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只恨自己的消息不能再灵通一些,不然就能在刘小妹第一次做出这种蠢事的时候制止她了。
“老爷,小妹她不谙世事,做出这种事情,我这个当母亲的也有责任,你就看在她年纪小,饶过她这一回吧。”
刘母言辞恳切的给刘小妹求情。
“唉,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刘老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刘小妹的房间已经炸开了锅。
“你们凭什么把本小姐给关起来?现在马上放我出去!”刘小妹一边捶门一边大声呼喊着,可是外头没有一个人敢应她。
就连平日里在她身边伺候的月儿,也吓的不敢出声。
“哼,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都在外头看我的笑话。”
刘小妹似乎是累了,靠在门边坐了下来。
月儿估摸着这会子,小姐的脾气应该降下来了一点儿,于是悄悄地来到门边。
“小姐,你就暂且在家里消停几天,只要把老爷和夫人哄高兴了,他们自然会放你出来的。”
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怎么会不知道,刘小妹平日里可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别说这一大家子都将她视如珍宝,皇宫里头还有一个呢。
“月儿,你帮我出去好不好?”刘小妹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若是不出去的话,陆渊和别的女人跑了怎么办?”
她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毕竟陆渊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两人竟还像陌生人一般。
“小姐,你还是先忍一忍吧,我会悄悄帮您盯着那边的情况,但是出去这事儿,还是先别想了。”
月儿知道老爷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更何况此时还在气头上,她可不想被杀鸡儆猴。
小姐年纪还轻,没有经历过情爱,虽然此时吵吵闹闹,想必日后会明白大家的良苦用心。
刘小妹精疲力尽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琢磨着该怎么逃出去。
眼下她就像是被囚禁在家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
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她,那就是远在皇宫中的姐姐。
可她现在没办法传递消息出去,有心而无力。
就在刘小妹哀嚎之时,陆渊已经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回到府中。
“家主今日回来的这样早,实在是稀奇啊。”
两个洒扫庭院的下人聚在一块儿聊天,见陆渊神采奕奕的从大门进来,他们赶忙分开来打个招呼。
待对方走了之后,又重新聚在一块儿说闲话。
“是啊,家主如今已经高升为将军了,感觉整个人也愈发难以接近,你不知道刚才打招呼的时候,我都战战兢兢的。”
“那可不,咱们家主又不是普通人,身上的气质自然无人能比。”
他们心中也因为陆渊的晋升感到高兴,毕竟说出去,脸上有光。
“我看,说不定是因为那一位回来了,所以将军才会如此高兴。”
他说这话并不是毫无依据的,毕竟陆渊心情好也就是这两天。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想这世上大概只有阿岁姑娘能降住咱们家主了。”
从荣滇到京城,两人相互扶持,阿岁在府中虽然没有夫人的名分,但大家都已经默认她是未来的陆家家主夫人。
“你们两人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阿巧站了出来,府中的下人如今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居然敢在背后议论主人家的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他们一见竟然是管家阿巧,立马住了嘴,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阿巧见状摇了摇头,拿着账本往李栖迟的院子里去。
“姑娘,这是陆府近两个月来的账本,您瞧一瞧吧。”
阿巧虽然不是账房先生,但是府上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要过他这一关。
“你辛苦了。”李栖迟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如今可习惯了管家的身份?”
她记得房叔是一个做事让人非常放心的管家,阿巧如今也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
“姑娘放心,我已经逐渐的熟悉了府中的各项事务。”
既然要做管家,就要在各个事情上做的比别人更好,阿巧在这里还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加上之前也算略有经验,所以学成速度比别人快上不少。
李栖迟翻了翻账本,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阿巧也将府中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一点让她十分欣慰。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这样她就能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栖迟放下账本来到春兰房里,对方这两天的精神恢复了大半,如今已经可以由人扶着,慢慢下床走路了。
“姑娘。”春兰看见李栖迟就要跪下行礼。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逞这个强?”她扶起春兰,来到了桌子旁。
“春兰,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李栖迟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姑娘尽管说吧,就算是下刀山上火海我都愿意。”
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春兰已经做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这个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去做那些?”李栖迟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次你的情况惊险万分,若不是宋大夫,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想来也是后怕。
“所以我想问问你,之后还愿不愿意陪我一块入宫?”
春兰若是不愿意的话,她也能理解,自己的命差点就丢在那了,她心里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可没想到春兰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姑娘,我愿意。”
“你真的不用再考虑考虑吗?”李栖迟知道她回府之后就日日做噩梦,原本是不忍心让她继续陪自己入宫,可其他的人,她又放心不下。
就这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姑娘,我说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陪着你。”春兰觉得自己这条命就是姑娘捡回来的,不管为她做什么,都死不足惜。
“春兰,我真的很感动,你能够这么勇敢。”
主仆二人泪光闪闪,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上那边已经收到了李栖迟告假的消息,原因是身体不适。
他也没有去深究真假,只是暂时将这事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