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至于碰上做人肉包子的黑店,但是,突然冲进来七、八条大汉,把你痛揍一顿,洗劫一空,再写上个十万、八万欠条的故事,可是被人讲了无数遍。再加上今天晚上兆头不好,我的心一直提着放不下来,所以格外小心。
大伟的父亲毕竟是老货车司机,平时的教育肯定也不少,在最初的愤怒过后,他也没有一个板凳向我砸过来,而是狠狠的从鼻子里哼了一下,烦躁的对着老鸨挥挥手说:“我们兄弟俩累了,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不搞这些,赶快炒两个菜,安排个标间,我们要早点休息。”
令人意外的是老鸨并没有继续劝说,而是挥了挥手让姑娘们散去,笑了笑走开了。很快一荤两素的热炒送了上来,大伟要了饭,也不和理我,埋头大吃。这家伙欲火焚身不得发泄,竟把气撒在我头上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吃了起来。
吃完饭,老鸨兼老板娘收了我一百,说没得找剩下的当房间押金,走的时候结账,收费这么便宜,我也就没计较。领了房间钥匙,这钥匙也别具特色,居然是那种古老的只有两个匙铜钥匙,我拿在手中居然感觉沉甸甸的,这家旅店是有特色呢?还是透着诡异?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进了房间,依旧是古色古香,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旧,家具也就一个桌子一个床加两把椅子,没有卫生间,没有热水,没有电,一盏油灯,我只在床下找到一个痰盂……
这完全是回到旧社会了!而且明明说了要标间,怎么只给我们一张床的房间?回想起老板娘没有继续向我们推销小姐和离去时暧昧的笑容,莫不是把我和大伟当成了基友?
我气冲冲的跑下楼去和老板娘理论,老板娘爱理不理的说,我们这里就只有一张床的房间,您不满意可以开两间。我只好作罢,倒不是图省钱,而是在这陌生的郊区,分开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不好照应。
我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大伟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推开房门看不见大伟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猛的收缩起来,一股害怕的情绪的慢慢涌了上来。
我猛的回过身,站在走廊上大喊:“大伟!大伟!!”声音由于害怕显得有些颤音。楼上的走道黑漆漆的,一片沉默,安静得仿佛在黑暗里潜伏着某种危险的野兽。
我急匆匆的跑下楼去寻到了老板娘问:“你见到和我一起来的朋友了吗?”说完这句话,我紧紧盯着老板娘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里发现些端疑。
老板娘似乎有些生气了,很不耐烦的说:“你这人怎么神经兮兮的,你朋友在风流快活呢,就在你隔壁房间,你自己不行还不让别人快活啊?”说完还鄙视似的看了我下面一眼。
我懒得和她斗嘴,飞一般冲了上楼,黑漆漆的楼道墙壁上点着昏黄的油灯,火苗黯淡,忽闪忽闪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灭。
楼道里很安静,在一扇虚掩的房间里传出微弱的光,和嬉闹的男女声音。我慢慢的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两具白花花的身躯纠缠在床上,淫声秽语不断,其中的男主角,赫然就是我那体壮如牛,好色风流的好友——丁大伟。
我撇了撇嘴,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匹好色的种马!我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埋伏几条壮汉,看起来或许是我多心了,这仅仅是一家提供特殊服务的小旅店罢了。我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总不至于再冲进去分开人家,那大伟即使没有给我吓得不举,也绝对会翻脸和我打上一架。
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多付点钱罢了,我似乎有些多心了,我对自己说。都是让那个白衣女人害的,让我一直紧张兮兮的,我回想起路上要搭便车的白衣女子来,不可否认她搅乱了我心绪。
就这那时,我突然感觉似乎有人轻轻在我后颈吹了一口冰冷的凉气,让我浑身汗毛竖起,不自觉得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脖子,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慢慢升起。我脑子嗡的一声,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了,木然的定在那里,全身热气仿佛蒸发了一般,身体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热量。
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不敢想,危险的预兆浮现在心头。我想回过头去看,但是脖子上仿佛浇筑了一层铁水,紧紧的箍住我,竟然移动不了分毫。我很冷,但是额头却隐隐渗出汗水。
“咕咚”我咽了一口吐沫,在安静的楼道了清晰可闻。不能这样,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用力去咬舌尖,疼痛让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状态,我慢慢的转动自己的脖子,把目光移向身后。
走廊上的灯光依然昏黄,在楼道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面容朦胧。
是那个拦车的女子!我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虽然没有她容貌的印象,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直觉里就认定了是那个女子,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身体半隐藏在黑暗之中,或者说是与黑暗融为一体。我想说话,却发现口唇都在微微颤抖。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开口问:“你是谁?”
那白色的女子听到了我说话,慢慢的抬起头来,不知道是由于灯光过于黯淡,还是她的面容模糊,我依旧看不清她的容貌。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我居然有巨大的勇气向前走去,仿佛已经被那奇特女子引动了无比好奇心,决心要看到她的容颜一般。
走得近了,我和她只剩下一臂的距离,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很年轻的一张脸,普普通通说不上漂亮,瓜子脸型显得有些秀气,眉毛很细,鼻子小巧,眼睛不大也不小,单眼皮,嘴也小小的。
没有预期恐怖如贞子的模样,让我莫名的安心下来,一个小姑娘而已,或许是哪个好心人路过带了她一程,所以同住在这个旅店,我甚至有些愧疚,当时不该把她丢在路边。
“你好,你怎么在这里?”我居然如熟人一般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