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门口跑出来的不是唐家三而是刚才的小老千,小王。
“寒哥!寒哥!你接下来有事么,没事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呗。”
我看着一边小跑一边喊着我的小王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人无缘无故要请吃我吃饭?我没明白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直接摆手拒绝
“不了,我先回去了,谢了兄弟。”
“走吧哥,给老弟个机会。”
嗯?我更加看不懂面前这个小王了,忽然低三下四把姿态放这么低跟我说话是要干嘛呢?
我也不想和他再继续磨叽,就直接开口问他
“兄弟,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用这么客气。”
我说完看向小王
“哥,你是爽快人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品品拖。”
他嘴里的品品拖,是老千的行话,意思就是想看看的手艺。
他确定我是老千是他的事,我不承认是我的事我直接装傻充愣开口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什么是品托啊兄弟。”
“我真有事我就先走了,明天上班见啊小王。”
说完我也没等他开口直接一拧油门
我胯部下方的川崎就直接窜了出去,别说这铁疙瘩还真挺有劲的。
吹着凌晨的风,街上已经有零零散散早起上班的路人,路边的环卫也开始扫着大街,他们都准备开启这新的一天,而我好像和所有人分隔两个时空,我永远生活在夜里,我的生活和老千这个行业一模一样,都见不得光。。。
我把摩托停到家楼下的春妮早餐店,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就听老板娘操着一口东北话问我
“老三样呗老弟”
自从我家变故,我已经在这落脚快一年了。这家早餐店的老板娘也就跟我很是熟络。
“在多加两个鸡汁包子,再来两个牛肉,两根油条,再来碗豆腐脑。”
“你吃不了这么多老弟,要这么多干嘛啊?”
老板娘很实在的劝阻我
“这不还有个朋友呢么”
我说完回头望向身后跟了我一路的小王。
“嘿嘿寒哥,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这小王嘿嘿冲我笑着,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
“哥,我知道我这样有点冒犯,但是我是真觉得找到真神了,我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了,给你鞍前马后。你就可怜可怜兄弟收下我吧。”
“你没家啊?,还用我收留你。”
我没好气的反问他
“没有,租的房子到期了,这几天都是住酒店。”
小王像似听不出好赖话似的开口回答
“那你可挺奢侈,ktv一个月开三四千块钱,都不够你住酒店的。”
我一想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他闲侃几句。
“哥,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个小老千,手艺根本不够用,唐家三介绍我来ktv我们就是准备千一千ktv里面这些不懂行的服务生和小姐的钱。没想到今天踢铁板上了。”
小王带着些许苦闷的语气继续开口
“但是哥,你放心我来的目的不是要钱的,我只是想在你这学个一招半式,我给钱也行,你开个价我肯定不还价。行不哥?”
我看着面前这个小王一脸祈求的样子笑了笑后开口
“黄金千两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兄弟海涵。”
“那这样哥,你后面肯定还要上局搞钱,我帮你打打下手跑跑腿啥的你看行不,给老弟个机会,我叫王冬至,你喊我冬至就行。”
我看这个东子也还算机灵,加上单玉还有半个月才能出来,我一直孤身一人有些事确实也不方便。我也就没拒绝微微点头。
“嗯我先说好我吃啥你就跟着吃啥,没工资但是肯定饿不着你。没问题吧东子?”
“哥,是冬至,不是东子,我是冬至那天生的,所以我妈给我起名叫王冬至。”
“嗯,好。”
其实我听清楚是冬至了但是我觉得冬子顺口,就想叫他冬子,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莫名其妙不请自来的冬子,后面会成为和我亲弟弟一样亲的存在。
“包子来咯!”
