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忍辱

我是一个初涉职场的小职员,住在一个大家都认为没有美女愿意住的破旧小区。但是,今天我一打开家门却碰到一位真正的美女,她身穿一套天蓝色的职业装、白色高根鞋,手挽一只精致小包,虽然距离有几步之遥,但我仍然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喷喷的香水味道。

我跟在她身后下楼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往她身上瞟。

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腰枝纤细、屁股浑圆,一双笔直的美腿,连走路的姿势都是迷人之极。

可惜,走完楼梯她就往左拐,而我上班则要往右拐,不过好奇怪,我竟然迷迷糊糊跟踪了她两条街,好象中了邪术一样,直至看见她进入了一栋大厦,我才忽然醒觉,然后……看了一下表。

靠,我要迟到了……

“宁浩,你认为公司的规章制度全都是摆设是不是?”迟到了五分钟,我立刻就遭到部门总监樊若玲的谩骂。

樊若玲大概是我见过最妖娆、最邪恶、最心狠手辣、嘴上最不积德的女人了,大伙儿私底下给她一个“辣椒”的封号。说起这个樊辣椒,公司四大部门一二百号人无不色变。

“对不起,樊总。”我立刻换上一副自己看了都感觉极恶心的谄媚笑脸,小心翼翼地认错。没办法,我必须认错,没有任何余地,因为我需要生活、需要偿还助学贷款、需要照顾家里,失业对我而言残酷之极。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的是纪律,不守纪律可以,立即滚蛋。”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深刻地检讨。”

“如再犯,自动自觉收拾包袱滚蛋。”樊辣椒骂完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个该死的樊辣椒是故意针对我,那么多人迟到不见她管,为什么净拿我开刀呢?我长得比较好欺负?还是长得比较欠收拾?靠。

“宁浩,你干嘛老迟到?”说话的同事叫梁佳,办公位置就在我对面,是一名助理。此丫五观虽算不上十分精致,但胜在身材凹凸有致,很均匀、协调,该大的地方半点也没小,该挺的地方半点也没凹,属于那种让人想入菲菲的类别。

“失眠。”我随口道。

“想什么失眠?”听上去很八卦,但我知道梁佳是真心关心我。

“知道就不用失眠了!”

“哦,那你……”

正说着,樊辣椒忽然走了出来,我和梁佳立刻终止了闲聊,彼此都有点慌乱。

整个中午乃至下午我都情不自禁在想今早看见的那位美女,想她长长的秀发、想她纤细的腰职、想她浑圆的屁股……想她的行踪。我住在那个破旧小区已经有些时候,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大概只有两种解释,一、她是新搬来的;二、她是探朋友走亲戚。我希望是第一,因为只有第一我才能够经常碰见她。

“宁浩,明天值班。”快下班时,樊辣椒给我下达了一道命令。

“怎么又是我?”我没说错吧,樊辣椒就是故意针对我,上星期就是我值的班,前星期也是我值的班,这个星期还是我,别人都干什么吃的?

“不干可以,外面大把人等着投简历。”年纪轻轻就如此恶毒,一定不得善终。

“干,我当然干。”我心里已经在大骂她祖宗十八代了,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非常乐意的表情,真是忍辱负重啊!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手尾工作,然后下班……

虽然公司距离我住的地方有四公里远,但我一般都走路,坐车对我而言太奢侈了点!

经过一个书报摊,买了一份晚报,刚掀开,电话就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我最好的一个哥们——蒋亮,这小子是个十足的大帅哥,而且家境富裕,两个先天条件造就了这小子花心的态度与稍微龌龊的性情,偏偏他家里人不清楚这一切,还以为蒋亮是一个含羞答答的老处男。于是,今天他姨妈帮忙介绍一姑娘,明天他姑姑又带来一丫头,全家人围着他打转,真可怜。

不过也没办法,这小子是四代单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可厚非。

“干嘛?”接起电话,我淡淡的语气口吻。

“不干嘛,想请你吃饭而已,赏脸吗?”蒋亮在电话那端嘿嘿笑着。

“不好意思,我今天想回家吃方便面!”从那嘿嘿的笑声就可以判断出这小子有事相求,我才不中他奸计。

“吃面没营养,而且影响性功能你不知道?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你谁啊我健康要你着想?”

“哥们,不用这样吧?毕竟同窗多年,一起偷过窥、一起吃过亏、一起亲过嘴……”

“恶不恶心啊你,谁他妈跟你亲过嘴?”

“口误、口误,我意思是一起亲过一张嘴,先后次序的问题。”

蒋亮又提这茬,话说大一的时候,有个小巧玲珑的女生喜欢我(虽然我人穷,但穷人也得泡妞吧)。可恶的是,这破女生竟然同时喜欢蒋亮,那个时候我跟蒋亮还没认识,所以彼此都浑然不觉,如果不是后来那个女生自己坦白出来,我跟蒋亮或许都不会认识,更不会成为哥们。不过蒋然可能不知道,其实我没跟那女生亲过嘴,甚至手都没牵过,我接近她只是为了泡她同桌而已。

“我过马路呢,没空跟你瞎扯。”

“别啊,我好心……”

“我呸,真够厚颜无耻的你,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啊?还好心呢,歹心吧,不说了,就这样!”我飞快把电话挂断。

不一会儿,蒋亮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再挂断,他再打……

“说吧,这次又干嘛?”我妥协了。

“小事,帮我去相趟亲。”

“又相亲?”这忙我已经帮过他一遍,那种罪恶感直到现在还深深影响着我,靠。

“最后一次,算我求你了,顶多你这个月的方便面我全包。”

“你找别人去。”如果不是欠着银行好几万大洋,真以为我真愿意吃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