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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掩住慌乱神色,望向里凉亭之上嬉笑的汝鸢,对霄焱回道:

“妾不知将军在说什么,妾是在看汝鸢公主啊,听闻她是您的心上人,妾由心看痴,想着东施效颦学公主一颦一笑。”

“若将军开心了,心里会不会也分一席之地给瑶歌,女儿家的小心思,令将军笑话了!”

他眼底情绪不明,捻了捻指尖,不动声色打量了我一眼。

“今日的装扮本将军很是喜欢,日后便如此打扮,我爱看。”

我朝他微笑温顺点头。

他将我揽入怀里,往凉亭走去。

我下意识瞥了眼清辞,这一幕被清辞掠在眼底,可为何,他望向我时,眸中冷淡如水?

丝毫不在乎我在别的男子怀里。

反倒是汝鸢盯着霄焱,脸色骤暗。

令我不禁心慌惊颤。

凉亭里,我和霄焱坐在汝鸢两人对面。

期间我不时抬眸偷偷看向清辞,以至于霄焱与汝鸢在聊什么,我全然未听进去。

“瑶歌,你可有自幼时一起长大的人?本宫与霄将军可是从小玩大的竹马之交,别说纳妾,便是娶了正妻,本公主也是他最重要之人,瑶歌觉得呢?”

霄焱在石桌下紧攥着我的手,在我耳边提醒道:

“公主问你话呢,可有竹马?”

我愣了愣神,回道:

“有的。”

不仅有,他还很喜欢我,并做了我的驸马。

我又看了眼清辞,恍惚想起我及第那日,彼时上元节佳节。

他因为羞怯,在街市买了一铁面戴上,对我表明心意:

“瑶瑶,不知从何时起,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我自知不是父亲嫡出,于你身份不配,可若你愿意,我将用一生护你周全,断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我收起凝羞笑意,从回忆里抽出思绪。

赏花时,汝鸢来着霄焱走在前面聊得入神,我见此空隙,一把拉住清辞躲在假山后面。

我紧抱住他,靠在他颈窝处。

五年来靠着恨意支撑活着,从不敢松懈,积累的委屈在此刻诀提:

“我好想你。”

他未回应我,将我推倒跌地,我不敢置信望向他。

而他垂眸俯视我,语气极为淡漠:

“姑娘,身份有别,望自重!”

我漓晃起身,心头一阵钝痛!

“你叫我姑娘?你是我的驸马的啊。”

我骤然抓住他手臂,眸中充满希冀:

“啊辞,你定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担心汝鸢怀疑,你在保护我对不对?”

他一根一根掰开我泛青的手指,冷言:

“你我之间都过去了,如今我是祁国驸马,若你还对我有情意,就不该来找我,鸢儿若误会了定要闹起来,你难道不希望我过得好吗?”

闻言,我抬手擦拭掉眼角泪水,涩然一笑:

“你唤她鸢儿?她是我魏凉的仇人,你难道忘了,是她派军抢夺你,至魏凉灭国,你父亲,清尚书满府皆被屠杀。”

“她是我魏凉仇人,血海深仇,应当亲手刃之,你怎能如此亲昵地唤她,鸢儿?”

“那又如何?瑶宁,魏凉已经没了,你也放下吧,你现在也换了名字,没人知道你是魏凉公主。”

“如今你是霄将军的妾室,你我倒不如联手,你也看出霄将军与鸢儿之间的情愫。以你的相貌,你哄好霄焱,我看好鸢儿,我们以后各自锦衣玉食,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