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手帕呀!四四方方,不就是跟手帕一样吗?”秦小培讨厌程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好吧。”程磊也懒得解释了,反正明天她自然就会知道,希望她知道这东西的用途后,也能这样理直气壮。
程磊把东西收拾好,转头看见秦小培大步地往门口走去。
“喂,你干吗?”程磊小声喊道。
“找地方睡觉呀,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秦小培停住脚步回头没好气地解释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洞房花烛夜吗?”程磊打趣道。
“你什么意思,不让我走,难不成还想生米煮成熟饭?”秦小培以为程磊想要乘人之危,一脸愤恨,“我可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
说着就朝着程磊伸出手,做拳头状。
程磊无奈冷笑两声,“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凭你的姿色,没人想把你怎么样,大可放心好了。”
“你!”秦小培嘟着小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程磊,“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条件!”
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盯着程磊的双腿。
程磊眼里的星光瞬间消逝,缓缓地低眼看着自己的双腿。
房间里的气温骤降,秦小培也意识到戳到对方痛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也是气急了……而且你也不应该这样气我……”秦小培慌忙地解释。
抬眼看到程磊那双冰冷眼睛后,她刚才的借口瞬间变得苍白无力,最后的诚心诚意说了一句,“对不起。”
程磊收回眼神,解释道,“你这样一个人出去,就等于大声地告诉外面的人,我们是假成亲,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而且大家都会一起死。”
秦小培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些,一脸窘迫地低下了头。
程磊也不想多说什么,熟练地搬动自己的双腿放在床上,整理好双腿的位置,拉着锦被顺势躺了下去,理了理被角,最后闭上眼睛睡了,全程未再看秦小培一眼。
愣愣地站了几秒,秦小培抬头时,程磊已睡在床上,背对着她。
看来真的戳到他的痛处了,秦小培心里也懊恼自己的口无遮拦,想再次道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算了,可能人家明天就好了,秦小培自我安慰着。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睡觉的地方。
环顾四周除了桌椅板凳,也没有能当作床的物件。
只得硬着头皮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我能睡哪?”
“自便,或者你想生米煮成熟饭,上床睡也行。”程磊说完翻了个身,空出半张床来。
这……分明就是在挑衅。
秦小培从小在山寨长大,虽说没读过《女戒》之类的书籍,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可能主动爬上别人的床。
遇到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她就不信了这小小的房间,还不能找出一床被子。
片刻,秦小培气鼓鼓地坐在桌边,盯着程磊的后背。
好歹也是个当官的,怎么一床多余的被子和毯子都没有?已经穷成这样了?
无可奈何,今晚只能趴在桌边睡了。
半夜,迷糊之际,秦小培半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程磊拿着一条毯子,从床边走了过来,轻轻地给她盖上。
这人还不算太冷嘛!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细缝照在秦小培的脸上,她动了动眼睛,柔和的光线还是把她叫醒了。
“哎哟……”好像落枕了。
秦小培伸手摸着自己僵硬的脖颈,不由得抱怨趴着睡太难受了。
咦,自己身上怎么没有毯子?
难道昨晚的是梦?
抬眼看向去,床上的人还睡得正香,原来真的是梦!
还是个离谱的梦,他怎么可能站起来给她盖被子。
她站起来,打了一套太极拳,僵硬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
回过身,却发现程磊不知何时半靠在床边看着她,吓了一跳,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跟猫一样不出声的?”
“你不是习武之人吗?难道察觉不出身后的异样?”程磊依旧冷冷地回道,“还是你只是花拳绣腿?”
“你……”
她再次被气得冒烟,这个人每次都能踩到她的痛点。
虽然从小习武,奈何她天资太差,怎么学都是个半吊子,最后连义父都宽慰她,“小培实在不行,咱们就算了,别硬撑。”
后来,她苦心把太极养身操练得极好,山寨里的老爷爷、老奶奶都来拜师。
还没等她撸起袖子冲上去跟程磊干一架,门外传来婢女小翠的声音,“大人,您和夫人起来了吗?老夫人李公公他们在前厅等着了。”
程磊眼中含笑地看了一眼,被他气得鼓鼓的秦小培,对着门外回道:“你先外面等着。”
接着朝秦小培招了招手,“过来帮我。”
秦小培白了一眼程磊,傲娇地抬头,“哼,你不是挺能耐的嘛,怎么可能需要帮忙?”
程磊冷笑道,“事关山寨,你不打算管了?那我也不必装了。”
又一次踩中她的痛点!
她深呼一口气,压住心中怒气,走到床边,没好气地说道,“请问,程大人想要我做什么?”
忽然,程磊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对着她。
秦小培立马退后一步,警戒道,“你要干什么?新婚第一天就要杀妻?”
程磊冷哼一声,懒得解释,低眼看向落在地上的白色四方手帕,又看了看秦小培,眉头一挑用眼神示意她捡起来。
“麻烦你,下次有话直说。”秦小培只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捡起手帕递给程磊。
“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不是吗?”程磊冷冷道。
秦小培气得哽咽,程磊却眉头一挑,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没好气地心里骂道,怪不得“官”子两个口,要是有机会一定撕烂他的嘴。
程磊接过四方手帕放在被子上,接着脱掉左边的袖子,雪白的肌肤呈现在秦小培眼前。
羞得别过了头,“喂!你脱衣服干嘛?”
程磊没有回答,只是用匕首尖轻轻地在手臂上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肘滴落在白色手帕上,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