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楠，你这样说不对，在这个方案里面我们是平等的合作伙伴，我不是你的上司，懂？
乔楠：懂，这边保健品和饮料的方案已经做的差不多，下午应该就能给你。
乔楠的头像变成灰色，我连忙拿出手机给李溪灵打过去，才响一声，李溪灵那边就接了道：“杨总监，是不是方案做好了？”
我笑道：“不然我怎么敢给你电话？”
“既然做好，就发到我的邮箱吧，我立刻帮你联系，然后你们约时间见一面吧！”
“没问题。”
“就这样，哦，对，房子怎么样？”
“我前天上午看过，还好，昨天没有看，准备下了班去看，放心吧，应该没问题。”
“我周五才能回去。”
“嗯，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
电话挂断，看段娆没有回复，我又发去一条短讯，然后盯着屏幕，很郁闷的是，直到吃饭时间段娆都没有回复。难道段娆还在睡觉？我真想打个电话去问，结果没有打，而是离开了办公室，去饭堂……
刚打了饭找到座位坐下，竟然看见洪武坐在不远处，我立刻端着自己的饭盘过去，坐在傍边道：“洪大总监，又来饭堂吃饭？你近来倒是很好兴致啊。”
洪武抬头，苦笑道：“你看我像有兴致的模样吗？”
“不太像，黑眼圈比我还大，加班加的？还是家里有什么事？”
“算家事吧，女人闹的，不知道那个王八蛋PS了那破照片，我女人还知道了，我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又不同一个公司，还不同大夏，奇怪啊，我得罪了小人？”
我心情怪异，因为这是我害的啊，我是始作俑者，我道：“你说真的？”
“你说呢？”洪武一脸郁闷，“不然我来饭堂干什么？我就想澄清我什么都没有做，如果我躲起来，只会更惨。”
“原来这样，不就是PS的么？解释一下就行，女人嘛，哄哄就好。”
“哄不好，分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帮陈保定这一下就把洪武给害了，他们的感情太脆弱了吧？
由于洪武没有了说话的兴趣，我也不再说话，匆匆吃完饭离开，回办公室睡觉。很悲剧的是刚睡着没多久就听见手机响起来，是短信，段娆回的：我在白海，有个同学出了点事，你昨晚没事吧？
我回复：昨晚没事，林影儿那丫就想使唤我，说了一堆废话，然后回了家。
段娆：哦，那就这样吧，回来再说。
我继续睡觉，这次更惨，刚有了睡意手机再响，是来电，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对方是个女人，声音还挺好听：“杨总监你好，我是李总的朋友欧阳倩，你做的方案我已经看过，老实说，非常棒，晚上有空吗？我们当面谈一谈，六点半海天阁见怎样？我订好位置给你发过去。”
我道：“好。”
“那晚上不见不散。”
“晚上见！”
我彻底没有了睡意，事实上谁被打扰了两次，估计都不会有睡意。
没办法，我只能去倒咖啡喝，回来以后坐在椅子上，翻着论坛，看着那些白痴帖子，看了有半小时，打开王诺诺的对话框继续发愣。然后突然想起来，不对啊，梁小施不是说晚上再找我吗？现在这个鞋厂的欧阳倩又约我，会分身不成？完了，怎么办？我开始纠结起来，而且直纠结到下午上班。
刚上班做了点正事，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明采臣，我刚接，明采臣就奸笑道：“哥们，那天晚上很快活吧？你丫的，还真会挑，竟然就挑上了张子辰，而且你们还认识。”
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老子什么都没干。”
“别蒙我了，张子辰可是招了啊，她对你有意思，真的，刚刚我们一起吃饭，她请，说了好多话。”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就冲小馨那件事，你在这种事情上的信任度就已经降为了零。”
“靠，我骗你我就不得好死，行了没？她真的喜欢你，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那表情，那支支吾吾左右而言它的姿态已经出卖了她，你绝对有机会，你现在不是单身浪子么？不是空虚寂寞冷么？正合你意。说真的，我有时候特嫉妒你，我和张子辰认识那么长时间，她怎么就不对我来电？魅力这东西难道真是是决定性的？问题是我没有发现你身上有磁铁一样的魅力啊！”
我冷冷道：“你废话完没有？我要工作。”
