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他没了境界，会怎么样？”姜莱眼巴巴的看着齐烛，眼神中满是担忧。
齐烛眯着眼，微笑道：“会怎么？不会怎么样，不过是变成凡夫而已。”
其实齐烛隐瞒了真相。
若是没有修道，那么其实心境破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真是修道之人，一旦心境破损，那么就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和心态。
换句话来说，就是变成一个和之前完全两样的人。
境界越高，在心境破损之后，受到的大道反噬，就会越强。
像李丰安这种五千年孕育的家伙，如果真的道心破损，那么，恐怕不仅仅是变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当然了，这些话，齐烛不会去对姜莱说。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姑娘，对李丰安的爱，很深沉。
如果让她知道李丰安道心破损之后，会伤害到他，那么就算是杀了姜莱，她也绝对不会和齐烛合作的。
“真的……这么简单吗？”姜莱好像还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眼前这个中年人，来历过于神秘。
而且姜莱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中年人，恐怕还有更深的秘密。
“傻丫头，你仔细想想啊，我是李丰安的大师兄，我可能会害他吗？”齐烛慈祥笑着，拍拍姜莱的肩膀。
姜莱低下头，表情犹豫不决。
扪心自问，她很想要李丰安，非常想，想的不能再想。
可……如果真是用手段得来的，好吗？
古语有言，强扭的瓜不甜。
除此之外，姜莱更是担忧，若是到了最后，一切都输了，和高静怡一般，那她不知道能不能有母亲那种态度。
要是支撑不住，她很难想象，会怎么样。
见对方还是不肯松口，齐烛索性直接放出大招。
“当然了，追回李丰安，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更重要的是，你若是和我合作，说不定，可以保住姜家的未来。”
什……什么？！姜莱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曙光。
要是说刚刚，追回李丰安，还会使她有些犹豫，那么现在这个，就完全不会让姜莱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救回家人，从她刚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是姜莱最大的希望。
“好！”姜莱果断同意。
齐烛满意笑着。
“需要我怎么做？前辈！”姜莱着急道。
一年多时间，听起来很多，其实眨眼瞬间。
而且滴水石穿，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是知道一年后，姜家会被毁，可期间，必定会发生家里人被伤害的事情。
否则若是家人全都安康健在，她不知道姜家怎么被毁坏。
而且她的想法，已经开始应验。
母亲高静怡的遇险，正是揭示了姜家开始由盛转衰的前兆。
姜莱得抓紧时间，改变这一切。
“很简单，你拜我为师，就行了。”齐烛捋了捋胡须。
拜……拜师？！姜莱看向眼前中年人。
修道之事，她曾经幻想过，毕竟谁不想如李丰安一般，上天入地，拯救天下苍生。
可……她行吗？姜莱罕见的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超乎了她前二十年学习的理念。
用齐烛的话来说，就是打破她的道心，然后重新塑造。
看出了姑娘心中担忧，齐烛当即安慰道：“小丫头，不用那么紧张，我齐烛收徒，肯定是看天赋的，如果你不行，我也绝对不会来找你。
再说了，有我齐烛在，你怕个鸟啊。”
挠了挠头，姜莱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前辈您，很厉害吗？”
很厉害吗？齐烛笑着。
“比大师傅还厉害吗？”姜莱又问道。
“哪位？”齐烛疑惑。
“就是李丰安的师父啊，老者，我们都叫他大师傅。”姜莱说道。
齐烛阴沉着脸，不说话。
“没有嘛？”姜莱追问：“那……好像也不是很厉害……”
齐烛忍住骂人的冲动。
“反正你就拜师吧，不出一年，我定会让你突破的。”齐烛不再去理会这个话题。
“那您到底有多厉害？”姜莱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害怕，万一眼前这个家伙，不过是个无名鼠辈，那么她就救不了家里人了。
时间紧迫，没有时间让姜莱去一一试错。
齐烛微笑道：“我齐烛有多高，这天下就有多高。”
声音落下，九州寂静，鸦雀无声。
‘啪！’‘啪！’‘啪！’
姜莱听得惊讶，不知为何的，抬手鼓掌。
中年人的语气十分平静，却听得整个天地都不敢有半点回应。
齐烛有多高，这天下就有多高。
太霸道了。
“那前辈……”
“叫什么前辈，叫先生！”齐烛纠正道。
姜莱点点头，学着李丰安的样子，拱手鞠躬，喊了句：“先生。”
齐烛眯着眼笑着：“有意思，真有意思。”
“先生先生，我们这个门派，叫什么啊，大吗？”姜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着齐烛个中道理。
她很兴奋。
一来，她有了可以拯救家族的本事。
二来嘛，她开始朝着她心中那个少年的方向前进了。
“我们这个门派啊，很厉害，叫做因灭门，就我们两个人。”齐烛道。
两个人？姜莱表情僵住。
好像拜错山头了。
齐烛按住姜莱肩膀：“小丫头，千万不要以人多为势，须知道，垃圾加上垃圾，他娘还是一堆垃圾，没什么用的。”
姜莱认真听着。
“我们门派虽然人少，但是在精，若是真想要收那些乌合之众，我这个门派啊，早就成一个小城邦了。”齐烛道。
姜莱有点不相信。
“千百年来，想拜入我齐烛门下的人，都可以叫那精卫衔去填~满海了，我还不是一个都看不上，一帮子的乌合之众，有个逑用，浪费粮食。”齐烛冷声道。
他心中其实早有一个人选做徒弟。
只不过那个少年，天生就是要拜入龙武的，他也就没做强求。
现在托儿求其次的，找了个天赋颇高，心性方面更是和他齐烛有些相似。
只要他齐烛略施手段，就可以了。
至于什么手段？
当然是让这个女子，对这个世间彻底失去信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