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这是给你的礼物。”
陈言站在门口，将手里拎着的袋子递过去。老人眼神错愕，接过袋子后，笑容越发和蔼。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快进屋，别在外面一直站着。”
老人接转身向屋内走去，陈言跟在对方身后。
地面零零散散的线团，沙发上随意摆放的玩具，显得大厅有些凌乱。
“抱歉小伙子，让你看到现在的一幕。刚刚在煮饭，忘记收拾孙子的玩具了。”
“你先找地方坐一下，我现在收拾收拾。”
阿婆俯身，打算捡起地上的线团。
看到这一幕，陈言立刻出声制止。
“阿婆不用不用，我来帮你收拾。”
“还有阿婆，叫我小陈就行。”
看老人还想推辞，他继续道：“阿婆，我来这里本身就麻烦你了，收拾这些东西还是我来吧！”
“那好吧。”老人点点头后，向厨房走去。
看着老人进了厨房，陈言开始收拾屋子。
线团不是很多，但是线却缠绕在一起，属实有些难拆。
陈言把线团弄好，抱起沙发上的玩具，然后走向一间开着的房间。
房间不是很新，但还算是干净。棕色的被褥，灰色水泥墙壁。第一眼望上去，感觉就像是正常的家里。
可是，当他视线向右偏转时。
陈言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挂着厚厚的窗帘。他走近窗边，将窗帘一把拉开。
陈言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东西。
深灰色的墙壁上，挂着张壁画。或许是年代过于久远，画纸已经泛黄。
“这两个一老一少的，应该是阿婆和他儿子。”
“可这只猫似乎有奇怪。”陈言向前两步，伸手拂去画上的灰尘。
“它的四肢死死抓住地面，浑身的毛发竖立，好像是是在警惕什么。”
“可这张画上，就只有阿婆和她儿子，如果不是在警惕儿子，难道是在警惕阿婆！”
陈言的想法才刚刚冒出，突然他左肩一沉，满是褶子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小陈，可以吃饭了。”
他骤然一紧，慢慢转过身去。阿婆的笑容还是以前那般和蔼，可是在此刻他看来，却感觉对方笑容有些刻意。
怀着戒备的心理，陈言跟随老人来到了饭桌前就坐。
饭桌上，红色的番茄金色的炒蛋，再搭上绿油油的青菜，还有一盆说不出名字的肉。
虽然菜种类不是很丰盛，但胜在量大管饱。
“小陈，怎么不吃，是饭不好吃吗？”
阿婆望着对面上，几乎没有动筷子的陈言，亲切的问道。
“不是不是阿婆，我今天早上十一点多才吃，还不怎么饿。”
“对了，阿婆你的孙子呢？”
陈言疑惑的打量四周。
餐桌旁，就只有他和阿婆两人。老人口中的孙子，则是丝毫不见人影。
“崽儿刚刚吃完饭，出去了。”
“出去了，这么巧合？”陈言有点不太相信，但他没说什么。他继续道。
“阿婆，昨天晚上的二楼铁门为什么要关着。”
“二楼铁门每天都要关，这是楼长的规定，特别是晚上十二点过后。”
“不然会有脏东西。”
老人乐呵呵讲完，然后起身走进厨房。
“这个楼长肯定知道些什么。”
“但那个脏东西是指什么，是昨天的快递员，还是509点娃娃，亦或是两者都是。”
陈言手指扣响桌面，一时间陷入思考。
“小陈，这碗汤你就喝了吧。”
老人踩着地面，手里端着碗满满一碗汤，慢慢走过来。
“汤不占肚子，喝了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本在思考的陈言，听到阿婆的声音，清醒过来。他抬头望向老人，准确来讲是老人手里的汤。
汤很清，里面悬浮着不知名肉块，还有少许葱花。
明明很简单的一碗汤，却散发强烈的香味，让人想要喝掉。
陈言咽了咽唾沫，咬咬牙接过阿婆手里的碗，大口将其喝掉。
一旁的阿婆看到这一幕，满意的道。
“小陈慢点喝，不够的话厨房还有，你可以打包带回去继续喝。”
“嗯”陈言点头，挥手擦掉嘴边的油渍。
“这碗汤真好喝，感觉比我们老家厨师做的都好，你孙子一定很喜欢吃你做的饭。”
“还有阿婆，这个肉是哪里买的，又嫩又有嚼劲，简直回味无穷。”
“喜欢吃就好。”
听着陈言的赞美，老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整个人好像也年轻许多。
“这个肉不是买的，是很我以前自己养的猪，杀了后放在冰箱里的。”
“唉”
阿婆叹口气，望着桌上的菜肴道：“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出的去，外面人人都在生病。”
“生病？”
陈言楞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阿婆，外面的人生的是什么病。”
“C7N流感。”
听到这，陈言僵住了。
陈言穿越过来时，曾在304找到过一张报纸。
这份报纸详细讲述这个病的发病情况，发病周期。报纸的末尾还补充到，如果染上这种病，请前往九江第一医院治疗。
但是，这份报纸的发行日期是2014年，距离现在已经过了足足九年！
陈言望着老人，观察对方神情，感觉的确不是在说谎。
“那么说，老人呆在这九年了。而且没有出去过，这种情况要是没有鬼，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到底是什么让老人觉得，她一直都呆在这里。”
“是楼长吗？”
面对这种问题，最好的方式便是直接去问。而不是自己瞎琢磨。
“阿婆……”
他刚开口，身上的汗毛瞬间竖起。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你……”陈言试探性说，那股感觉瞬间变得强烈。同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小陈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阿婆看着对方，面色逐渐变得苍白，神色间带着焦急。
她走到对方身前，又像想到些什么，转头走卧室。等她再出来时，手中拿着蓝色小药片。
“来小陈，把这个药吃了。这个儿子之前给我买的特效药，效果很好。”
“不用谢谢阿婆，这个小毛病挺久了，之前找医生看过，没什么太大问题。”陈言婉言谢绝。当他放弃询问后，身上的压力渐渐消失，面色变得红润起来。
“真的不要紧吗？”
“真的没事，阿婆你口中的楼长是什么样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