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我害怕,这毕竟是我的心血,我的劳动果实,我想着用这个计划腾起,被别人剽窃我当然会心痛。但是,心痛归心痛,不甘归不甘,并不代表我要出卖色相,最主要是……我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有出卖色相的条件。
这个肮脏的老女人,去死吧!
我踢了一脚电梯。
一层到了,我走出去,夹着计划书给自己点了根烟,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往大门口走。
忽然的,一辆玛莎拉蒂从傍边的停车场出口冲出来,我躲也躲不及,被车带倒了,计划书散落一地。我左手手掌很痛,脑袋晕晕的……我爬起来,对着那辆已经停了下来的破车大骂,直到那辆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是的,很漂亮、很清纯,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只能看见半边脸……很熟识的脸,但我一时间想不起她是谁。
“你没事吧?”她说,声音很熟识,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想不起来。
“你看我像没事吗?”我痛,手掌擦损了!
“对不起!”她说,说完跑回车里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私人名片,今天的事情真对不起,不过我现在赶时间,你的文件我不能帮你捡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她指了指我的手,“有没有事,你方便就去医院看一下,做个检查,费用我全包,给我电话,再见!”
她上车走了!
我捡起散落一地的计划书,抬头望了望这个花园的上空……我为它悲哀,高尚住宅,住着一个那么烂的老女人,还有这么一个开玛莎拉蒂的小女人。
我站在马路边等出粗车,现在虽然不是很晚,但车辆不多,这片地方比较安静,我还记得上一次……在樊辣椒家,我被她赶走,我走了很久,走到外面才拦到出租车。莫非我今天也要走个半小时才拦到车?
抽着烟走着,忽然,我看见一辆熟识的宝马从前面开来。
樊辣椒的宝马,她看见了我,停在我面前。
“怎么在这里?”樊辣椒惊讶的表情。
“一言难尽!”
“上车。”樊辣椒给我打开车门。
我扔掉烟头上了车。
“刚刚从锦尚出来。”我说,“太恶心了!”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觉得我应该给樊辣椒一个合理解释,而最合理的解释是说实话。
“怎么了?”樊辣椒皱眉,“有朋友住里面?男的女的?”
“女的,老女人,不是朋友……我等下告诉你吧,赶紧回你家,我得洗个澡。”我把我擦损的手掌放在樊辣椒眼皮底下,“顺便擦点药油。”
我洗完澡、涂完药油,发现樊辣椒在看我的计划书。
“怎么样?还行吧?”我说,这份计划书……估计再苛刻的人看见都会觉得出色,樊辣椒要求是很高,不过不算苛刻,所以……她应该也觉得出色。
“勉强可以!”樊辣椒合上计划书,“关键是,找投资难,你没关系。”
“废话!”我抢回计划书,“容易就有问题了!”
“说刚才没说完的事。”樊辣椒说。
“好啊,你先去洗澡,洗完出来我给你说枕边话。”我露出暧昧的笑容,类似的话在电话里我已经和樊辣椒说过无数遍,缠绵的、温柔的、暧昧的。我们现在的关系……或许没有恢复到过去的亲密程度,但是……按我的理解,只差最后一步,我只要把这最后一步走完……应该就大功告成。
“你睡沙发。”樊辣椒跑了,跑回房间找衣服。
我睡沙发吗?我神经病我睡沙发,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樊辣椒的温柔,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干一些你们心里想的事情。
我跟进房间,从后抱住了正在衣柜找衣服的樊辣椒。
抱住,感觉无比真实,我曾经紧紧抱过,抱过无数个晚上,我曾经以为永远抱不到了!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没有什么是可能的,却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觉得人生就好比一场足球比赛,一刻没到完场都存在变数,落后并不可怕,只要努力去追,可以追回来,甚至最终逆转。我永远无法忘记99年曼联的神奇大逆转,因为它给我上了人生很重要的一堂课。
“干嘛啊?”樊辣椒踩我脚,“别弄我,没空陪你闹。”
“我没闹。”
“没闹你放开我的手。”
我放开了樊辣椒的手,改抱她的腰,然后……稍微开始往上攀。
“别闹了!”樊辣椒有点哀求我的味道了,这是临界线,如果我再不适可而止樊辣椒下一步就要瞪眼睛发脾气。
樊辣椒去洗澡去了,我躺在她的床上,我很久很久没躺过这张很舒服的床了,尤其是……现在这张床有着很浓烈的樊辣椒的味道。曾经……樊辣椒在法国那段日子我会趴在这张床上和她通电话,说笑,说一些很缠绵、很暧昧的话。做梦的时候,我幻想着和樊辣椒在这张床上干点什么,貌似今晚有机会实现。
我在床上幻想着,可能露出了一点笑容吧,而且想的极度入迷,以致于樊辣椒回来了我都没能及时发现,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梳妆桌前面,在很认真往自己脸上涂护肤品。
“这么快洗完?”
