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瞄电话桌上的火柴盒上的酒店名称,她报上了自己所在的酒店和房间,然后又弱弱的小小声的道:“能不能帮我带一套衣服过来?”
“好吧,十五分钟后就是昨晚的那两个要替你做身体检查的人去接你,再见。”说完,元润青随即挂断了电话。
莫晓竹颓然的坐倒在地毯上,身子散了架一般的无力,明明只是一个电话,她却仿佛打了一场架一样的被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裹着床单,眸光定定的落在门上,十五分钟,她只能等待那两个女人来带她离开。
一瞬间,有种被包养被羞辱的感觉,可这一次,却是她的自愿。
脑海里闪过水君御那张帅气的脸,原来,他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他要她,只是人类最原始的需要。
心口一阵悸痛,做他的女佣,也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只她不懂,何以他的妻子元润青会亲自替水君御物色女人?
“太太,她已经不是处
子了,不过,倒也干净,你看……”
莫晓竹一身光果静静的躺在床上,刚刚所有的检查都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是的,她已经不是处籽,经历了昨夜,一切都已经彻底的改变了。
只是,她精心准备的那些红红绿绿的TT,却一个也没有用上,禁不住自嘲的笑了,她轻声道:“这是他要求的吗?”
“是的。”元润青依然优雅的坐在那方椅子上,应了她这一句,便一挥手,道:“行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人女子无声退出,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莫晓竹和元润青,空气仿佛一下子凝注了起来,那么的沉闷。
那种静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该来的总要来的,莫晓竹咬了咬唇,先于元润青而开口,“说吧,只要告诉我做什么就好了。”如果是单纯的女佣,那也就不需要检查身体了,她记得那晚在馨园她答应过水君御的,什么,都随他去。
“爽快,其实,也不需要你做很体力的工作,只要每天早上待我和君御离开后打扫我和他的房间就好了,其余的时间除非我和君御有特别的要求,你都可以自由支配,但是晚上,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要做什么了,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不管君御什么时间到你房间,你都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莫晓竹低低的一笑,“就只有这些?”她有点不相信元润青会这么大方的为她老公物色她这样的一个女子做她老公的船伴。
“是的,除了你的非安全期,君御不会过来,也不会在你的房间里留夜,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如果你怀孕了,那么,等你生下孩子,孩子要归水家所有,而你,从此与孩子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必须要离开水家。”
“就这样?”
“是的,如果你同意,那么,请签了这份协议。”
一份协议递到了莫晓竹的面前,她接过扫了一眼,密密码码的字那么多那么长,甚至于连她怀孕的时候要怎么吃饭穿衣都写得很清楚。
她有不同意的理由吗?
是她自己惹上了水君御,是她自己说要把自己交给他的。
况且,想起木少离她也只有同意的份,至少这份协议上清楚的写着结束一切之后会给她一笔数目极为可观的生活费。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在没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她收与不收对于水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都是铁定的了,从她再回水家就什么都确定了,拿过元润青手中的笔,她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元太太,我会记得自己的本份,到时候,请帮我摆平木家,也请给我自由。”
“OK,成交。”元润青接过那份协议,转身优雅离去,徒留席梦思大床上的莫晓竹静静的躺在那里,久久,都是一动不动,宛若雕像。
谁的世界,在这一刻开始一片黯淡。
元润青走了。
莫晓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就只是那么静静的躺着,什么也不想做。
只是一夜而已,可什么,都已经改变了。
细细的回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就象是一场儿戏一样,可她知道,在T市,能与木少离对抗的人少之又少,况且,在水君御为她解围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答应他了。
她不是玩不起的女人。
身子还酸疼着,让她一动也不想动。
天黑了,她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在那里。
门被敲响了,那一声声突的打破了她房间里的寂静,抬首望过去,莫晓竹有一刹那间的恍惚,这就是她的房间吗?
有种熟悉且又陌生的感觉,以为这辈子都住不上这么好的房间了,可现在,她已经住进来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这所有,都不归她所有。
“进来。”
她的声落,门便被推开了,一个女佣样的女子站在门前,“莫小姐,开饭了,管家请你下楼吃饭。”
她摇摇头,“我不饿。”
“莫小姐,水家的规定,如果过了用餐时间就再也没有餐食提供了,所以你……”
她摆摆手,“谢谢,我不饿。”不想吃就是不想吃,她好烦,人被困在了T市,她走也走不了。
女佣出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迷迷糊糊的躺着,就让时间这样走过好了。
窗外,突的响起了喇叭声,刺耳的让她一震,头有些痛,她是躺得太久了。
扶着床爬起来,莫晓竹想要呼吸一下室外清新的空气,披着晨褛走向阳台,推开门时,夜风舒爽的拂到身上,阳台外的院子里,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正缓缓停下,水君御高大的身影从夜幕中走来,看见他的那一瞬,莫晓竹的身子禁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想起白天与元润青才签下的那纸契约,她突的有些怕,这一夜,他会不会来?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她只应该洗白白了等他前来打开她的门,可不知为什么,当这一刻看到他的时候,她却是那么的抵触她现在的身份。
就连小三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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