老板娘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豆浆还有一碟小咸菜,
面带笑容的把东西放在桌上看向我
“怪不得你要这么多,你这朋友大个子真高啊。”
在我们这边菜码普遍很大,包子油条也不例外,四个包子两个油条一般人是肯定吃不了的。
“哈哈,在东北也不算特别高。”
冬子笑呵呵的回复老板娘的话。
这冬子确实是高,估计快有一米九了,长得平平无奇,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相比唐家三那些人要聪明很多。
我俩一边吃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也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事。
冬子家里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父母干了一辈子工地活,几年前父亲在工作上意外身亡了,但最后工地只赔了几万块钱就草草了事,冬子报衙门也没用,工地非说是他父亲操作不当导致的。
后来母亲一气之下也生了病这些年一直靠着药物维持着,他一直在村子里照顾母亲,现在母亲好转了才出来赚钱。
他说他就想赚快钱,不管干嘛钱来得快就行,因为他怕他赚钱的速度赶不上母亲病情复发的速度。
我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听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现在我想我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跟我学千术了。
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手机看了眼号码,好像是ktv老板李洪的电话,这李洪自从前天见面把我交给青姐之后就再也没理过我,现在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我客气的率先开口
“怎么了洪叔”
“来一趟,云龙村。帮我看看这的赌局是不是有问题。我这一下午输了七八十万了。你来了如果能给对方叫开,那你爸欠我的五十万一笔勾销。”
电话那头李洪的语气听起来明显是输钱有点上头了
但是对于我来说一把直接把债还上肯定是好事,也就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
冬子端着冒着热气的洗脸盆,和洗漱用品走到我身边
“哥,你醒了,洗漱吧。”
对,正如你所想这个东子已经住在我家了,而且一如既往的自来熟,他现在就是要紧紧的跟我绑在一起。
我也没跟他客气,我接过来一边刷牙一边翻找出我床头柜里的卡簧别在了后腰上。
大概三四十分钟,我和冬子就出现在了云龙村的村口
这村子就在我们小县城的旁边不算远,进村的主干道道口有一辆灰色的捷达停在路边,车里还坐着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青年。
“你好,哥们。我们是洪叔叫来的。”
我走到捷达旁边弯腰冲着里面的一个小青年开口
小青年抬头看了看我,直接低头对着手里的对讲机开口
“人到了,人到了。说是洪叔的人,两个人”
这就是北方这边标准的下村局,别小看这村里的局,他们反而玩的普遍要比城市里大,他们会在进出村的两条主干道上留钉子,所谓的钉子就是现在这两个小青年,他们的用处就是预防巡捕抓赌。
“怎么两个人?”
伴随对讲机沙沙的信号接收声音
对讲机那边的人
听声音应该是洪叔,我伸出手示意青年把对讲机给我
“叔,我带了我姑家弟弟,他正好来找我就一块过来了。”
“带他们过来吧。”
留下一个小青年在原地,另一个则开着车带我们到了一个白色大砖房的院子门口,小青年努嘴示意我们进去里面就是,转身上了车,开着排气管冒着很烟的捷达驶出了村子。
我和冬子一边走向砖房我一边扫视着院子里,对着我们狂叫的七八条藏獒。
我感觉这些藏獒站起来比我都高,看着都唬人。
可能是听到狗叫,屋里出来一个女人一扭一扭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这女人身材曼妙,走起路来更是给人一种莲步生花,摇曳生姿的感觉。
在我欣赏她的身材和妩媚动作的同时我也看清了走过来的人,正是昨天跟我同床共枕我却和断了片的青姐。
她依然那么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看的我旁边的冬子眼睛都直了。
青姐走到我们身边,故意用手遮了遮胸前的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娇嗔的开口
“哎呀,这个大个你看哪呢,你长得高视野好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啊。”
“呀,你不是那个那个。”
“青姐,我叫王冬至。”王冬至说完摸了摸脑袋
青姐可能看我带着他来有些诧异,一脸迷惑的看向我
“啊,我姑家弟弟,我开始都没发现他也在咱们ktv上班。”
青姐听我说是KTV的,也就没再说啥。
踏过砖瓦房的木头门槛,我们三人进入屋内
屋内已经被这帮赌鬼抽的乌烟瘴气,“仙宫”一般。
洪叔和其他三个男人正玩着麻将。
四个人连头都没抬正常玩着麻将,就仿佛我
们是空气一般。
我和冬子
静站至洪叔身后安静的盯着牌局。
牌局从我进来开始我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难道是看来生人了所以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