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引擎,宝马车没有逗留,一溜烟开了出去。骤然大亮的车灯照亮了军车内的两张脸。都是沉默的。
简俏是因为真的不知所措,她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程子恩掰过她的脸,他的眼中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他捧着她的脸,霸气十足的说:“你给我注意点,别给我红杏出墙,别给我戴绿帽子,你是我程子恩的老婆,只能想我知不知道!不许想别的男人!”他的眼中杀气重重。
简俏挥开他的手:“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快开车,走了。”
程子恩冷哼两声,像是跟她赌气,虽然来的时候也很招摇也很霸道,但是回去的时候简俏明显感觉的出来他脚下的油门是用怒气踩出来的!她提着小脖子,像风中的柳絮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回到部队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买手机,今天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没有完成。
是夜。
本地一家高档奢华的五星级酒店内。
曾御冥拿着烟站在三十五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的夜景。脚下是闪烁的灯光,像蜿蜒的灯河,连绵到世界的尽头。头顶是璀璨的星光,黑暗广袤的一望无垠。
慢慢在空中吐了个烟圈儿,他将手撑在窗棂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时,浴室内被打开,苏曼裹着浴巾赤脚朝他走来。全身上下还泛着晶莹的水珠儿,脖子上的锁骨妖娆妩媚,精致的钻石项链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她从背后环住曾御冥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温柔的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曾御冥拉下她的手,摁灭香烟,淡淡的说:“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站住!曾御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曾御冥停住了脚步,不过没有回头。
苏曼走到他的跟前,冷脸道:“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曾御冥勾唇笑了:“你想让我怎么后悔?”今日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男孩,他丰满的羽翼足以摧毁一切。
苏曼眯起了双眼,只说了两个字:“简俏!”
半晌,她又靠近他:“御冥,你醒醒吧,那个女人根本不爱你,当初她就背叛了你,你何必还想着她呢,我爸妈一直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也不小了,你明白的对不对?”
曾御冥低头看她嘟嘴的样子:“谁说我还想着她!你看不出来我只是在报复她而已吗?对不起我的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他犀利的眼神让苏曼下意识的害怕。
“那你就试试看。”话落,便摔门而去。
而另一边,简俏正坐在床上,对着那一套情趣内衣发愁。
浴室里哗啦啦的传来水声,简俏咽了咽口水,拿起布料稀少的内衣抖了抖。上面的标价挺真当是……挺靠谱儿的!
难道布也以稀为贵么?这么点东西居然要三百多块钱?程子恩付钱的时候难道不看价格的么?不知道肉疼没有。
瞅了瞅似乎没有打开趋势的门一眼,简俏悄悄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下。
突然,里面的身影闪了闪,简俏做贼似地将它塞了进去。
程子恩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见简俏慌乱的整理被子的样子心下明了几分。而简俏看到程子恩时两眼顿时放了光,那恨不得一口吞了他的模样让程子恩都大感意外。他围着浴巾在他面前站定。简俏眼中的精光更甚。
“你是想……”
简俏忙不迭的点头:“对,我想。”她眼巴巴的看着他。
程子恩还真有点被她大胆又豪迈的话吓住。不过马上哂笑:“好。那你换上吧。”他从被子里将被她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穿上她就给你。”
什么什么……简俏再次傻眼:“那等下脱起来多少麻烦啊。”
程子恩呵了一声:“这你不用担心。”
简俏欲哭无泪,为什么他们的谈话越来越暧昧了呢:“程子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他手上的动作蓦然停住,看着她。
简俏捧着活蹦乱跳的小心肝:“我……我只是想要洗澡!”
哇,他的肌肉真的好有爆发力,简俏居然想上去摸一把。
“洗澡!”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两个字。
简俏点头:“对,该不会你以为我想……”她没脸说下去。但她真的只是想洗澡啊,她只是看的程子恩身上水灵灵的水珠儿一定好舒服啊……她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只是擦擦,感觉全身都馊了臭了。
程子恩的脸黑到不能再黑。简俏滴溜溜的转着大眼睛:“可以吗?我可以吗?”
“洗澡是吧。”程子恩点点头,“可以,当然可以,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洗都可以。”
她的脸霎时垮了下来。
该死的!这女人是存心来折磨他的吗?程子恩快被气爆了。但是动她不得!
“你干什么啊。”她到这里来这么久,程子恩还是第一个晚上在这里留宿,“那边不是还有个房间吗?你干嘛非得睡在我这里啊。”
“那里没空调。”说完,程子恩已经掀开薄被躺了上来。
简俏坚守阵地:“这是我的!”
程子恩狞笑:“上面写你名字了吗?”
“我……那也没有写你的!”简俏死也不撒手,“要么你睡地上,那我就把被子给你。”
程子恩看了她一会儿,翻身躺下:“那还是算了,这样的话还是你抱着被子睡地上去吧。”他呈大字躺,将简俏逼到了小角落。
简俏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这人也忒没风度了吧。但是要她去睡那硬邦邦的地板,又或者去没有空调的客房……怎么选择都是不甘愿的!
见程子恩舒服的伸展着懒腰,简俏心一狠,使命推他:“喂,你睡过去一点,我没地方了!”
程子恩暗笑:“你不是不想跟我睡吗?”
她伸出手指嗤之以鼻:“好女不跟恶男斗,程子恩,我警告你啊,别得寸进尺,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最后的底线了!”
“又不是没睡过,害什么臊!”程子恩一把将她抓进怀里,命令,“闭嘴,睡觉。”
看得到,摸得到,但吃不到,人生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白天,程子恩就带兵训练,简俏很难得看上一眼,晚上有时候他也要值夜班,偶尔才会回来。
不过回来的那几个晚上,按照程子恩的话来说就是简俏装什么模做什么样啊,在床中间放一条被子有屁用,第二天一觉醒来还不是照样躺在他的怀里猛吃他豆腐?
简俏恨不得羞愧的一头撞死。额头上跟手腕上的伤每每看到夏雨的时候就缠着他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拆石膏啊。”她已经受够了这样不能反抗的日子。
夏雨咧嘴笑:“嫂子,你别心急嘛,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好吗?让我们队长好好伺候你一下……”
简俏被他打败了:“但是我想要洗澡!洗澡!洗澡你明白吗?”每次看到程子恩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模样她都有一种冲动不管不顾的冲进去!
夏雨抓抓头:“这个啊,难道队长没有帮你?”
帮个头!简俏怒目而视:“我感觉好多了,这几天也能走几步了,你不帮我我可自己动手拆了啊。”
“别,别。”夏雨阻止她,“你不能拿自己的腿开玩笑啊,要是可以拆我能不帮你拆吗?现在是难受点,但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简俏无言以对。她知道自己是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