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王大嫂,你们别冲动。”
眼见陆渊再次和衙役动起手来,李栖迟也是心急如焚,连忙看着陆渊等人。
“你快去帮我找证据,看看这些患者为何没有好转?”她是生怕陆渊再次和衙役动起手,于是连忙喊到。
现在她一个人在牢里,陆渊在外面还尚有一线生机,说不定还能找到解救之法,万一陆渊也进来了,那真真是两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上溪村的村民虽然一心为她,但是想要找到解决办法,还得靠陆渊。
陆渊明白这个道理,他攥紧了拳头,睁着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李栖迟被衙役们带走,押进大牢。
李栖迟从陆渊身边走过,朝他摇了摇头,意思要他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千万不可以冲动。
眼见李栖迟被带走了,上溪村村民依旧围在大堂外,不肯离去。
陆渊头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弱小,眼看着家人受难,却无能为力。
王有富看众人还围在这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愿意再与众人多纠缠了,大喝一声:“退堂,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李栖迟被带走,他们也无能为力,于是也只能在当场叹息。
“这要怎么办呢?阿岁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大家快想想办法。”王大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冲着附近的村民说到。
村民们当然知道这事情一定有蹊跷,但眼前的局面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他们也只能暂时忍耐。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不要为这个毒妇白费精力了,再不离去,本官治你们一个扰乱公堂之罪。”王有富现在可是得意极了,冲着村民们恶狠狠的说道。
村民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但却敢怒不敢言,毕竟在这个朝代,民不与官斗,是每个人刻在骨子里的教诲。
他们听闻王有富这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此时的李栖迟,也被衙役们押进了大牢。
荣滇县的牢房处于一个地下,光照微弱,李栖迟手戴镣铐,站在大门口,随着“咯吱”一声,牢房从外面被打开了。
一丝丝光照进了牢房内,牢房内的人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门口看去。
李栖迟随着衙役一同跨入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牢房内的犯人许久都没有见到新鲜面孔了,一个个都有些好奇,尤其见到李栖迟是个漂亮的女人,更是言语不敬。
听着旁边传来的污言秽语,李栖迟没有丝毫的慌张,仍旧步履稳健的随着衙役进入牢房中。
衙役也有一些惊讶,没想到她竟如此镇定,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到牢房的人。
往常来的人,被吓到腿软都已经是轻的了,像李栖迟这样镇定自若的女子倒是头一个。
不愧是毒妇,这心理素质就是强,衙役心中默默的想着。
县衙的牢房多是男女混合,只用栅栏隔开,每间牢房按照不同
性别和犯罪程度的轻重关押不同的人。
像李栖迟这样利用毒药危害别人的重犯,是不可能和那些小偷小摸的盗窃之徒关在一起的。
但是女子犯重罪的还算是少数,衙役想了想,就把她带进了一个男女混合的牢房,将她关了进去。
一踏进这个牢房当中,一双双犀利的眼神就牢牢的钉在了李栖迟的身上。
李栖迟打量着面前的五个人,四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要不然就是肌肉发达,要不然身上有个纹身或者脸上带着个刀疤,明显都不是好惹的。
只有躲在角落的那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一看就很好相处的样子。
但是凭借着李栖迟在后宫争斗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一定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我跟你们说,这女人是因为利用痘疹投毒敛财,才被关进来的。”
临走前,衙役还不忘对牢里几个人交代李栖迟的罪名。
要知道,在牢房之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这种败坏世俗的犯罪分子进来一定是会遭到其他罪犯的欺负,衙役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果然,他一说完这话之后,牢内的所有人都朝李栖迟看了过来。
甚至有人说了一句,“居然干这种缺德事,进来了也别想好过。”
但是李栖迟完全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她仍旧淡定地走到一个角落,将角落里的稻草堆在身下,然后坐了下去。
牢内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懂李栖迟的这番操作,难道他完全不怕他们吗?
男人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加之李栖迟又是个漂亮女人,男人们不免有些蠢蠢欲动,而坐在角落的那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眼中也精
光乍现。
可现在还是白天,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夜晚。
牢房内压抑的气氛,李栖迟不是没有感觉到,她将脑袋埋进自己的膝盖当中。
知道今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她紧闭双眼,默默想着对策。
夜渐渐深了,四周变得安静了起来,原本静静坐在四周的人也开始活络了起来。
“吃饭了,吃饭了。”狱卒的一声叫喊打破了这个牢房的平静。
听到放饭的叫喊声,犯人们顿时都激动了起来,一个个立马冲到牢房口。
“抢什么抢什么,还不给我坐回去。”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狱卒冲着犯人大声吼道。
可是这种吼声哪里阻挡得住犯人们的热情。
一个个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狱卒刚将饭食放在地上,便惹来一阵争抢。
李栖迟也走到了门前,拿过自己的晚饭,那是一个窝窝头和一碗粥。
虽然饭菜不好,但是为了能够保持体力,也只能暂时勉强自己。
就在这时,那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走了过来,刀疤男明显来者不善,李栖迟也不慌,拿起窝窝头就想啃下去。
“我让你吃了吗?小娘子看来不太懂规矩,来这里的第一天,连山头都不拜,吃的倒是香。”
刀疤男一把夺过李栖迟手中的窝窝头,攥着她的双手就不放。
“你要干什么?”李栖迟朝着刀疤男喝道。
她的双腕已经被勒红了,但眉眼中仍是倔强。
“干什么?呵呵,我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