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灵大人，您为何单独留下我？”
沈晴川声音低沉，神色黯淡，显然还未从断绝道途的打击中走出来。
祭灵大人伸手指向旁边：“不是我留你，是他。”
沈晴川眼睛微眯，她对这个救命恩人的印象并不好。
这个人虽然没揭开自己的衣服，但也没少占自己的便宜。
一双咸猪手，捏得她胸口现在还有点酥-痒之感。
刚开始人多，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
不如趁着实力未完全消散，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她扭了扭脖子，手指捏得啪啪作响。
“你还想不想继续修行？”
姜莱只用一句话，就让她改变主意。
只见沈晴川瞳孔收缩，带着丝丝颤音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抹去恶魔真名，割裂深渊大道，还能继续修行？”
姜莱嘴角弯弯说：“你再把真名写上去，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沈晴川眼里希冀的光芒逐渐黯淡，长叹一口气。
深渊印记和恶魔真名，都具有莫名伟力，相互依存，独一无二，不可仿冒。
就像被注销的身份证，不是把名字涂改换掉，就能继续使用的，除非系统坏了。
同理，想要新的真名生效，除非深渊大道坏了。
只是，这可能吗？
沈晴川柳眉微皱，脸色逐渐清冷。
“今日必须教训教训你这个满嘴荒唐言的淫贼。”
姜莱一看情况不对，立即躲到祭灵大人身后。
“真是信了沈安的鬼话，什么修炼出了岔子导致脾气不好，这压根就是胸大无脑的典范。”
“你说什么？”沈晴川愠怒喝道，酥-胸气得一阵颤抖，分爱惹眼。
姜莱灵识窥见这一幕，回味起柔软的触感，脸颊不自觉荡开浅浅浪意。
沈晴川感受到一股灵魂力量，在自己胸口股肆无忌惮的扫描。
仿佛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胸前揉-搓一般。
她脸上迅速爬上红晕，就连耳根都红透了。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怒从心起，血气上头。
啊！！
“淫贼！死瞎子！我要杀了你！”
祭灵大人无奈出手，分开两人。
刚找的十八代传人，还没出山，就被人打死，传出去也不好听。
转头告诫姜莱说：“不要依仗灵识乱扫，强者都会生出感应，这是非常犯忌讳的事。”
“在外面这样乱来，很容易被人当成挑衅，当场打死。”
“是，知道了。”姜莱乖乖受教。
沈晴川却是意难平，“祭灵大人，你要庇护这个瞎眼淫贼吗？”
祭灵大人温和道：“沈姑娘，你别急，不妨听他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杀他。”
哼！
“今日必杀之！”沈晴川冷哼道。
她的修为犹如被扎破的气球，也许两个时辰后，就会全部流逝干净。
现在不动手，日后恐怕再难报仇。
姜莱摸摸鼻子道：“我能断开你的大道联系，自然也有办法给你重新连接大道。”
沈晴川半信半疑：“当真？”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吃了别人豆腐，姜莱总有几分气虚。
按照《山海经》里关于道的介绍，再结合自己的理解，耐心给沈晴川解释道：
“大道无情，我们应该保持敬畏，却不能盲目崇拜。”
“你可以把它当做一台通天彻地的机器，极其缜密、虚幻却也有迹可循。”
“古人不也是发现漏洞，铭刻恶魔真名，蒙骗深渊大道，开启修行之路吗？”
把大道比喻成精密机器，沈晴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这等于是把抽象大道具象化，必须要对大道有极其深刻的理解，才能有这样的认知。
不过及冠的少年，甚至还未有修炼痕迹，对大道的领悟这么深？
沈晴川不动声色道：“那要如何重新连接大道？”
“当然是卡BUG！”
“卡什么？八哥？”
“额……就是利用深渊大道的漏洞，让深渊大道主动激活新的真名。”
“具体怎么做？”
姜莱指着沈晴川的脚，神色飞扬得说：
“深渊印记承载恶魔真名，恶魔真名滋养深渊印记，二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当我抹去你的恶魔真名时，深渊大道会认为，那只恶魔已死，于是断开与你脚上那道深渊印记的联系。”
“这道深渊印记失去恶魔真名的滋养，慢慢淡化，也许很快就会消逝，这就是你实力跌落的原因。”
“也就是大家所说的，斩断大道联系、被大道抛弃……”
祭灵大人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他实力高强，对大道的也有自己的领悟与见解。
但，绝没有姜莱这般细致入微，把深渊大道剖析得如此清清楚楚。
这绝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东西，只有最顶级的传承，才有可能记载这些知识。
能引发天劫的经文、轻易抹杀大修灵身的宝贝、莫名其妙的王者气势、解析大道的知识，还有诸多神秘烹饪秘方……
“这小子的秘密，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搞得我都想打劫他了。”
“也不知道所谓人教、太清道德天尊到底是何方神圣，没人护道，就敢放他出来瞎折腾。”
“不过这样也好，让我有机会白捡个大便宜。”
姜莱并不知道祭灵大人内心的沾沾自喜，还在侃侃而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铭刻还活着的恶魔真名会怎样？”
“怎样？”沈晴川听得入神，下意识问。
“深渊大道首先会检测，发现你的深渊印记应该被销毁，接着就会发现，拥有真名的恶魔还活着。”
“它会陷入迷惑，恶魔还活着，怎么能销毁深渊印记呢？”
“于是，它会重新连接你的深渊印记，激活新的恶魔真名，你就可以重新修炼了。”
沈晴川小嘴张大，好看的眼里闪亮着小星星，心跳蓦然加速，全身毛孔舒张。
她第一个想法是：听上去，似乎真的可行。
第二个想法则是：还可以这样玩？
不过，她很快就有了新的疑问。
“深渊大道怎么会允许，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真名？”
姜莱幽幽道：“它当然不会允许两道一样的真名，你和那位恶魔，最终只能活下一个，失败者会成为胜利者的养分。”
沈晴川眼睛透出坚韧和果敢，战意越发高昂。
挑战恶魔，她从来没怕过。
只是……
沈晴川深吸一口气，浅黄色外衣随之膨胀，“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因为我想让你当我的人体模特。”姜莱搓手嘿嘿笑道。
“淫贼！你休想！”
沈晴川捂住胸口，脸上尽是恼怒之色。
身体微微向前倾，似乎随时准备着采取行动，一举将登徒子拿下。
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姜莱连连摆手道：“你别误会，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只是想让你成功激活真名后，当众证明我的理论，是可行的。”
哼！
这点小要求，沈晴川勉为其难答应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祭天台时，又被姜莱叫住。
“你干嘛去？”
“魔云岭，猎杀恶魔。”
姜莱知道这个地方，千年前被深渊侵蚀，无数恶魔盘踞，从此沦为人间禁地。
是青荒域三大魔窟之一，也是无数镇魔人的起源地之一。
“等你西行八万里，途径二十余国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那你有何高见？”
沈晴川撇撇嘴，想要获得恶魔真名，就只能前往三大魔窟。
相比其余两个，魔云岭已经算是最近的了。
姜莱嘴角上扬道：“我有传奇恶魔的真名，你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