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道：“坐下！”
路天嘿嘿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坐下就坐下，干嘛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路天坐在位置上：“我还要忙能不能把我放了？”
审讯员问道：“一周前，七月二十二日，晚上十一点，你在哈麻胡同做什么？”
路天笑了笑：“警官，那可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我要回家呀，警官！”
审讯员一拍桌子：“你不要狡辩，除过七月二十二日那一天，其他时候你都是从另外一条路走，为什么只有那一天去了哈麻胡同？”
“警官，你不知道吗？人有三急，胡同没人，我去尿|尿，再说了，谁规定我每天下班要走同一条路？”
“你有发现什么人吗？”
“没有！”
队长问道：“有没有看见一男一女？”
路天脸一红：“警官，别人的私事，就不用说了吧，我只是个路过的。”
“路过？”
“对呀警官，难不成还要我过去对那个哥们说，你也爽够了该我了？”
队长沉眉，七月二十二日晚，十一点十四分，路天从胡同出来，十一点三十四分，刘海河从胡同出来。
可，路天到家的时间却在两个小时之后，从胡同到家的两个小时，路天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队长皱着眉：“说胡海月。”
审讯员点点头：“三天前，中午十二点，你去了胡海月家里，你去那里做什么？”
“表演节目呀，警官，我的职业可是喜剧小丑演员，你不会忘了吧？”
“那天，胡女士预订了私人表演，我才去她家的。”
审讯员摇摇头：“不对，你上班的公司，并没有胡海月的预约记录，你为什么要去胡海月家里？”
“其实，警官，我认识胡海月，只不过，我害怕你们怀疑我，那天我就是和胡海月叙叙旧，聊了一会就走了。”
审讯员沉眉，路天和胡海月认识，倒是和调查的一致。
“你从胡海月家里出来大概是几点？”
路天抬起头：“我想，大概是十二点半左右。”
审讯员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你从小区出来拍到的画面，上面显示十三点二十六分。”
“你说十二点半就离开了胡海月家里，距离出小区的时间，中间将近一个小时，你在干嘛？”
“我那天拉肚子呀，警官，就在楼下便利店，我求了好久，店长才同意让我用厕所。”
“警官，你总不能把这些偶然当做我犯罪的证据吧。”路天说完摊开手，一脸无辜。
审讯员眼睛一瞪：“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特么废话！”
队长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去询问楼下便利店的店长。
路天嘿嘿一笑：“好的好的，警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海月家的浴缸里有你衣服上的一颗纽扣，该怎么解释？”审讯员抽出一张照片让路天去看。
路天伸出头，眯着眼，表情阴沉：“警官，你怎么知道这颗纽扣是我掉的？你难道还亲眼看着我把人杀了不成？”
路天说完随即一笑：“就算是我的纽扣又能怎么样？我可没杀人！”
“你为什么要进入浴室？”审讯员沉眉。
“我去上厕所。”路天嘴里嘟囔。
队长皱皱眉：“胡海月的浴室和卫生间是分开的，你上厕所去浴室干什么？”
说完，队长辽有笑意看着路天。
路天摆摆手：“我就是在浴室上的厕所。”
队长冷哼。
审讯员大喊：“路天，别嬉皮笑脸，你在浴室干什么？！”
路天笑了笑：“警官，那颗纽扣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的呢？你怎么确定我进去过浴室呢？你发现我的衣服上掉下一颗纽扣吗？”
审讯员沉眉：“你刚刚自己说的，你忘了？”
“警官，你还真是记性不好，我说的是“就算”，你懂“就算”的意思吗？”
“我说那颗纽扣是我的，就是我的了？”路天语气带着一丝挑衅。
“再说了，你们怎么证明那颗纽扣是我的？我可没杀人呀警官，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审讯员：“今天早上，你去王虎家做什么？”
“表演节目呀，还能做什么？”
“他也预订了你的私人表演？”
路天摇摇头：“是免费的，我和王虎认识，谁知道我前脚刚走，他就不幸去世了。”
“警官，我听发现的人说，王虎好像是上吊死的，房间臭烘烘的。”
“警官，这是上吊的正常表现吗？”
“你老实回答问题！”审讯员找出一张照片：“王虎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今天早上十点左右，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路天一脸惊讶：“不会这么巧吧，十点左右我在厕所，因为当时看手机，所以时间我记得。”
“你在哪个厕所？”
“小区厕所。”
队长出了审讯室，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小豪，去查一下，今天早上十点前后，M小区厕所周围的监控。”
打开第三间审讯室，队长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氛。
队长问道：“怎么样？”
审讯员叹口气：“什么也不肯说，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队长看一眼坐在铁栏里表情阴沉的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档案袋。
“李河，三十二岁，供电作业人员，家住在M小区，单身。”
队长坐在椅子上：“七月二十二日当晚，你去哈麻胡同做什么？”
李河表情阴沉：“我什么也不知道？”
队长安抚道：“别紧张，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去胡同做什么就行。”
李河眼皮抬了抬：“我去修电路。”
“去谁家？”
“姓王。”
“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看见一男一女？”
李河瞳孔微微收缩：“没有。”
队长笑道：“别害怕，正义是站在法律这边的，你慢慢说。”
李河愣一下，低下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队长安抚道：“你别怕，这里很安全。”
审讯员问道：“你从胡同进入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六分，从胡同出来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八分，这三个小时你都在给人修电路？”
“我……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