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
司机唤回我的思绪,“到了,快下车吧。”
广播声随出租车驶离愈来愈小,却还是清晰地钻入我耳中:
“彻底过滤完恋爱脑低等物种后,我们人类将迎来坚不可摧的新时代!”
呵,坚不可摧吗?
月色昏暗,推开.房门,一片漆黑。
灯亮起的一刻,我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拥入怀中。
“你回来了。”
我埋在男人的胸膛,贪婪地享受难得的心安。
从十几年前变成孤儿后,
我在这世上形单影只,提心吊胆。
直到我在这偏僻的小区,
救下奄奄一息,穿着恋爱脑囚服逃出来的阿洵。
“都收拾好了?”
阿洵朝我点头,手里提着两个行李包。
今晚,我们就要开始逃亡。
“你走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你。”
空无一人的街道,阿洵压低帽檐,颠簸地迈着步伐。
马路斜对面,我隔着快百米的距离跟着他。
像是不熟悉的路人。
阿洵的腿就是前几日,在这个路口伤的。
疾驰的车就要撞上我时,是他奋不顾身推开我。
我安然无恙。
可他伤了腿,却是连医院都不能去。
他的母亲沦为恋爱宠物,携带恋爱基因的他,自出生便没了自由,就等着有朝一日能换个好价钱。
他没有身份证明,没有姓名,但他母亲的主人唤他阿洵。
这些都是当初我救下他,在我对他日复一日悉心照料,
他对我放下防备后同我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