“哦，我主要是告诉你，星期六晚上，张子辰二十四岁生日，想邀请你参加，这是她的意思。哥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真的对你有意思，送个小礼物，买束花，帮忙挡挡酒，相互半醉顺水推舟这事情就成了，你觉得呢？”
“我觉你老母，你能再无聊点不？”
“怎么骂人呢？你以为我坑你？”
“不是坑我，而是你管的有点多了，这跟你没关系，就这样。”
“等等，别挂电话，说正事，我这边的工作进度还不错，过几天我就有空了，明南山让我跟他去一趟泰国。”
“干嘛去？”
“不知道，所以我很忐忑，不会是把我弄出去后杀了我吧？”
“瞎扯，杀你要那么费劲？应该是事业上的事情，你别无选择，去吧，别乱做不想做的事就行，我就怕他会逼你。”
“哎，所以我真的很忐忑、很担心。”
“放心，把你杀了明月怎么办？生命绝对不会有危险，就这样，没空，有人敲办公室的门。”
确实有人敲办公室的门，不是借口，刚挂断电话，我立刻就说了一声请进。进来的是张婕，直接走到办公桌前面，把手里的三份文件递给我道：“杨总监，红色的是饮料，蓝色的保健品，白色的是跟进的，已经完成。”
我接过三份文件，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打开饮料的方案看着，边看边道：“还不错，基本符合要求，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自己想想吧！”我继续看保健品的方案：“这个一样，保持了我们的高水准，但有不足。”
张婕又是哦了一声：“那天对不起，没事我出去了……”
我感觉郁闷，就这样一声对不起就算了？我真想问问那个粗犷男的情况，但又没有问出口，眼巴巴看着张婕走了出去。
叹了一口气，我继续看方案，把自己的意见加进去，然后把乔楠叫进来，方案递给乔楠道：“乔楠，你整理一下。”
乔楠接过来看了两眼，郁闷道：“又改了？真麻烦，又要重新打印给你签名。”
我道：“你废话，这不是你的工作么？你直接在电脑上面改，快点，下班前搞定，然后拿去和客户商讨执行。”
乔楠出去了，我做了点别的事情，然后闲着等乔楠拿重新打印的方案进来，匆匆签了名，上厕所，去后楼梯抽烟。结果刚出后楼梯就见到钱学林，那家伙也在抽烟！真是冤家路窄，当然我还是保持风度，笑了笑道：“钱总监这么有闲心到后楼梯抽烟？”
钱学林道：“杨总监不也一样吗？”
我绵里藏针道：“我要知道你在后楼梯，肯定不过来，不是我怕你哈，是怕恶心。”
钱学林没有生气，脸上保持着笑容：“我不和你计较，因为你近来够麻烦了，我不忍心给你再添别的。”
“放心，我肯定会处理好，不然你调了人过来给我，多吃亏对吧？”
“你行，这么一来一去就骗了两个名额。”
“你不也雇了两个人么？不过实力上你还是比不上我，所以有时候我在想，以前我们争自己组的利益，现在还争什么？都已经各自掌管一个部门，何必呢？”
钱学林冷笑：“你现在说这话是示弱？”
我吸了一口烟，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同情你，你斗不过我，永远都斗不过，你这样何必呢？”
“杨祖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你给我等着。”钱学林把烟头掐灭在垃圾桶上，拉开消防门走出去。
我摇头不止，智商低啊，一气就发飙。
抽完一根烟回去，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但我没有走，当然也没有让乔楠走，我已经想好带上乔楠一起去见欧阳倩，如果期间梁小施来电话，就把乔楠留下和欧阳倩谈。
等到六点十分，我才出了办公室，那会乔楠在斗地主，我道：“天啊，乔楠，你斗地主？”
乔楠道：“斗地主怎么了？这是智商游戏，你不懂。”
“靠，骂我没智商呢？赶紧走，没时间了……”
乔楠连忙关掉电脑和我一起离开，在大夏外面的马路打了一辆出租车，往海天阁而去。
海天阁是一个连锁饭店，不算很高端，价格不贵，但环境还不错，很幽静，我根据收到的短讯编号找到欧阳倩，那是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但徐半老娘风韵犹存。
相互认识过以后，我正打算切入正题尽快完成工作以备梁小施来电话好脱身，欧阳倩更着急，拿出打印的方案道：“杨总监、乔助理，方案我已经看过好多遍，和公司的人也研究过，大家反馈的都是一个字：棒。但我们有自己的一些要求，比如推广方面，我们预算有限，还有就是活动广告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