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你仔细找一找。”
没想到张易一准身,眼睛向着四周瞟了一眼,立马道:“看到了。”
但是当张易想要将符咒撕下来的时候,那符咒就好像是有一种法力似的,竟然紧紧地贴在墙壁上面,怎么也撕扯不下来。
“撕不下来,怎么办,小五?”
我想了想,师父一定是在那个符咒上面施加了什么结界一类的东西。
张易不懂法术,自然是解不开的。
于是,我将张易送饭的菜盒子打开,然后将一个碗狠命地摔在了地上。
碗应声而碎,张易回过头来,“小五,你没事吧!”
“没事。”说着,我将碗的碎片捡了起来,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掌就划了下去,最后将沾了血的碎片交给了张易。
张易道:“小五,你这是做什么?”
我解释道:“你用这个碎片将符咒挑下来,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这样应该是能将符咒解除的。”
张易似信非信地从我手中接过碎片,就在血迹碰到碎片的一瞬间,符咒瞬间落下,然后再半空中化为了灰烬。
张易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道:“师父施的是画地为牢咒法,最终的目的是想要将我禁锢住,为了不让外人将咒法破坏,又在咒法之外设立了结界。我让你用我的血去破咒,画地为牢的咒法会默认没有能将我禁锢,于是就自动失效了。”
张易道:“天啦,这种破咒的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小五,你这都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平时告诉你了,要多读书,道观的藏书阁里面,奇闻异录的书多的是,有空自己多看看就知道。”
张易赌气道:“我爹都从来不肯教我法术,我看的再多有什么用,难道我扎马步的时候,能够省些气力吗?”
说的也是,虽然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肯教张易法术,当年道观中甚至有传闻说我是师父的孩子,张易只是师父领养的孩子,所以师父座下两个徒弟,他就只肯教我法术。
而且这个说法一直在道观中流传,所以一开始我和张易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仇敌。
但是我自己非常清楚,我的爹娘是谁,我也很清楚,我不可能是师父的孩子,这些传闻我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师父不肯教你法术,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说不定他觉得这行和鬼怪打交道过于危险,他不教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我安慰了张易,看他暗自神伤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找到咯咯再说。”
张易听到咯咯的名字,立马点点头。
我们两个人溜了出去,张易对我说道,“这次居住在道观中的人,都被师伯安排在了西边的厢房,咯咯应该就在西边的哪个厢房中。”
说着,我们两个从后院的假山,一直绕道,然后到了西边的厢房附近。
我看了看月亮,月上中天,夜色深重。
西边的厢房没有几个是点着灯的,我指了指其中一个还点灯的,问张易道:“那间是谁居住?”
张易道:“好像是林匠人他们。”
“走,就去他们这里瞧一瞧。”
张易诧异道:“这个林匠人,看起来还行,比那风水师和接阴婆好多了,想必不会对咯咯动手的。”
我道:“张易,最开始提到要到道观暂住的就是这个林匠人,师伯都说了,裴琀不在道观中,他还是执意要来,如果他不是不相信师伯的话,他就是另有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咯咯而来,你懂吗?”
张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在心里暗叹,经过了这么的事情,怎么还这么单纯。
我们来到林匠人的房子外边,我在窗口上掏了个小洞,对着里面望去。
林匠人正在和自己的徒弟说着话,我看到在林匠人的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铁笼子,只是笼子里面没有东西。
张易小声问我,“这个笼子会不会就是抓咯咯用的啊?”
我道:“再看看。”
这时,之间正在和林匠人说话的徒弟转身去了外面的隔间,然后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的物体又走了进来。
那团黑色的物体正是咯咯。
这时,林匠人哈哈大笑道:“没有想到啊,没有找到那个僵尸,却找到了一个灵宠,这一趟来的不亏啊!”
这时,旁边的徒弟有些担心道:“师父,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到处去找这个灵宠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总是和张小五在一起的那个普通人。”
林匠人将徒弟的话打断,“没事,就算是他们知道是我们带走的灵宠,也没有关系,这个时候阴阳五道的人都在,张小五的事情就已经够他们头疼的了,哪里还有人有空来管一只猫呢!”
“难道他们道士,不知道这个猫是灵宠吗?”
“他们知道个屁,张小五我不清楚,但是如果张子虚和诸葛然知道的话,早就将这个灵宠供起来了。”
那徒弟又说道:“供起来?一个灵宠有这么高的地位吗?”
林匠人得意的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灵宠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抚.摸咯咯的毛发。
咯咯立马弓起身子,眼神发狠,一爪子就挥在了林匠人的手上,给林匠人的手剌出一道口子。
“小畜生,要不是看在你是……”林匠人语气阴狠道。
话说了一半,林匠人又换了一副嘴脸,“今后你就好好跟着我们扎纸匠,保证你出不了几年,修为就能跟上一层楼,这不比跟着一个啥也不懂的道士强吗?是不是?”
说着,林匠人就将咯咯装进了笼子里面,然后又用了一张黑布将整个笼子罩了起来。
林匠人和自己的徒弟说了一会话,然后徒弟就出去了。
徒弟出去了以后,林匠人又将自己屋内的烛火吹灭,屋子里面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中。
我听着林匠人的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呼噜声,对张易说道:“好像睡着了。”
张易道:“要不趁着现在,将咯咯偷出来。”
“没有这么容易的。”我担心道,“好歹是阴阳六道中的人,不会不设任何防备,就让我们轻而易举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