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十米,在一个人工花坛边找到樊辣椒。樊辣椒正在做伸展运动,她挺胸收腹的刹那胸前的一对……傲人无比,相对隐埋在职业装下的任何时候都要丰满。放眼整个公园,女性不少,论曲线玲珑、体态优美,樊辣椒随随便便都可以把任何一人秒杀,看她,连肩上挂一条小毛巾都挂得比别人有型。
“来了?”
“废话。”
樊辣椒瞥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沿着右边的山道慢跑。
“喂……”
“一起。”
靠,我穿一身正装怎么跑?而且……你他妈有病,让人陪跑步。
跟在樊辣椒后面跑,樊辣椒跑的很慢,步子非常稳固,屁股一扭一扭特有韵味。只是,连看都不回头看我一眼,自顾自往前,沿山路跑。
我从没来过这个公园,但我现在已经弄懂了这个公园的大概路线,因为我跟在樊辣椒身后整整跑完了一圈,大概半个多小时才从另一条跑道跑回花坛边。我累趴下了,身上粘乎乎一片,好不自然,还带着一股汗酸的味道。
“体质真差。”
“废……话,你……看我……穿什么?皮鞋……”我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我还没能回过气,樊辣椒已经开始往外走……直走到外面的露天停车场,上了她那辆宝马的副驾驶座。我上驾驶座,随即嗅到一股芳香,同样出一身汗,樊辣椒身上散发出的是芬香,我身上则是汗臭,有点郁闷。
“开车。”樊辣椒冷冷道。
“往那开?”我望了望两边马路,辨别回市区的方向。
“直开。”
一路往前,现在是九点二十,送完樊辣椒回家应该能赶上帮马小莹搬家。
“往左拐。”
“左?你确定?”靠,左边马路并非回市区。
樊辣椒瞪眼睛。
越开越荒凉,我心里发毛啊,问樊辣椒,她肯定不鸟我。该死,这么开下去必定赶不及回市区,赶不及回市区我就失约,而且我隐隐觉得不单单失约那么简单,还要失去一些别的东西。
“樊总,到底要去那?”继续开了几分钟,我忍不住问。
“往右。”
往右,我看见一个俱乐部,恒太俱乐部,赛马场。
在疑惑中下了车,我以为樊辣椒带我去赛马,谁知道带我进柔道馆,而且换上柔道服。当然,我们是分开换的,我倒想一起换,要樊辣椒愿意才行。
忽然,我电话响了,是马小莹。
“没起床?”
“起了,在郊区。”
“那……?”
“你等我一下,我会赶回去的。”我有点心虚,我怎么赶回去?
“好。”
电话挂断,追上走前面的樊辣椒,她已经走近一号场馆。
“等下有个韩国人,你要用最快速度打败他。”追上以后,樊辣椒对我说。
“什么?”感情是拉我来打架?
“你不是会玩柔道?”
“不是,我没时间,我……”
“我看你挺闲。”
“不是啊樊总,柔道我就偶尔玩玩,你弄一高手……”
“放心,不算高手。”
进了一号场馆,立刻看见两男一女三个人,统一穿柔道服。其中一个男人相貌一看就能确实是樊辣椒所说的韩国人,尤其那双单眼皮眼睛最明显,不过他会说国语,而且蛮标准。另外一个男人则是个中国人,与樊辣椒认识,至于那个女人,大概是韩国妞,秘书之类的。
“樊总好。”
“全部长好。”樊辣椒微笑与韩国人握手,然后又和另一个男人打招呼,“周总。”再然后介绍我,“这位我朋友,宁先生。”
“哦,宁先生。”韩国人先和我打招呼,随后握手。
“不错,看着就觉得可以。”这句话周总说的,和我握手的时候。
随便聊了聊假期、天气之类的烂话题,然后登上场馆中间的一个小平台,算一个赛台吧,踩上去非常柔软、舒服。
“全部长,这次什么规则?”摆好阵势,樊辣椒问全部长。
“你看着定,反正什么规则我都能赢,我已经赢过一次,不是么?”韩国人说话很嚣张,偏偏表情温和,不令人反感。
“那就干脆一点一局分胜负。”樊辣椒语气平和,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其实已经动怒,或许因为之前找来的人让全部长虐的很惨吧。这么说来……这个破全部长应该有两下子,不知道我能不能应付。
全部长确实有两下子,一静一动敏捷凌厉,但不足以对我造成太大威胁,因为他力量小,过于技术型。我也是技术型,我的优势是结合了充足的力量,这是打小在农村生活锻炼来的。我们村子非常贫困,几年前连用上自来水都那么奢侈,只有水井,冬天井水供应不足甚至要到山里挑,一趟来回就要半个小时,所以每趟都尽可能多挑。
