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盯着文妤姣好的脸蛋,简单的妆面将女人柔和的那一面衬托出来,平添了几分妩媚。
尤其她涂了口红的唇色,越发吸引人靠近。
文妤似是已经习惯了他这突如其来的胡作非为,有一就有二,内心平静无波,踏实地坐在他腿上,神色如常地看着他,眸子惯常没有任何情绪。
“明总,这里是公司。”
“那又如何?”他挑眉看她。
“我的办公室并没有安装防窥玻璃。”文妤目光平静,她只是提醒他,自己反倒没什么惧怕的。
依照他昨天的做派,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总归有一天会在公司里,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
还不如,先学着慢慢顺从,好适应别人异样的目光。
反正跟宋远程谈成合作后,她的名声早就被那几个老男人给败坏完了。
再者,她也确实需要深入明家。
明湛神色未动,并没有因为她那句话,而改变什么动作。
相反,他的另一只手大胆地挪到了她的腰上。
“他们敢说、敢看吗?”
文妤移开视线,朝外瞥了一眼,没有一个人朝这边观望,大家都是匆匆忙忙地做自己事。
不得不说,自打明湛接手文氏,公司里的人都开始兢兢业业了,像栓在磨上的驴一样,明湛的威压赶着他们拼命往前跑。
她好似还要感谢他一样。
“可是,我——”
“你要脸,是吗?”他截断了她的话,继而凝视着她,钳着细腕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红唇边。
“看来,文小姐待旁人并不是那般疏离,也会基于礼貌、客套、甚至虚与委蛇,而表现出不同的面孔来,所以,你的冷淡和高傲,只是针对我,对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犀利。
文妤挺着的后脊微微缩了缩,她也不明白自己在他面前为何会那样的执拗,明明她欠着明家,却又无法对明湛表现出示好,和摇尾乞怜。
甚至在宋远程面前,她都会尽量弯着嘴角,保持自己是在求人的姿态。
而明湛,她最大的债主,她连笑,都笑不出来。
被明湛说中,却又无法解释,文妤只能低着头。
男人修长的指最终落在她的下颌,用力抬起,冷眸看着她。
“还是说,我跟旁人不一样。”
他多么想听她亲口说出,因为她还喜欢他。
可当年那件事之后,她一直躲着她,直至他耐心耗尽,主动将她抓出来,她重复的话却是“她讨厌他,从未喜欢过他。”
当时黑黑的屋子里,她眸子里一腔怒意,无比刺眼,反让他火气更甚,明明错的是文家,他什么也没做,她倒先恨上他了。
文妤的眼睫颤了颤,她苦涩地笑了一下,“是,您跟旁人不一样。”
正当明湛以为她会认错,会求他,会用过往的事来感化他。
她却冷冰冰地说:“您是这江城权利最大,身价最高的人,谁都得巴结您......”
“住口。”他冷声打断,这句话在此刻是多么讽刺,谁都惧怕他,唯有她,时刻在挑衅他,知错不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文妤莞尔,在他问,他跟旁人不一样的时候,她心里也想了想,确实不一样。
他再也不是那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委屈巴巴闹脾气的小修狗了。
他现在是一只猎犬,不,应该是头猛兽,是张牙舞爪带给她伤痛的人。
她冷笑,看男人怒不可遏的样子,眸子一眨不眨,“如果您觉得我区别对待,让您心里不平衡了,我也会——”
话没说完,男人的唇堵了上去。
他当然不要跟旁人一样,他要做她心里的唯一,哪怕彼此恨着,也要是不一样的恨意。
文妤睁眼,看男人用力吻着。
他坚/挺的鼻梁,他的呼吸近在跟前,可这美好的事,却一点也无法让她身心愉悦。
她只想躲,想避开他的强势。
手掌抵在他胸膛的时候,男人的动作停了一霎,眸子微动,他架着她的细腰将人抱了起来,顺势将一条腿扯到自己腰侧。
裙子已经被他卷到了小/腹。
文妤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
明湛仰头,看她毫无情绪的脸,蹙起眉,冷淡开口:
“昨天的账貌似还没算完。”
文妤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开始他就提出要验货的,所以她随时等待着。
此刻的姿势很暧昧,他抚在她后背的手,很不安分。
她努力平稳情绪,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您没有开除我,也并不打算收购我的股份,我也想知道,验——验货之后,您究竟想要什么?”
明家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他的目标或许并不是要吞掉一直亏空的文氏。
明湛轻笑,笑意嘲讽,“挺有自知之明,那便也知道,你还剩下什么,能引起我的兴趣。”
文妤犹豫一秒,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跟他谈判,她的,都是他的。
便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此刻的意思。
她主动勾了勾他的脖子,屏声敛气,开口:“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明湛被她主动伸出的手臂惹的心痒,虽她面上还是那般矜持,可只要她招手,他好像就很满足。
“说。”他迫不及待地抽出她塞进裙摆的衬衣,手掌探了进去。
“我不是免费的。”她带着反/抗的意识往后靠了靠,不愿意他现在动手。
如果注定躲不掉,那也要充分利用好这剩余的一点价值。
明湛的眸子已经染上情/欲,被她这样一躲,反而挑起他的征服感。
他再次收紧手臂,指腹摩擦着女人腰间,昨晚被他蹂躏过的地方,触感似乎有些不一样。
再度开口,他的呼吸有些不受控,变得粗/重。
“一次一百万,直到你还完债,怎么样?”
文妤的脸色很不好看,这跟出卖肉体没什么区别。
面对眼前拱火的男人,她咬了咬唇,什么自尊,什么清白,在她回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舍弃的准备。
那巨额的债务,压了她八年,她还的不是钱,而是一份罪孽。
她又何必苦苦撑着,明湛不松口,她一辈子还不完,真相没出来,他便一辈子有理由来欺负她。
能拿一百万已经是他给她的最大脸面了。
甚至不需要她主动倒贴。
钱货两讫。
心里乱的很,文妤仅有的理智,在他越来越近的呼吸,和灼/热的体温下,一点点地消失。
连自己都听不清那一声细小应承的“嗯”。
之后,他便开始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