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日子过了好几天。
本以为在尤枂露出下一个破绽前,我得戴着假面和他继续耗很长一段时间。
谁想,这天在家里大扫除的我,无意间在尤枂常穿的西装兜里找出了一根不属于我的长发。
微微卷曲的发丝,在阳光下透着酒红色的浅光,和我长直的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望着这根来自别的女人的头发,我心里没有丝毫被爱人背叛的愤怒,反而有种如释负重的轻松。
终于有理由和尤枂离婚了......
正当我为掌握尤枂出轨的证据而暗自窃喜时,指尖传来的一丝红,让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血!
这些天来,种种不合理的现象,在这个瞬间,突然有了解释。
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像是拼图般,被指尖这根细长的血线,完美地拼接到了一起,共同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地真相。
尤枂没有出轨,他只是一直在借出轨这件事,掩饰另一个更为可怕的事实!
他...很可能杀人了...
刺鼻的消毒水是为了掩盖鲜血的铁锈味,丢失的名片落到了受害者的手里。
那通半夜三根打来的电话,不是为了挑衅而是为了求救。女子含混虚弱的呼唤,不是在叫尤枂的名字,而是再喊“救我...”
原来,从我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尤枂就想好了怎么欺骗我,诱导我走向错误的怀疑的方向。
他是那样的了解我,深知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打消我的疑虑,所以刻意诱导我去怀疑一件子虚乌有的事,让我亲自去求证,转移我的注意力。
将他真正想隐瞒的秘密,藏在一个根本不可能被证实的谜团后,让我永远无法正确地怀疑他真实的动机。
这一刻,
我终于明白,那天早上那顿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早餐,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煎蛋三明治虽然是热的,屋子里却少了油烟的气味。
每天都会在洗手间待上二十分钟洗漱的尤枂,身上没有熏香的味道,只有冷风清冽的寒意。
复热的早餐,消失的气味,以及向来浅眠的我竟然只因一杯热牛奶就睡得格外得沉...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尤枂在牛奶里动了手脚。并趁我熟睡时,离开家到外面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直到天刚亮才回来。
他是去处理那个女人的尸体了么?
能回答这个问题的,除了上帝和尤枂,想来就只有生死未卜的受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