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吃。夜深了,大人今日奔波劳累,喜来实在不安,还请大人早些歇息吧。”喜来抬头眼神真挚道。
顾景琰见状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见她面色疲惫这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喜来勉强吃了几口饭菜,脑子里却一直在想案件的细节。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明早再去那酒肆问问看。
于是天一亮便问了阿影那酒肆的位置,匆忙洗漱一番,便往酒肆赶去。
喜来一人步行至酒肆已经到了晌午饭时,果然如阿影所说门前坐满了歇脚的苦力,一人一坛酒,扯着衣裳喝的兴起。
一对夫妇手里端着食盘穿梭在酒肆中,看二人尖嘴猴腮的刻薄模样不用多问,便知一定是阿影口中的泼皮夫妇。
老板的脸上淤青未退,看那淤青的大小就知道一定是阿影那砂锅大的拳头留下的痕迹。
“催催催,催你娘的腿!让一让啊倒是!”老板娘扯着奸细的嗓音,抬脚便踹在一旁歪斜咧在门框边上醉醺醺的男人屁股上。
喜来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二人。
人群里看似熟络一些的客人半开着玩笑道:“你俩也太财迷了,前些日子那个伙计不是干的挺好的嘛,一定是克扣人家工钱才不干了。”
“呸!哪里就克扣了!那家是个哑巴伙屁都放不出来一个,老娘多少客人都被他撵走了。没让他贴我几两银子,都算是老娘心善。你也是,今日的酒钱不能再拖了。”老板娘指着那人咒骂着,扭着腰肢重新回到了柜台上。
那人见状连忙说道:“也是,那伙计虽然看着老实,可脸也确实丑了些,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脸上这么大的疤!”说着,用手夸张的比划道。
老板听闻,抬头瞪了一眼老板娘,老娘这才闭嘴。二人眼神晦涩,似乎有什么事再隐瞒一般。
喜来一听,心生疑惑,这两口子看起来并非善类,怎么会让一个哑巴做小二?这个哑巴脸上有疤……
喜来越想越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两口子有事隐瞒,而且就与这个哑巴有关!听阿影说,这两口子昨天问话也是吞吞吐吐,不知道与这件事是否有关联。
想到这,喜来心中盘算了半天转悠了一会走进了酒肆之中,喜来换上了江兴准备的新衣,加上人本来也就长得标致,看起来就像是谁家的小姐出门了。
“呦,这位小姐是来买酒么!”老板娘看到喜来穿着不俗,立即迎上前去。
喜来一听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一听找人,老板娘的脸立马变了神色,急忙冲一旁正在忙碌的老板招了招手,随后摆弄着帕子掀了掀盘发,眉毛一挑语气刻薄道:“找人?找什么人?”
正说着,那老板撸起袖子往地上淬了口吐沫,走上前来冲喜来嚷道:“干嘛干嘛!”
喜来脑子转得飞快,连忙问道:“你们这之前是不是有个哑巴做小二?”
一听这话,两口子立马警觉起来,老板更是上手推搡道:“出去出去!什么哑巴,不认识!”
喜来见二人神色骤变,立即说道:“他是我走丢的亲戚,有人说在这里见到他,方才不是有人还说他在这里当店小二么。”
老板一听上下打量着喜来,皮笑肉不笑道:“呵,你要是他亲戚,我这颗头给你。少唬我,滚!别打扰我做生意!”
说着便扬手冲喜来的脸上打了过去,喜来躲闪不及,一双修长的手,已经将老板的巴掌拦在了半空中。
老板面带不悦道:“你谁啊!”
喜来闻声回头,便见顾景琰黑着脸站在自己身侧,不等喜来发问。顾景琰眉头一皱眸子泛着寒光抬腿一脚便踹在了老板的肩膀上。
瞬间老板飞出去几米直接砸在了桌上,周围的人瞬间入惊鸟般散尽。那老板娘飞快跑上前去抱着老板哭喊道:“哎呦,这可怎么活啊!当家的,你没事吧!”
老板嘴角溢出鲜血,哀嚎着想要开口一抬头就见顾景琰身后的阿影,瞬间昏死了过去。
门口想要看热闹的人见状纷纷逃散开来,老板娘更是面如死灰。
“大人,你……你怎么来了。”喜来胆怯道,顾景琰凶名在外,可一直以来在喜来面前却从未展现过。
阿影则一脸无奈的看着老板心中暗道,知道我昨天确实没下死手了吧!
老板娘认出了阿影,大惊失色连忙指着顾景琰一行人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天天来我这里砸摊子,你们到底要干嘛!我……我要报官!”
顾景琰眉毛一挑,抬腿将一旁的长条凳踢了过来,顺手将衣摆撇开端坐在前,看着老板娘冷哼道:“我就是官,她方才与你好好说话,为何动手!”
老板娘惶恐的看着喜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认得,只能自认倒霉。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了半天才说道:“这姑娘也不买酒,我们以为是来找茬的。”
“不买酒就要打人,你这里是黑店吧,阿影抓回去关进大牢先打五十鞭再说其他!”顾景琰漫不经心道。
老板娘一听五十鞭子,瞬间慌了神连忙跪地求饶道:“别别别,你们想问什么,我说便是,我说!”
顾景琰这才抬眼看了下一旁的喜来,给她一个眼神。喜来见状连忙上前问道:“你这里之前有个哑巴伙计?”
老板娘一听,更加紧张了几分,点了点头颤抖着嗓音回应道:“嗯……”
“人现在在何处?”喜来追问。
老板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板,用帕子捂着嘴犹豫着似乎不敢说起。
阿影向前一步,老板娘立即后退,可仍旧紧咬牙关一句话也不敢说。
喜来想了想,开口道:“你说吧,不管什么事,不追究你便是。”
老板娘打量着阿影和顾景琰,又听喜来如此,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问道:“此话当真?”
喜来一听,心中暗喜看来果然有事!
于是点了点头道:“当然!”
老板娘思量半天,知道这伙人并非善类,继续含糊其辞怕是难逃一顿毒打,于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道:“那家伙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