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毕,慕容菲雪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回忆以前,翠柳也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前世今生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掠过,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心。
只是她感觉好孤独,难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是她相信的吗?是不是连自己都不可以相信,所以翠云环对她很重要,很重要就如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泪渐渐的从眼角流了出来,炙烫了脸,前世今生,或许这是慕容菲雪第二次掉眼泪。
第一次,是发现自己被母亲抛弃在大街上,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一夜之间她成为了孤儿。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吧,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苦,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孤独,原本她就连一只蚂蚁都不愿杀害,可是却硬生生的逼迫自己杀一个又一个人。
第一次杀人,她心是颤抖的,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慕容菲雪内心害怕到了极致,可是后来渐渐的习惯了,杀人就如同捏死蚂蚁那么的简单,在这弱势强食的时代,只有自己变强了,那才能生存。
开始是慕容菲雪是为了活命而杀人,后来,杀人已经变成了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项。
淡笑之间取人性命,嘴角是妖艳的笑容,甚至可以说的嗜血。
外间,落黎殇玉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看到落黎殇,翠柳赶紧起身:“王爷。”
落黎殇淡淡的点了点头,脸还是那么的冷峻。
媚药的药力解决了,可是他却放不下这个小东西,过来看看。
落黎殇抬步慢慢的走进了里间,慕容菲雪没有丝毫的感觉,就算慕容菲雪没有喝醉酒,她同样感受不到落黎殇的到来。
因为落黎殇的武功早已经到了极限,踏雪无痕,除非慕容菲雪武功在落黎殇之上,可惜她却不会古武
纵然慕容菲雪在强,也感知不到。
落黎殇静静的站在那里,凝目看着躺在床塌上的慕容菲雪,此时的慕容菲雪卸去了满身的锐气,仿佛如同易碎的瓷娃娃,竟然给人一种莫不着的感觉。
,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里衣,不是白天的重装艳抹,而是素面朝天,却略显另外的一翻风味,纤腰瘦骨。
清丽之容,宛若仙人,玉润之肌,柔在眉宇,三千青丝垂与胸前,散落在床榻上。
显得一切都没有生机,竟然让落黎殇心刺痛了一下,眼角的余泪直逼他的双眼。
落黎殇抬步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擦去慕容菲雪眼角的泪水。
此时慕容菲雪才感觉到来人,但是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已经没有了力气。
落黎殇也不知不觉的褪去了那一身的繁华,虽然还是一副冷峻的面容,但是少了咄咄逼人的杀伤力,剩下的只是平静。
那宽大的双手反复的在慕容菲雪的脸上温柔的抚摸,这一刻的落黎殇是那么的温柔。
有什么东西正在敲击着他的心门,什么东西也在慢慢的融化。
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这么静静的陪着她。
今夜的慕容菲雪同样那么的温顺,她允许自己一晚的感性,落黎殇的到来,竟然让她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她不用去想刚才他去了那里,在那里解的药,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的重要了,平静就好。
此时,天色已晚,一更天了。
落黎殇收回手,起身抬步走到了檀木桌旁边,吹熄了油灯。
当落黎殇离开的时候,那种失落感又铺天盖地的卷席而来,可是慕容菲雪依旧没有开口挽留。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也没有任何的立场,她本是他妻,可是却硬生生的把他挡在了外面。
转身,慕容菲雪抱住自己的脚,卷缩着,想要感受到一点的温暖,可是全身依旧冰冷彻骨。
今夜的她是那么的脆弱。
就在此刻,落黎殇轻轻的躺在了慕容菲雪的身旁,伸手温柔的把慕容菲雪转过来,揽进怀里。
黑暗里,慕容菲雪睁开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落黎殇,为什么他还在这里?不是走了吗?
落黎殇仿佛感觉到慕容菲雪的疑问一般,开口冷峻的说到:“本王去吹灯。”
仿佛是解释,就连落黎殇自己也心惊,他是在解释吗?
慕容菲雪沉默了,她此刻并不反感落黎殇的触碰,她也感觉不到落黎殇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这样慕容菲雪不禁的怀疑,难道她的魅力下降了吗?男人见她穿着这么少,居然没有反应。
随后,她淡淡的笑了,如今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谁会对她有想法呢?更何况身边姬妾如云的落黎殇。
慕容菲雪依旧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此刻又在想什么,反而显得有点天真幼稚。
落黎殇伸出手来,轻轻的让慕容菲雪闭上眼睛:“小东西,夜深了,快点睡。”
就这么慕容菲雪躺在落黎殇的怀抱沉沉的睡了过去,很安宁,是这段日子以来最安心的时刻。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当慕容菲雪醒来的那一刻,落黎殇已经不在床榻上了,让慕容菲雪甚至怀疑昨晚他真的来过吗?
可是床榻上却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慕容菲雪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去想。
那个冷漠,疏离,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慕容菲雪又回来了。
翠柳领着其他的丫鬟端着洗漱的工具走了进来,此时慕容菲雪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透过铜镜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绝色脸。
当感觉到有人踏进,慕容菲雪收起了思绪,等待着翠柳伺候她更衣。
翠柳见慕容菲雪一个人,讪讪的开口:“王妃,王爷他......",
翠柳还没有说完,慕容菲雪,转头,眼神犀利的看着翠柳,带着冷漠的锐气,冷冷的说到:“没有王爷,王爷也没有来过。”
在慕容菲雪强势的目光下,翠柳不禁暗暗的发抖,弱弱的回答:“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