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风暴来袭(12)

此刻的王老七出手迅疾如电,赶在叶无良拳头落下去的前一秒,几根银针已经扎在了叶无良的后背上,彻底封死了这小老头的全身经脉。

随即他掐了三四个指诀,一张千斤闸的黄符就贴到了叶无良的身上。

顿时,叶无良整个身体就动不了了,但是看样子,那股子血煞气息也被封在了他的体内,让他的双眼不断向外鼓胀着,身子也跟个气球一样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

眼见着叶无良的小身子骨要被那血煞之气给撑爆了,王老七手指虚捻,一指头戳在了叶无良的后脑,正中心的部位。

随即叶无良的嘴里立刻吐出了一口黑血,其中还夹杂着一大口血煞之气。

随着这口血红色煞气的排出,叶无良的身子终于瘪了下去,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

这小老头也当即昏死了过去,被王老七一把扶住。

此刻,我和萧宇峰突然感觉一阵的大力,我们只感觉两只手揪住了后脖颈的衣领,轻轻一提之下。

我们两个就跟小鸡崽儿一样被拎到了半空。

随即我们就这么凭空拔地而起,一跃便是三丈来高。

我们俩直接被人拎着跳出了这布置好的白骨牢笼。

我们如同后仰的抛物线一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最后落到了训练场另一边很远的地方。

此刻,浓雾彻底散尽。

我们俩转过头来一看,只见金昌在我们身后面露愁容的点指着我们俩。

“不是,这大下午的,你俩不好好躲在牢房里睡大觉,跑这儿凑什么热闹?嫌命不够长嘛?还是说平常给你们上的强度太拉了?精力过剩?我老人家要是晚来一步,怕是你们得被锤成肉饼了吧。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啊。”

“不是,老大哥,我们也不想,可是就卷进去了也没办法啊,我……我们也不知道能遇上这档子事啊。”

我摊摊手,无可奈何的说道。

“对啊,老前辈……”

萧宇峰也想补充,可金昌一转头,给了我们俩一个背影。

“行了,不用解释了,你们俩下次机灵着点,多像我老人家学学,得学会滑的跟泥鳅一样,懂嘛。”

“劳资回去睡觉了,你俩,自求多福吧。诶哟妈呀,困死劳资了,睡午觉呢被这群der哈~的吵醒,真特么没有公德心。”

金昌打着哈欠,枕着脑袋,边往回走,边自言自语道。

我和萧宇峰此时往训练场的那边看去,暴乱的囚犯们现在已经被彻底镇压下来了,他们蹲着,双手抱着头集中在了一起。

闹的凶的已经被当场射杀,训练场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

而训练场靠近大门的那里。

二十几名武装齐备的狱卒拿着家伙事儿将烈阳火凤围在其中。

这个女人此时的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可是眼见大势已去,她的眸子也低垂了下来。

李承茂此时也提着手中的铁锏大步流星的追了上来。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白小姐,我已经让人把北寒冥铁的影响系数在这训练场里调到了最大,无论是什么神通,你都用不出来了。”

这次,烈阳火凤很干脆,她伸出了双手。

“我认栽。”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任由沉重的镣铐重新锁在她的手腕脚踝,她干脆的放弃了挣扎。

“那两个从犯呢?”李承茂问道。

“禀大人,年轻的一个好像死了,老的那个被人给制服了,年轻的那个成了一滩脓水,具体死因未知。”

旁边的一个像是狱卒头头的人回禀道。

听到那边的人说出这句话,我下意识的朝着刚才的事发地瞅了过去。

那地方空空荡荡,只躺在昏迷不醒的叶无良,哪里还有鬼医王老七和青冥双煞三人的身影。

“哦,有意思了,把那老头儿和白小姐一起,关进特制牢房,要快。”

李承茂吩咐道,眼睛一眯,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至此,这次的越狱风波暂时告一段落,可我感觉,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本来这个下午李承茂是想找我算账的,因为上次替那帮子女孩儿出头不是把墙给搞塌了嘛。

但是下午闹出了这档子事,他估计没闲心找我了,还好还好,逃过一劫。

今天的放风算是泡汤了,暴乱的囚犯该押的押,改罚的罚,我朝萧宇峰要了一把的檀香,随着大部队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一进门,鬼医王老七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我。

叶无良已经因为协助越狱被押解到特制牢房里,所以现在这间牢房里孤零零的只剩下了鬼医老王七一个人。

“小子,我说的没错吧,隔壁那俩肯定得出手,不过你小子倒是算计的嘚啊,这一切都是你预料好的吧。”

“七叔,您这都看出来了。”

“笑话,我是什么人。你盯着白梓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奥,他们想越狱估计你早算到了吧,还有今天下午,你小子底下的手可不老实哦,是不是故意捅咕白梓墨搞你呢,你这是变相逼着他出手,这样青冥双煞猎杀的目标就彻底变成了小梓墨,你好趁机金蝉脱壳,我说的没错吧,而且这只是表面的,你应该还有后手。”

“七叔,我的伎俩都快被你看穿了,不过我相信您不会把我的这些东西说出去,从一开始您就是这样,您以后更不会这样,我说的对吧,神眼左护法大人。”

我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双眼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

他也是一惊,神情僵硬了不少,随即变得古怪起来。

“徒弟,你说什么呢,什么神眼左护法,我可是别的世界的人,压根儿跟你们这个世界不搭边的。”

“嘿嘿,您可就不要卖关子了,您能瞒得过那些人,您瞒的过我嘛。我承认您是我的师父,对我有授业之恩,但是一码归一码,都这个时候了,咱们俩的身份是不是应该开门见山一点了,七叔。”

“不是,我真不知道什么左右护法的,我就一学鬼医的糟老头子。”

这老家伙还准备在我面前继续装蛋,我不屑地撇撇嘴。

“您非得让我亮明是吧。”

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了那根在冰火涅槃之地捡到的主针,锈迹斑斑,可又极其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