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木这声惨叫发出的时候,下课铃也打响了。
白马复里看着仍坐在钉子上的梁木笑了一声,慢慢的就朝着教室门口走了出去,梁木屁股受创,而且是严重受创,根本无暇理会白马复里现在离去与否,惨叫声还一声声的从他口中嘶吼出来。
倒是岳素心,邹着眉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又朝着受伤中的梁木看了一眼,不得不说,梁木的受伤真是太奇特了,这运气该有多背啊!
很快,岳素心又想到了白马复里,在梁木奇葩受伤的时候,连她都忍不住奇怪了一下,可是她想起来,好像白马复里从始至终脸上表情都一直很笃定,特别是想起了白马复里的那句,我自有我的方式处置,这一系列结合起来,好像白马复里早就知道梁木的事儿一样!
然而,岳素心又有些好笑的摇头,梁木的受伤只能说是运气,关白马复里什么事啊,哪怕是受伤的梁木本身,也不可能把这无缘无故的事儿怀疑到白马复里头上。
岳素心对于梁木的厌恶,远远在白马复里之上,这家伙受伤了,她高兴还来不及,说不定有好几天不会有人烦自己了。
拿着自己的包包开开心心的就离开了教室,就在岳素心刚刚走到操场上的时候,突然间,她又看到了令她非常错愕的一幕。
只见在教学楼的楼梯出口处,一大群人扶着一个人,被扶着的那个人不正是梁木吗,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梁木一个不慎,居然从楼梯上直接就滚了下来。
这……怎么又是梁木,这个家伙今天怎么那么背!
岳素心差点忍不住惊呼了出来,在教室里面的时候就接二连三的受伤不说,都走到教学楼的楼梯出口了,居然还摔得这么惨!
直觉,在岳素心的心底升起了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她,害得梁木这么惨的就是白马复里,她又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在教室里面时,白马复里让梁木离开的那一幕。
那赶人走的动作,在白马复里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满脸笑容,当时岳素心隐约感觉那笑容有些古怪,现在仔细想想,那笑容似乎不是古怪,而是诡异!
诡异中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还有藐视,仿佛早已下定了梁木的结局一样,只是,岳素心再一次否定了自己这种可笑的直觉。
根本不可能的,梁木受伤完全是意外,别说白马复里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办法促成这种意外吧。
事实就是这么巧,白马复里不止是成功的促成了这种意外,还是促成了梁木生命会受到威胁的意外。
对于死人,白马复里提不起报复的兴趣了,这所谓的报复,自然也是帮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报复。
今天周五,只有一节课,上完了课后,白马复里就直接回家了,刚刚回到家里,就听见卫生间里面有着淋雨的声音,是进贼了吗,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不动声色的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卫生间的门居然还没关,透过细缝,白马复里顿时浑身热血就是一阵上头,在浴室里面,居然正有着一个女子在洗澡!
原来还是个女贼啊,饶是白马复里现在的心境,还是忍不住在女子那曼妙的身体上扫视了一眼,才强制将眼光移开,再将上头的热血也狠狠压了下去,将浴室的门一点一点的推开,女子现在正在洗头,应该是不会察觉到他进门。
可是不想,女子的耳力却是极好,手中的动作一顿,侧脸朝着白马复里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白马复里暗叫一声不好,可又避无可避,刹那间,四目相对,女子眼中印着白马复里的倒影,白马复里也是愣愣的看着她的双眼。
白马复里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双眼是无神的,当她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眼中连半点波动也没有,眼中有些诧异,这女子双眼失明?
接下来女子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女子居然朝着他笑了一声:“萱姐姐,你回来了,我快要洗好了,你把浴巾给我吧。”
犹豫了一下,白马复里还是将旁边架子上搭着的一张浴巾递给了她,就在墨寻烟即将伸手把浴巾接过的那一刻,在门口出乎又一个女子的声音响彻了起来:“寻烟妹妹,我给你把浴巾买回来了。”
静……这一刻静的只有淋雨啪嗒淋落在地上的声音,白马复里的身子僵住了,呆呆立在原地,墨寻烟的身子同样也僵住了,那无神的双眼里面掠过一抹慌乱和害怕,墨寻烟长相长得非常的柔弱,配合上现在这副惊怕似兔的神情,就连白马复里都看得有些呆了,生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心思。
“你……”
“我……”
“我说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信不信?”
