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魏季林的娘,“这件事我们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说完,张易愤愤不平道:“这个葛莹是因为魏季林死的,如果没有魏季林,怎么能引得出来她?”
我想了想,将目光投向了裴琀。
裴琀刚才因为的阻止,脸色本就不算太好,如今又看我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瞬间愣了一下。
没等裴琀开口,我说道:“裴琀,你来假扮魏季林吧!”
张易诧异道:“让裴琀假扮魏季林去引出葛莹?这怎么可能嘛!这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
我却只顾着对裴琀说道:“裴琀,暂时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裴琀轻声道:“说吧,你想怎么做?”
裴琀这么问的话,那就是答应了我的计划。
于是我找魏季林要了两件他常穿的衣物,又问魏季林道:“你和葛家小姐之间,有没有什么信物?”
魏季林道:“我没有钱,也一直没有给葛莹买过什么东西,不过葛莹喜欢我的字,我送了一副字画给她,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信物了。”
张易对此嗤之以鼻。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再写一副一模一样的,交给我。”
魏季林还想问什么缘由,张易却不肯再给他机会,恶狠狠道:“你是写还是不写,不写我就将你的手打折,叫你一辈子不能舞文弄墨!你不是还准备在官府干差事吗?我看你手断了,怎么去做这个差事!”
张易威胁完,魏季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立马道:“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说着,魏季林立马连滚带爬地找到了自己的笔墨纸砚,徒手一挥,不一会儿,一幅书画就跃然纸上。
我看了一眼这书画,确实有些水准,怪不得当时能够将见过世面的葛家小姐都哄骗住。
我拿起书画,吹了吹,等差不多干透了以后,才将书画收了起来。
随后,我又对魏季林道:“把你的八字写下来。”
听到八字这个东西,魏季林立马就不乐意了,“你要我的八字做什么?你不会想做什么法,变着法的要害我吧!”
随后张易又是一个拳头,“要害你?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如果刚才不是小五拦着,别说你裴琀,你在我的手中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时,魏季林的娘走上前来道:“大人们,我是季林的娘,季林的八字我最清楚,你们需要的话我就写给你们!”
魏季林急冲冲地喊了一声,“娘!”
张易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甩过去,魏季林当即又不敢再说话了。
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们便离开了魏家。
因为之葛师爷给我的印象还算不错,我是想着如果从魏家离开之后,便回到葛家去。
但是我没有想到魏季林同葛家竟然是一丘之貉,葛家知道葛莹怀有身孕,为了让葛莹死心,竟然买通魏季林,强行给葛莹堕胎。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看起来和善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令人瞠目结舌。
正所谓人心不善,易出变故。
于是我索性和裴琀还有张易,我们一起就在客栈中暂住。
住了两天,张易有些急了,问我道:“我们这么住下去,我爹那边怎么办?”
我对张易说道:“我在等,等一个满月。”
两天后,就是我一直在等的满月之夜。
张易问我道:“为什么要等满月。”
我对张易说道:“葛莹能伤到师父,法力一定不能小看,虽然我们现在有魏季林的书画作为信物,可以取得葛莹的信任,但是如果要葛莹真的相信裴琀就是魏季林的话,就一定是需要裴琀将魏季林的八字紧握在手中。”
“这和满月有什么关系?”
“魏季林的八字是一个满月夜,和八字同时刻做法,可将八字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说完,我将魏季林的遗物交给了裴琀,这衣物上面有着魏季林的气息,加上我到时候会让裴琀手持魏季林的书画,带上白纱制成的斗笠,从外观上应该看不出什么东西。
夜色渐浓,裴琀已经换上了魏季林的衣物。
魏季林是个书生,在穿着上显得非常文气,衣服一换,倒是将裴琀衬托得温润如玉起来。
我给裴琀将斗笠带上,裴琀正在和自己胸前的纽扣打架。
我笑呵呵道:“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裴琀点点头道:“嗯,太繁琐了,怪不得只有书生才会喜欢穿这些。”
我笑了笑,将他的手拨开,帮他将纽扣系起来。
弄完了纽扣之后,我又帮他将斗笠的绑带绑好。
“好了,这样就没有问题了。”说完我抬起头,只见裴琀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而我的头正顶在他的下巴上。
我有些慌乱地想要离开,这时,裴琀猛的将我的手一拉,迫使我看向他。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换个衣服换到现在?”远远地传来了张易的声音。
我猛的将手从裴琀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刚抽回手,张易就冲了进来,“时间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没有准备的,你们弄快一些。”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没有交给裴琀。
我看了一眼裴琀,他的眼神仿佛又恢复到了往常,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在心里道,难道刚才都是错觉吗?
随后我立刻收拾好了心情,将魏季林的生辰八字塞到了裴琀的手里,
“记得将魏季林的生辰八字放在授手心里面,无论如何也不要脱手。”
裴琀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我想要看看他的眼睛,继续猜测一把他的心思时,他已经将斗笠上方的面纱摘了下来。
一层云雾一般的面纱,将他所有的表情和情绪都挡在了后面,既像我伸手可及,又像是遥不可及。
我索性不再纠结,因为比起裴琀,我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月圆时刻难等,我必须全心全力应对,不能出半分差错。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去了一个无人的破庙。
我和张易在庙中,留下了裴琀一个人在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