“快?”樊辣椒回过头,“已经半个小时了吧?”
“已经半个小时?”我靠啊,我想什么东西那么入迷想了半个小时?
很快,樊辣椒擦完护肤品了,打开电视,关了灯,躺在床的另一边,我的身边。
“这么晚还看电视?”我说,“你不累?”
“习惯了,夜晚孤独,不开电视睡不着。”
“有我还孤独?”呵呵,我脸皮真厚……或许吧!
有些话我就对着樊辣椒才说得出来,我喜欢逗她,虽然每次气到的都是自己,吃亏的都是自己,但我还是喜欢逗她,大概这就是丁丁和蒋亮一直强调的情趣,情侣之间的情趣。和马小莹,我没这种心思,反而心理压力很大,老想着责任责任,很痛苦,我几乎不逗她,她本身也没什么幽默细胞。和樊辣椒一起无疑是激情的,马小莹则显得平淡,要品味才会品出感觉。
“这个习惯就是没你在的时候形成的,都怪你。”樊辣椒在被子下面踢我,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有踢我的意向,但是我无法躲,根本就躲不过,除非我跳下床,否则肯定徒劳,樊辣椒的独门暗脚,百发百中。
“那……我慰劳慰劳你!”我扑了上去。
“好啊!”樊辣椒奸笑,“我亲戚来了,你怕不怕?”
“说真的?”哎,人算不如天算,弄个这么扫兴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呢?今天是我的倒霉日?
“呵,如果不是因为……你认为我会让你睡床上?”樊辣椒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觉,困了!”
哎,说睡就睡,还说洗完澡告诉她那个事情,严总的事情,没必要。
我也困了,从后抱住樊辣椒沉沉睡去,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樊辣椒生儿育女,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忽然有一天马小莹来到我们家,说要带走孩子,她说孩子是她生的,不是樊辣椒生的,樊辣椒根本不能生孩子。我被吓醒了,醒来已经天亮,樊辣椒已经离开,床头柜上面有一张便签:笨蛋,我出去了,今晚回来,明天周末。
樊辣椒今晚回来,呵呵,今天周五,明天周六,我们可以一起过几天,幸福的几天,指不定……她亲戚快走了,然后……哇哈哈……房间?客厅?厕所?厨房?浴室?或者……阳台?
兴奋,我很兴奋,想吼出来!
我去上班了,走了很长一段路到外面才拦到出租车。
回到公司,蒋亮向我打听我昨晚出征的结果,我如实说了出来,蒋亮几乎没笑翻。
“还笑?”我掐蒋亮脖子,“让你笑。”
“停,咳咳咳……不笑了!”蒋亮挣脱我,跳开几步,“我车呢?”
“在冰姑姑那,我下班去开拿,我得开几天。”
“哦,随便!”蒋亮露出邪恶的笑容,“说真的哥们,我觉得可以考虑,你看你的价值,那个计划要投资多少钱进去?你就两眼一闭眼、两腿一张……哎……怎么又掐了……咳咳咳……”
王八蛋,早知道就不告诉蒋亮,转个身就告诉丁丁,丁丁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耻笑我一番,这对极
品。
中午,和蒋亮一起到饭堂吃饭,你说一般饭堂就是饭堂吧?我们公司的饭堂它是多功能,集超市、播映厅、茶艺于一体,吃的喝的都有零售。这是袁琳的点子,可以赚点钱补贴伙食,大家消费了最后获利的还是自己,何乐而不为?茶艺的原理一样,午休没地方去可以几个人围在一起聊聊天,看看电影,每天都在播不同的大片,又不花多少钱,还热闹了环境,员工之间沟通多了对工作有帮助,一举多得。
袁琳,这是个小天才,不过这个小天才现在每天都在基地那边忙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