时,周阿牛的善举,不仅让见到了黑牛的自己免于了一场灾祸,反而还在黑牛的指引之下,见到了蛇神。
蛇神给周阿牛指引了财路,但是天意弄人,最后周阿牛也因为这个财路而断送了性命。
知道真相且有了能力之后的十郎,从很早前就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的部署。
隐姓埋名之后的十郎,孤身前往了李家,并设下了风水死局。
事情说到了这里,也算是真相大白。
十郎也已经认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于是我将十郎交给了李家处置。
李天宝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打算,他也摇了摇头。
李天宝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将李家的风水格局先改变,这个十郎暗害我李家,但是也是我们李家先对不起他们周家,这件事我需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李天宝和他的爷爷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最起码李天宝的心中还是善意居多。
这时,我看向了十郎,却发现他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丝奇怪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也让我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些许不安。
果然第三天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张易浑身是血地闯进我的屋子,慌慌张张地冲我说道:“不好了……山体塌方了……李天宝被落下来的碎石砸晕了过去……性命堪忧。”
张易一直被我安排在李天宝的身边,暗中保护李天宝的安全。
今天李天宝早上出门去港口,路过山脚下的时候,由于最近山洪频发,山体一下就滑落了一大半,不偏不倚,正好冲散了李天宝和张易等一行人。
等张易发现李天宝的时候,李天宝已经晕了过去,不知生死。
张易连忙将人带回了府中,叫来了大夫,这才来向我说明情况。
我心中一紧,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出了事情。
我赶忙去看李天宝,大夫已经来过了,说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这就是说,生死由天命,大夫已经尽力了。
天命……
这句话猛然之间将我点醒。
闹的李家家宅不安的十郎,已经被抓到了,李家的风水格局也已经变化了,为什么李天宝还是灾祸不断。
我立马找到了裴琀,让裴琀陪着我一起,再一次找到单独关在一个小房间之内的十郎。
十郎听到我们来,好像已经料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冷冷地应了一声之后,十郎道:“怎么?是死成了还是没有死成?”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一切肯定还是十郎在后面捣鬼。
于是我便问道:“你到底还对李家做了什么事情?”
这时,十郎却非常不屑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你自己猜啊!”
我尽量劝解道:“李家一家是对不起你们周家,但是那终究是上一辈的事情,李天宝和他们家的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况且他的两个孩子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何苦非要赶尽杀绝。”
十郎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道:“你说的轻松,我爹后半辈子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死的时候还遭人唾?你以为是我想学风水,做个风水师吗?你以为我想像现在一样,变成一个瞎子吗?这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些都是拜李家所赐,所以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他们家任何一个人?”
听完了十郎的话,我知道我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对裴琀说道:“将他的嘴巴掰开。”
裴琀会意,上前伸手就将十郎的下巴捏住,我抓住机会,立马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十郎的嘴巴里面。
裴琀一松手,十郎立马开始干呕起来,愤怒问道:“你们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我笑了笑,拿出手上的一个白色药丸,说道:“你吃的是黑色的药丸,有剧毒,如果没有我手里的这颗白色药丸解毒,今夜毒性发作以后,你会全身化脓,并且不断啃咬自己,直到自己将自己生吞活剥。”
人面对死亡或许并不惧怕,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活着方法尽在眼前,那就会是另一番场景了。
十郎急忙道:“快点将解药给我。”
我说道:“现在离太阳下山只有最后的两个时辰,你可以好好想一想,究竟要不要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说完这些,我便让裴琀同我一起出门,将十郎独自一人锁在房内。
出了门,走远了之后,裴琀才不禁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厉害的药丸。”
我噗嗤一笑,“我吓他的,哪里有什么药丸能让人自己吃自己的,那黑色的药丸只是会让人产生一些幻想,越怕什么就会越产生什么样的幻觉。”
说完,我将手中的白色药丸扔进了嘴巴里,“糖豆,好甜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裴琀看了一眼十郎所在的方向,“你不留着继续骗他吗?”
我肯定地说道:“放心吧,过一会儿,他就会产生幻象,我打赌他一定撑不到太阳下山的。”
结果,十郎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还没过半个时辰,就有下人来报,说十郎要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