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了一只白眼狼

他们两个是隐婚,旁人根本不可能把评弹社的戏子和海瑞科技总裁联系到一起,所以他现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姜知意想要反驳,对上他冷漠双眸的时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还是不要惹债主生气,毕竟还欠他两百万,白纸黑字,赖不掉。

何管家不情不愿的将旗袍送去评弹社,每件高定旗袍都有单独的防尘套,专属衣架,十几个佣人,人手一件,浩浩荡荡往剧场更衣室送。

气派的场面引来不少人围观。

社长胡北军满头雾水:“您好,请问这些旗袍是……”

何管家锐利的鹰眼打量了一圈稍显拥挤的更衣室,十分嫌弃:“这些都是姜小姐的旗袍,很贵重,放在这里绝对不行,你们单独准备一个房间吧。”

赵娇兴奋拉起姜知意的手臂,低声惊呼:“知意姐,你是中彩票了吗?好多漂亮旗袍啊!”

姜知意尴尬对胡北军道:“社长,不用麻烦,放在我的休息室就行,娇娇,你带他们过去。”

“好嘞。”赵娇痛快答应。

周围人都在小声讨论。

“姜角儿是真有钱啊,这些旗袍都好贵的。”

“听她唱曲的人多,肯定赚的多。”

顾南樱刚换好戏服,准备上台,看到这一幕,阴阳怪气:“的确有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干净钱。”

“用那种钱换的琵琶,我可不要。”说着,顾南樱将社团新换的琵琶丢在地上,抱起自己的琵琶上台,“我已经自费买了新的,怕脏手。”

其他演员看了看手中的新乐器,面面相觑,对着姜知意尴尬一笑。

赵娇气得跺脚:“顾南樱,你说什么呢?烂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站住,有本事把话说明白。”

“我可没时间,今天有人包了场,我们这种普通人都得去唱戏,比不得身娇肉贵的姜角儿!”

顾南樱故意加重了“肉贵”两个字,转身上了台。

姜知意面不改色,捡起地上的琵琶,检查一番,幸好没有摔坏。

“别生气,既然她不用,那就送去休息室吧。”

“知意姐,她就是一个弹曲的,进社团两年都没开口唱过,你总让着她干什么?”赵娇十分不爽。

“好了,娇娇,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在社团里,不分大角儿和小角儿,也没必要拿这个压人一头,怎么还记不住?”

赵娇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记住了。”

姜知意回到休息室,没有动沈渊送过来的那些旗袍,换了一套浅粉色马面裙戏服。

刚步入后台,前厅便传来一阵喧嚣,姜知意眉头微微蹙起,听这声音,有些熟悉。

“弹的什么狗屁东西?难听死了!”

“你们社团这琵琶是破铁吗?吵耳朵。”

顾南樱站在台上,又委屈又不服气:“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你又不懂琵琶,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姜婉拿起茶壶,直接甩在顾南樱身上,“就凭本小姐有钱,戏子罢了,也敢和我狗吠?你挣的不就是这份卖笑钱吗?”

滚烫的茶水溅在顾南樱手背上,她闪躲不及,惊叫一声,被烫起一层水泡。

姜婉重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继续弹,弹到我满意为止。”

台上主角瑟瑟发抖,帮顾南樱说话:“姜小姐,她手受伤了,弹不了。”

“弹不了?莺歌评弹社好大的架子,就不怕没有客人愿意来?”

姜婉气焰嚣张,威胁意味满满。

“我治不了姜知意,还整不了你这个小杂碎?”

顾南樱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原来是姜知意。

台下这位大小姐和姜知意有仇,她却成了出气筒,被这样羞辱,姜知意,你真是个丧门星。

听到姜婉的声音,姜知意立刻从后台赶了过来,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她对台上主角道:“交给我,你先带顾南樱去处理一下伤口。”

姜知意提着戏服裙摆,走到姜婉身边,居高临下盯着她,虽然粉色将她衬得娇/嫩,但气场却不输半分。

“我在海瑞周年庆上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

“你真想我把那段视频放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姜婉有些心虚,硬着头皮道:“我又没有找你茬,她弹得难听,我还不能说了?”

姜知意眼眸微沉,语气平静却绵里藏针:“姜婉,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鱼死网破,我们两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只不过我一个唱戏的,无所谓。姜家大小姐,你输得起吗?”

“你把视频给我,我以后绝对不来烦你。”姜婉不死心。

姜知意嗤笑:“你当我是蠢的?离开评弹社,这里不欢迎你。”

姜婉被她的气场震慑到,这一瞬间,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沈渊的气质,她抿了抿嘴唇,终究还是服软,没有再闹下去。

公共休息室,顾南樱正在擦药,看到姜知意走进来,她满眼怨毒。

赵娇立刻迎上去:“知意姐,还得是你,三言两句就真的让那大小姐不再闹了。”

她满眼崇拜和兴奋:“你说的那个视频,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呀?好好奇。”

姜知意无奈一笑,坐在椅子上整理裙摆:“别好奇,因为根本没什么视频,都是吓唬那个纸老虎的罢了。”

一旁,顾南樱目光暗了暗,起身离开。

姜知意将戏服重新整理好,下一场是她的戏,可是刚出休息室,走廊另一端,一道身影怒气冲冲的杀了回来。

“贱人,你竟然敢骗我?”

姜婉愤怒甩出一巴掌,被姜知意轻松躲开。

没得手,她咬牙切齿,更加激动,像个疯婆子:“你诓我,你根本就没有我高中的视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姜知意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站在姜婉身后的顾南樱,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呵,和她玩“农夫与蛇”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