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对秘书一职有没有兴趣?有没有信心应付?”所有人离开后,樊辣椒道。
“啊?什么秘书?”梁佳看了看我。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应该有。”
“确切点。”樊辣椒冷冰冰的声音。
“有。”
“很好。”樊辣椒眼中闪过一丝触摸不透的异色,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车钥匙。”
“啊,我没带在身上!”晕,你拿车钥匙可以直接问,宣我进来开会干嘛呢?哎,梁佳你不用那么惊讶吧?
“出去拿,立即。”我刚往外走出几步,樊辣椒又道,“算了不用了,你陪我出去一躺,一小时以后。”
离开会议室,梁佳欲言又止,似乎有事情想问我,但又没问出口,反正我不想麻烦,也就装做不知道。回到自己办公岗位,在Q里同时与好几个MM大肆调侃,谈“日”说月,好不容易把其中一个MM约出来,正谈得激烈,商榷约会地点与节目安排,一股独特的香味在我身后飘起。
“梁佳,记住这个人名字,上班玩QQ扣100!”樊辣椒故意大声宣布,以警效尤。
“知道了,樊总。”这个死梁佳果然拿起本子刷刷刷写上,没上任就开始履行秘书责任,我还是第一个刀下亡魂,霉。
像个小跟班跟在樊总屁股后面走到停车场,因为已经下班,整座大夏的有车一族半数以上都在取车,我留意到许多人都对我投以鄙视的目光,有的目光好象刀片一样狠狠割着我脖子,我一一瞪回去,对着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俗人没必要客气。
“去哪?”车子开出公司,我问。
“饿了,找个地方吃东西。”樊辣椒眯上眼睛。
“吃什么?”
“云吞,城西旺旺。”
靠,最讨厌就吃云吞,读中学的时候家里穷,给的伙食费有限,别的同学都在饭堂大鱼大肉,顿顿鸡鸭狗腿加香肠荷包蛋,我只能勒紧腰带吃一碗两块钱的云吞。有时候一天两顿,至低限度一天一顿,三年下来吃了多少顿无法计算,但是自从离开那个学校至今我一顿都没再吃过,不是我不想吃,而是看见就已经胃酸泛滥。
“樊总,到了!”旺旺云吞专门店,装横气派,听说味道也不错,但对我而言,这里实际上比大排挡还要糟糕。
从云吞店出来,樊辣椒命令我载着她满城瞎跑,真把我当私家司机与保镖了,不知道有没有给我算加班费的打算呢?
“刚刚故意的是不是?”
“啊……?”我不理解樊辣椒的话,“什么刚刚?”
樊辣椒瞪大眼睛看我。
“哦,你是说……废话,你故意一个试试看。”樊辣椒说的刚刚应该是吃云吞的时候,我说了不吃,她非得逼我吃,威胁说不吃就扣业务提成,用来用去都是这一招,不过也难怪,因为每次用这招我都缴械投降。最后结果是我吃了几只以后就忍不住钻到桌底下吐了起来。
“为什么?”嘿,樊辣椒第一次对一件事表现那么八卦。
“想知道?”
“要说说,不说拉倒。”
当下,我断断续续对樊辣椒说了一大堆步入校园到步出社会的情况。
“你家那么穷?欠人这么多钱?”樊辣椒怀疑的表情。
“我象经常撒谎的人?”
“有点。”
“我干嘛撒谎?博取同情?即便博同情也得找个比较带同情心……”汗,说错话。
“同情心有时候会害死人。”还好没被发现。
“按你这么说……”算了,佛曰:开车不宜瞎扯,我忍。
“你觉得,如果把你开了,你会不会很惨?”
“废话!”
“嗯,我掌握到一个非常有威胁性的武器。”樊辣椒笑容幽冷。
“我看就性武器……哎呀……”看来得改一改口不择言的坏毛病,上司都敢调侃,而且还是……那种调侃,简直找死。
在马路上兜兜转转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樊辣椒接到一个电话,接完以后她给我报出一个目的地,让我把车开过去。其实目的地就在附近,几分钟已经到了。
车子停在一块空地上,车头对着一个饭庄其中的一个包间,包间内有一对中年男女,看那股亲密劲儿就知道是夫妻。另外傍边还坐着一对姐妹花,大概五六岁左右吧,应该是这对中年男女的爱情结晶。
樊辣椒目不转睛盯住包间,脸上挂着无比邪恶的笑容,过了大概十分钟才收回目光。我以为樊辣椒准备让我离开,谁知道她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堆化妆品,唇膏、腮红、睫毛膏、粉底、眼影之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弄到人模鬼样,总之看上去特倒人胃口……
“你不至于吧?干嘛啊你?受刺激?”我忍不住推了她一下。
“收回你狗爪,立即,害我把眉画花我……”
“扣业务提成对吧?能不能找个稍微新鲜点儿的词啊?老是这一招,我根本就没见过业务提具体长什么模样。”刚刚才说要改掉自己口不择言的毛病,这会儿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炒鱿鱼。”
“行,我就是个瞎子,什么都没看到,你继续……”
“再说让你永世见不到业务提成长什么样。”
“那我又瞎又哑行了吧?”感觉有点怪异,我现在对樊辣椒似乎越来越放肆了,难道是逐渐熟识的缘故?可知道以往我看到樊辣椒就会腿软,听到她声音就会莫名紧张,现在除非我正在干坏事,否则绝不会产生这些感觉。
樊辣椒打开车门走下车,径直往饭庄大门走,随后消失在我视线里。
我掏出香烟点上,紧紧盯住包间!
不一会儿,樊辣椒身影重新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以内,令我吃惊的是,樊辣椒竟然踏着极其风
骚露
骨的步伐,神情动作就好象一名小姐,或者荡
妇。超级雷人,不过这个死变态装的特别象,唯妙唯俏……
可以清楚看到,包间里无论男女老幼全部瞬间惊呆,愣愣的看着樊辣椒。尤其那个男人,一边盯还一边拿纸巾擦冷汗,嘴上结结巴巴说些什么。那个女人则看看自己丈夫,转而看看樊辣椒,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