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旧业立马喊道,“给我上。”
话音未落,二牛和李安分别从北面和西面朝着黑衣人飞奔过来,黑衣人三面受敌,只能闯进房间里暂时躲避。
谁知一开门,一桶掺杂着荧光粉的水立马倾倒下来,黑衣人眼明手快,一个闪避开了洒下来的水,荧光粉水瞬间渗透进木地板细缝中。
秦小培见状眉头一皱,这样都能避开,不合理呀!
接着看向地板,想着地板上躺着的五十几个老鼠夹,他总不能避开了吧?
下一秒就看见黑衣人踮起脚尖,在房间里跳起了舞。
她再也忍不住了想要冲出去,程磊立马伸手把按住她的肩头。
黑衣人最后以一个完美的转身双脚落地,谁知脚哧溜一声往前滑去,表演了一个完美的下腿,脚尖刚好触发老鼠夹,“哐当”一声,他的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黑衣人倒吸一口气,低声咒骂了一句,“龌龊!下三滥!”
秦小培忍不住回了句,“你半夜趴窗户偷看,你就不龌龊,不下三滥了吗?”
黑衣人知道中了计,忍痛起身却又被滑了下去,心里骂了对方无数遍,抬头看向房顶,双手积聚力量重重的打在木地板上,借着力道往上飞去。
飞到一半,黑衣人力道用光,又重重的摔在滑溜溜的地板上。
滑稽的样子,让秦小培捂着嘴偷笑。
黑衣人凭借笑声定位秦小培的位置,一出手朝着那边发射出一枚暗器,并伴随着恶狠狠的声音,“去死吧!”
程磊眉头一皱,从袖中射出一枚铜币,暗器与铜币相撞后朝不同的方向飞去。
黑衣人眼神凌厉看向黑暗处,心骇居然有人能打飞他的暗器。
立马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地上横扫一番,无数个老鼠夹闭合起来。
“不好,他想逃!”秦小培对着屋外喊道,“义父,他要出去了。”
“嗖——”的一声,黑衣人朝窗户那边撞去。
屋外的三人立马朝黑衣人飞扑过去,黑衣人与三人缠斗在一起,从院落在一直打到一旁的竹林上面。
等秦小培点燃蜡烛,趴在破烂的窗台往外面看,隐约能分辨出四人的身形。
三人围着黑衣人打斗,黑衣人武功高强在三人围攻之下,依然游刃有余。
见三人不是对方的对手,秦小培心急想要跑出去,忽然想起地上的泼洒了油,还有满地的老鼠夹。
回过身,双手握住窗台,想要从窗户边爬出去。
“小培,快点回来!”程磊上前拉住她的衣角,用力一拽,秦小培重心不稳顺势坐在程磊的双腿上。
“当——”
一枚暗器打在身后的土墙上,尘烟四起。
要不是刚才程磊拉过她,这枚暗器此刻应该打在她的脑袋上。
程磊也听见刚才的声音,连忙问道:“小培,你受伤了没有?”
“我没事,没受伤,”她赶紧回道,“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刚才明明看见那个黑衣人被义父他们围困,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发射暗器?”
程磊也觉得奇怪,这枚暗器的发射位置推算,应该是不远处的柳树旁,“难道……难道有两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秦小培呢喃地重复道,“不行,我要去提醒义父他们。”
见她欲要起身,程磊担心她一露面,就会被另一个黑衣人盯上,立马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轻声道:“等会,另一个黑衣人的目标是你,你不能轻易出去。”
秦小培眼波震动,“那怎么办?”
扭头看向程磊时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如此近,近得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感受到,也注意到腰间的那只揽住自己的手。
他的手好长,一只手居然能环抱住自己。
程磊蹙眉思索着,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耳根因发烫而变得红彤彤。
“小培,你躲在窗台下面,大声的对着外面喊通知他们,但千万注意不能露出脑袋,或者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怕她不听,再次叮嘱道,“知道了吗?”
见她点头,才松开腰间的手,让她蹲着身子往窗台那边挪。
秦小培躲在窗台下面,对着外面大声的喊道:“义父、二牛、李安,你们要小心还有另一个黑衣人正在暗处盯着你们!”
闻言,三人异口同声道:“还有一个?”
三人同时分心,黑衣人立马瞅准时机,一掌打在秦旧业身上,二牛和李安立马飞过去拉住下落的秦旧业,黑衣人趁机迅速逃离,消失在黑夜之中。
另一个躲在暗处的黑衣人见状也转身离去。
秦小培双眸含泪,看着嘴角带血躺在床上的秦旧业,恨不得是自己受伤,一声声呼唤着,“义父、义父……”
听到她的喊声,就如同看见自己躺在棺材里的模样,秦旧业眉头一挑,“我还没死呢,哭成这样,别人听到还以为哭坟呢。快把眼泪止住……”
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又溢出嘴角,蜿蜒向下。
“义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胡说八道。”秦小培死死地抓住秦旧业的衣角。
一旁的二牛立马上前给秦旧业把脉,气息紊乱周身运行不畅。
“小培你带着程磊他们先出去,我给九爷运气疗伤。”
她不舍的退在一边,程磊不忍她看到这些场面,拉着她的手往外室走去。
经过外室的案桌上,发现了一条,跟他书桌抽屉里的一模一样黑布条。
程磊示意李安回去拿那块黑布条。
手里握着两块相似的黑布条,他眉头紧皱,心中有些疑虑,把李安叫道屋外,问道:“你再给我描述一下,你遇到的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身手敏捷,武功完全在我之上。”李安如实回答道,脑海里忽然想起一点不同之处,忙说道:“大人,我觉得有些奇怪。”
“那晚站在窗外的黑衣人,轻而易举的被少夫人捉弄,看起来武功不高;但是我追过去与他交手的黑衣人武功奇高,我也是趁他不注意才从他身上扯掉这一块布,现在想想两个似乎不是同一人。”
“好,我知道了”,程磊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觉得秦旧业和二牛的武功怎么样?”
“他们二人的武功应该在属下之上。”李安道。
程磊点点头,垂眸思索。
秦旧业看起来一身书生气,二牛平时看起来也像一个山林里憨憨的糙汉子,没想到这二人深藏不露。
摸着手里的两块黑布条,程磊仔细地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