相互试探了几分钟,我对全部长的实力有了一个概念,全部长却没有摸清我的实力,我刻意隐藏着,因为要赢就要出奇不意。我调整好姿势,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全部长误以为有机可乘,然后闪电般使出绝招,直接把全部长整个人摔出去。
在全部长即将要摔个狗吃屎的瞬间我用力拉住他衣领,没让他摔的太难看,算保留几分面子吧,毕竟场馆内多了一些其它人。这些人刚刚走进来,不过就在我做出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傍边的樊辣椒露出一副很不满的神情,所以我立刻又象提小鸡一样提起全部长,利用腰力旋转了一圈再次摔出去。
其实我使了巧劲,全部长绝对可以借这股巧劲平衡身体,只是行外人不可能看清楚,包括樊辣椒在内,一切就只有我和全部长心知肚明。这不,全部长在地上滚了一下而已,并不算十分难看。
“全部长,承让了。”樊辣椒抢了我的台词。
“愿赌服输,就让你百份之三个点。”全部长向我投以感激目光。
“错,是百份之五,昨天说的。”樊辣椒提醒全部长,“百份之三是前天。”
“算了算了,随你便。”全部长用韩语呢喃了一句,貌似骂脏话吧,然后忽然笑了,“樊总,宁先生不会是职业选手吧?这对我欠公平哦。”
“全部长,宁先生的确是我朋友。”
“当真?”全部长不相信樊辣椒,转向我,“宁先生,你说。”
“全部长,我绝对把樊总当朋友,至于樊总是不是把我当朋友,呵呵……”
“算了,我信你。”全部长忽然小声道,“刚刚谢了!”
我笑笑!
洗完澡,手机再响,这次是短信,马小莹发的,只有五个字:我自己搬了。
我叹了口气,回复了三个字:对不起。
在女更衣室外面等了十多分钟才等到樊辣椒走出来。樊辣椒已经换过另一身衣服,牛仔裤,宽大的T恤,戴着一副做工精细的墨镜,清爽靓丽的模样。我第一次看见樊辣椒打扮成这样,不过樊辣椒这种气质型的美女,怎么打扮都韵味不失,性感万分……
“什么味?”樊辣椒嗅了嗅,“你没洗澡?”
“洗了。”
“怎么一股臭味?”
“拜托,我没衣服换。”你以为你啊,车里放那么多衣服。
“给你买。”
我假笑。
“我这人很公平,你帮了我,我一定报答你。”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况且,我现在很饿。”来之前没吃早餐,加上刚才与全部长玩儿了一手消耗掉不少体力,我现在走起路来感觉有点软飘飘的。
“那,请你吃早餐?”樊辣椒心情不错,我打赢之后一直不错,“想吃什么?”
“随便,面包就行。”
樊辣椒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忽然妩媚一笑,她这种笑容令人无所适从。
在樊辣椒引领下驾驶着车子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家港式餐厅门前。这家餐厅竟然座落半山腰,风景怡人、鸟语花香,俯瞰而下是川流不息的大马路,有种你自忙碌我自逍遥的享受感。这绝对是有钱人消遣的地方,距离市区虽路途遥远,但市区却找不出一家相同的餐厅,任何时候都是,物以稀为贵。
走进去,餐厅内顾客不多,显的十分宁静。
坐下,要了几份正宗港式糕点,一份汤。其实我想着吃饭,樊辣椒不鸟我。
糕点端上来,我把各份都尝了一口,坦白说,味道不怎么好,或者是我吃不习惯的缘故,我总觉得我们农村弄那些大大的煎饼味道更棒。当然啦,我从来不挑食,也不具备挑食的基本条件。
樊辣椒只是随便吃了一些,坐在我对面翻杂志。这个餐厅最独特之处就是每个桌子傍都有书架,提供当天的各种报纸、书刊,桌子与桌子之间用几面屏风间隔开,没人会骚扰你,反正很舒适,而且整个空间飘着一股芬芳,后来我才知道角落里点了香熏炉。
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樊辣椒连坐姿都没改变。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我可没打算继续跟樊辣椒耗下去,可是刚想说话电话就响了起来。听完电话后甚至我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浩子,你爸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