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个女人走进来，三十岁左右，卷发，一对杏花眼。陈才把产品资料交给她，说了一些要求……其实不用说，资料里面已经包含。最后，陈才的要求，二十四小时以内出方案，让两个创作组竞争，一个组一个，谁的出色用谁的。
那个女人领命而去，二十四小时……也就是明天中午之前我可以看方案。
工作谈完，陈才请我吃饭，在他公司附近的一个饭店，他叫了五个模特出来陪吃，还有创作组的两个创作总监，都是女人。这两个创作总监就不说了，很普通的女人，大概还是孩子他妈。而这五个模特……靠，那是一等一的美女，虽然美的有点庸俗，不过看着也很养眼。
席间，陈才给模特说了一下在泰国的事情，让那帮模特给我敬酒，那帮模特很听话，一个一杯，如果不是我说下午还要上班，估计要把我灌醉。
散席的时候，陈才告诉我，他在泰国跟我说的事情绝对兑现，只要我愿意，给我介绍模特，三五七个没问题，我晚上直接可以带去酒店。我靠啊，我就当他说笑，吹牛，完全没想过是真的，现在经他这么一说……而我又看了一眼这帮模特……坦白说我心跳了一下，幻想了一下，但仅仅只是幻想，我不会去干这种事情，那么难得才跟樊辣椒和好如初，如果我再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樊辣椒敢拿刀劈死我，还是算了吧！
和陈才约好明天十点他公司见，我离开了！
由于我脑袋有点晕，我把车开的很慢，几乎一个小时才回到公司。
蒋亮也回来了，和我一样，他谈的很顺利，代言费比袁琳要请那些过气明星还要低一些，袁琳听的发愣，尤其听了我的另一个宣传计划之后，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宁总你说真的？”过了整整一分钟，袁琳才说。
“我脑袋晕着呢，你觉得我有空消遣你？”我反问。
“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我认为很好。”蒋亮说，“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宣传方式，最直接的好处是省了投入，电视、报纸，广告费太贵，你用便宜的，播的时间不频密，占的版面不大没效果，大了……支出的费用也大。况且……谁那么无聊看广告？”蒋亮问袁琳，“你看电视看广告吗？看报纸看广告吗？这就是老鼠屎，让人不舒服，只会讨厌。”
“所以在大街上做，看见的人更多，印象更深刻。”我补充道。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袁琳想了想，“不过，这会不会影响我们公司的声誉？”
“声誉？没事的，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方面。”
“那……你们拿主意吧，我负责我自己的事情好了！”袁琳说。
“不，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看方案，满意了立刻确定下来，后天开拍，一天时间应该足够他们做准备。”我不担心他们出不了方案，肯定能出，一个部门那么多人加班加点，一个方案能有多难？难的是做准备，拍前的准备，比如你弄一个……要到浙江或者云南拍，去个毛啊？对不对？所以，出了方案，准备阶段最费时间，只有一天……我很担心。
袁琳离开了，蒋亮也离开了，去忙自己的事情，我在办公室睡觉，脑袋很晕，不睡不行。
一觉睡醒已经下班，蒋亮来叫我。
和蒋亮一起下停车场，莫小洁已经在等我们，等我们一起回家。
车是蒋亮负责开的，把我和莫小洁送到小区楼下他就走了，说约了人吃饭，晚上才回来。
我已经三四天没回家，三四天没看见莫小烟，今天看见她……很高兴的莫小烟啊，做饭的时候都会偶尔笑出来。我觉得莫名其妙，后来莫小洁告诉我……莫小烟……貌似……恋爱了，对象是……她的客人，身体不太好，老是去抓药，一来二往大家熟识了，然后……双方体内的荷尔蒙激素作动起来。
第二天我早早回公司，处理一些急事，到了十点钟和袁琳出发去陈才的公司。
方案确实有两个，每个创作组弄了一个出来，先看一组的，熄了灯在投影里播出来。广告的创意方面是有的，在工作室里拍的，室内环境，画面感很强，表达的主题很清晰，广告语很新鲜，不过我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东西。大家都看着我，我没说话，让袁琳说，两个人看过应该比较保险。袁琳说了，她也不太满意，对环境不满意。
