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闻声,沈幼楚如同被开水烫了一般,一下子弹开,着急忙慌起身的朝着里屋走去。
“来了,来了!”
而李茂也下意识的坐了一起,慌得一批,仿佛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揭穿了一般。
但马上转念一想。
不对啊!
沈幼楚是自己的妻子,在县衙里登记过的,合情合法,慌毛线啊?!
而且,叶真真,你特么的什么意思?
此时已是初夏时节,虽是深夜,气温也有十七八度,你要冻死了?
冻你妹啊?!
李茂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再生气也没毛用,沈幼楚早已回到了里屋,躺回了床上。
没办法,李茂只得气鼓鼓的再次躺了下去。
一夜无眠,李茂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李茂就被屋门口的一阵声音吵醒了。
脑子里一片混沌,李茂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侧耳倾听,就听见叶真真正在数数。
1234.2234.3234......。
敢情大清早的,叶真真在练习李茂教给她的那套掌法:第八套广播体操。
“唉!”
李茂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脑仁疼。
什么时候不能练啊?
什么地方不能练啊?
非要这么早,在大门口练,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要知道,李茂睡在堂屋,床的位置离大门口只有两三米远。
叶真真闹出这动静,李茂怎么可能继续睡?
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李茂心中恨恨的想到。
得,既然睡不了了,那就起床吧。
李茂悻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庖屋。
沈幼楚正在做早饭,看见李茂进来,脸色微红,打了声招呼。
“当家的,你起来了啊!”
“嗯。”
李茂点了点头,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自顾自的舀了一瓢凉水,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又舀了一瓢,端着朝屋外走去。
这时候的叶真真,已经停下了,看见李茂走出来,大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怎么不跳…练了?继续啊?
李茂没好气的说道。
“累!”
叶真真一副气鼓鼓的表情,吐出一个字,同时还白了李茂一眼。
诶~?
什么情况?
吵醒我睡觉的是你,怎么你还有情绪了?
怎么滴?
我睡觉影响你了
?
瞬间,李茂不乐意了。
但下一秒钟,李茂心头涌上一阵奇怪的思绪,让他不禁的沉思了起来。
很明显,叶真真生气并不是一时的情绪,而是连续剧。
昨晚沈幼楚在李茂这边的时候,叶真真骂的那句话,显示她的情绪就不对了。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看到沈幼楚跟自己亲近,吃醋了?
当“吃醋”两个字出现在李茂的脑海中时,李茂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气鼓鼓的叶真真,眼睛微微瞪大。
说实话,李茂并不是柳下惠。
两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美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而且两人还都是自己的老婆,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没有想法。
但一开始,李茂总觉得,还不太熟悉就...,跟动物有什么分别?
不过,现在想想,叶真真嫁过来也有些时日了。
一起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起上山打野猪,一起对抗濛濛山的土匪......,现在还说不太熟悉,就太过牵强了。
突然间,李茂的眼中有了光,某些情绪正在快速滋生。
“茂哥儿,早啊!”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李茂的思绪,李茂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马柱推着一个板车,站在屋外的篱笆前,正朝着这边笑。
“柱子哥,这么早去哪呢?”
李茂老脸一红,连忙打招呼。
马柱心里嘟囔了一句:“真是个甩手掌柜子,你说我能去哪?”,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笑着回答道。
“我去土窖里拉上野猪,准备进城了。”
“哦!”
李茂轻轻“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说实话,当了几天甩手掌柜子,然后又经历濛濛山土匪的事,李茂都差点忘了城里还有个酒楼。
“这些天,天气慢慢热起来了,野猪没放坏吧?”
李茂又问道。
“放心,我家的土窖在后山的背阴面,而且挖的深,夏天最热的时候,里面都是凉飕飕的,野猪才放了两天,不会坏的。”
“嗯,那就好!”
李茂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几秒钟。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野猪的肉质十分的粗糙,吃常规的烹饪方法做出来的野猪肉,跟啃柴火棍无异。
而且根据李茂对马柱的了解,他绝壁会把野猪肉给爆炒了。
千辛万苦打了这个大的一个野猪,如此好的一个噱头,这样做不是白瞎了嘛,所以李茂又说道。
“你待会儿等我一下,今天我跟你一起去酒楼。”
“啊?”
正准备推车前行的马柱,惊讶的“啊”了一声,旋即脸上涌现出狂喜。
“好的,好的!”
看着马柱离开后,李茂转身回了屋里,准备找沈幼楚交代一下。
“楚楚,待会我要跟柱子哥去城里,你和真真就待在家里,要是太子那边的人过来问,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哦!”
闻言,端着早饭正从庖屋出来的沈幼楚,脚步一顿,眼眸微微低垂,满脸的失落,但还是乖巧的“哦”了一声。
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子上后,沈幼楚又往庖屋走,边走边小声的说道。
“当家的,你等我一下,我烙几个面饼,你路上吃。”
“诶~,不用!”
李茂一把拉住了沈幼楚的小手,笑眯眯的解释道:“你忘了,我是去城里的酒楼,到地方了就有吃的。”
“哦!”
沈幼楚又轻轻的“哦”了一声,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脸上的失落更加浓郁了,甚至美眸中都有些微微泛红了。
看着沈幼楚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李茂心有不忍,突然间就改了主意。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