白马复里很无奈的抢先说话,只是当他自己把这句话说出后才觉得这句话有多蠢,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理,在他身上得到了验证。
“啊!”
根本没有任何意外,墨寻烟惊怕的大叫了一声后,赶忙双臂挡在自己胸前,害怕得急忙朝着后面退去,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浑身瑟瑟发抖,躲在了角落,蹲在了地上。
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慌乱下的遮挡依然无法将她全身挡住,墨寻烟现在这副模样,反而是更充满了诱惑力。
白马复里双眼一阵发烫,喉结滚动,嘴巴里面有些干涩的干笑了一声,本来强制定格到墨寻烟脸上的双眼,又忍不住看向了她的娇躯:“那个,你现在应该是捂住脸。”
也不知道墨寻烟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真的按照白马复里所说的去做了,可刚把手移开,似乎意识到不对,又急忙遮挡在了胸前,脸上的惊怕之色更甚,这……是一个很有智商而且相当猥琐的流氓,居然把她也给骗了。
在她的双手交替之下,白马复里被诱惑得不要不要的,脸上一片血红,忍不住鼻中又是两道血水喷出,慌忙的就把鼻子给捂住,眼见一会儿门口的人就该走过来了。
赶紧一把将门给关了上,快速的转身,瞄到了正前方的一个窗口,就准备从这那个窗口处跳出去,脚下的步子刚动,白马复里的身形再次顿住了,邹着眉头摇头,不对啊,这里可是我家啊,我跑什么呢?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又是同样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子来到了白马复里的面前。
甄萱满脸惊怒,看到是白马复里后又楞了一下,接着双眼沉冷了下来:“白马冢?你这个家伙站在卫生间门口干什么,刚才我听到了寻烟在叫,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我……没有。”
白马复里的底气明显很弱,眼光还有些闪烁,一旦扯上这种事情,往往都是男人的错,最关键的是白马复里刚才的确是不小心把人看光了,所以,气势很弱也是应该的。
甄萱冷着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到了他的鼻子上,冷冷的又笑了一声:“你确定你没有?那你鼻子上面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我最近火气大了点。”
白马复里的底气依旧不足,可很快,他就惊醒了过来,眉头邹了邹,看着甄萱:“这里可是我的家,你们入室盗窃,够把你们抓到局子里面蹲三年了,你还有资格来质问我,你们又是谁,怎么进来我家的!”
白马复里以为自己这次占据了主动权了,可是他想错了,站在他对面那个女人的凶猛出乎了他的预料。
甄萱冷眉一横,怒哼一声:“我是谁?我是你姐,混小子几天不见脾气见长了,还要抓我到局子里面去,你来抓啊,我分分钟打得你骨折!”
白马复里刚刚才迸发出来的气势又是弱了下来,目光看着甄萱,还真有点熟悉,脑海里面突兀的一个身影一闪,他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记忆中甄萱是童年里面除开他母亲,唯一带给他温暖的一个人,甄萱的母亲是他这具身体母亲的结拜姐妹,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胜过亲姐妹,于是,甄萱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白马复里的姐姐。
白马复里的母亲去世得早,甄萱的母亲由于是嫁入的甄家这种豪门大族,无法时常出门,想要照顾白马复里也有心无力,所以就嘱咐甄萱来照看他。
甄萱可是相当严厉的,虽然童年时期给了白马复里不少的温暖,可同样也给了白马复里不少灰色的回忆,甄萱练得一手好身手,揍起人来下的手可不轻,凡是白马复里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免不了要挨上甄萱一顿毒打!
饶是凭白马复里,想起那些灰色的记忆,还是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认真的说起来,那些灰色的记忆和温暖的记忆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因为当他想起甄萱的时候,脑子里面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些浓重的灰色记忆,接着才有了那些暖色调的东西,最终,他的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女人,挺狠的。
看着白马复里不断变幻的脸色,甄萱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了,混小子,你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了,要是没想全的话,姐姐可以帮你活动活动脑子。”
白马复里警惕的退后了一步,在他的心里,甄萱就是母老虎级别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姐,你最喜欢吃西红柿炒蛋了,我去买菜给你做吧。”
甄萱还没反应过来,白马复里已经风一样的就朝着门外跑了去,让她一下子就傻眼了,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白马复里离去的方向,这个小子身体素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跑起来的速度好像比我还要快那么一点。
不过,对此甄萱也没有多想,全当是白马复里负罪感太强,怕被自己揍,才强制开发出来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