接着看第二个，这个……不是室内环境，是室外环境，在一座山峰之巅想大声喊，但喊不出来，因为口渴，直到喝了我们的产品才喊出来，完了说了一句话：止渴，我选择它……七彩冰茶。
我靠啊，第二个强大，我和袁琳一致通过。不过……陈才告诉我，要拍这条广告……一天时间绝对不够，至少需要两天。两天时间啊，明天……就是最后期限，这是张舒儿的要求。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用第一个方案，或者……跟张舒儿联系一下，看她能不能多宽限一天时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王八蛋，怎么办？
我和袁琳出了会议室商量，袁琳强烈不赞同用第一个方案，觉得不好，浪费钱。其实我自己也那么认为，第一条真的很普通，估计要扑街，扑街作品。可是……张舒儿已经帮了我很大忙，同时她说的非常清楚，要三天之内开拍，我估计第四天……她有工作要干，大明星嘛，一天时间多值钱？我这个打折代言没理由要人家多给我一天时间吧？
“试试吧，或许可以呢！”袁琳说，“客气点，我们找她商量，又不是怎么样。”
最后，在袁琳怂恿下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张舒儿打电话。无奈，张舒儿说不行，没办法，她说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没办法，我只能返回会议室和陈才说选择第一个方案，陈才也很无奈，问我有没有改变的余地，我说没有。
会议继续，确定了一些整改细节，陈才吩咐人手去安排了，明天上午开工。
郁闷啊，时间真是个王八蛋东西，有好方案居然没时间，靠。
我和袁琳离开了陈才的公司，路上我们都闷闷不乐，还是想着第二个方案，不过这种情况在差不多回到公司的时候忽然扭转了！张舒儿一个电话打进来说可以推迟一天，不过只有一天，要一定完成，而且……还让我尽快把方案内容传给她。
靠啊，我那叫一个高兴，挂断之后立刻拨打陈才的号码，告诉他改用第二个方案，陈才也为我高兴，傻瓜都能看出来第二个方案比第一个好。
“宁总，我觉得你是个奇迹。”到了公司停好车，袁琳说，“很多事情你都能很神奇的办成。”
“袁总，你言重了，你才是个奇迹，你很能干，方方面面，你会研究产品，会执行，还会管理。”我说的都是实话，袁琳是个能力很强的人，综合能力，什么都懂，“你这个产品……我们不是有奖励计划吗？如果市场反应能达到预期，双倍奖励给你！”
“呵，谢谢！”
“你谢个鬼，还不是你的钱？”
“那不一样，不是钱的问题，是奖励，奖励代表工作能力被认可。”
“我一向很认可你的工作能力。”能力去到袁琳这种程度如果我都不认可，我要求也太高了，也太苛刻了，况且……她不是我的员工，是我的合伙人。
和袁琳一起进了公司。
第二天上午，冰姑姑给我电话说内衣已经出了样板，让我过去看一看。我去了……文胸是我弄那一个，内裤是另一个设计师根据文胸款式设计出来的，还可以，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我比较满意，因为真的很好，出了我想要的效果。
当下，冰姑姑让模特穿给我看，在一个工作室里面，八个模特，八种颜色各穿一个，站在我面前。
性感吗？性感，非常性感，看的我几乎翘起了！
美观吗？美观，非常美观。
模特漂亮不……我靠啊，这问题不需要说了吧？不漂亮我翘起个屁啊？
什么都不用说了，反正这套内衣完全符合我的要求，我唯一不知道的是舒服不舒服，这个我得问清楚。
“你们感觉怎么样？”我指着左边那个胸很大的模特说，“你先说，从左到右一个个说自己的感受，要真实，真实的感受，有什么地方不好了我们可以改良。”
模特们按照我的吩咐开始说自己的感受，我一路听下去，八个都说完了，大多数都说好，很舒服，具体怎么舒服都表达了出来，有的相同，有的不相同。只有一个不好的声音，问题出子扣子，我用的不是排扣，她说不太习惯，戴的时候感觉有点麻烦。
“这个容易处理，我们可以出两个不同的版本。”我说，“就这么定了……哦，对了，你们谁去，给我带一个系列过来，36C每个颜色要一套，装好盒子，我带走。”
模特们奇怪的看着我，冰姑姑也奇怪的看着我，我装作没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