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弘琛是被人抬回吴府的。
二房几人看到他的瞬间都有些不敢认这居然是他们的儿子。
王氏当即就心疼哭了起来,“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不是被六公主接进宫里去参加宴会的吗,谁敢在宫里对你动手啊?”
当时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好事被人打断,吴弘琛身上的药性都还没有褪去,此刻被王氏一触碰当即就舒服得申.吟了出来,瞬间被欲.望吞噬,理智全无的就要朝着王氏伸出罪恶之手。
吴心语看着他这副模样,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王氏也被他的动作吓得尖叫连连。
一旁的吴德松当即就冲了过去,一脚将吴弘琛踢翻在地,破口大骂,“你个畜生,你想干什么呢!”
吴弘琛是被下人拖下去的。
坐在凳上的吴德松横眉竖眼的怒气难消,“都怪吴远山这个扫把星,自从他出来后,就没好事发生过!”
二房权利被架空,连一文钱都拿不到,他都是二房的当家人了,居然还被老头子像训孙子一样的教训,面子里子全无!
“老爷,你说该怎么办啊?”王氏也很忧心,若是吴远山在娶个娘子回来,那吴府的掌家权就再也不会落在她的手里了。
“吴远山现在在查当年之事,我们最好是先按兵不动,免得露出马脚,等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们在动手不迟!”
这一次,他要永绝后患!
吴弘琛被拖回自己的房间里,并没有就此收手,反倒将手伸到了婢女的身上,他本就深受重伤,又加上纵欲过度,昏死过去好几次。
王氏眼睛都哭肿了!
这一夜,二房鸡飞狗跳没有安生!
————
婚假还未结束,东城便传出了流寇作乱的消息。
封战枭作为芜国最英勇善战的将军,自然被派遣去平定祸乱。
姜满满一大早就让奴仆收拾好行李,装上马车。
姜满满悄悄塞了个锦囊在封战枭手中,“这是我昨日去寺庙求的平安符,记得带在身上。”
封战枭看了一眼手中针脚歪歪扭扭的锦囊,塞入怀中,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那些流寇穷凶恶极,失了生活的希望,你千万要小心应付。还有,天冷记得添衣。影七记得叮嘱你们王爷。”
“是。”影七领命。
“还有记得吃饭要规律,可别像打仗时有一餐没一顿的,这样对胃不好。”
封战枭耐心地听着她一条一条的絮叨。
说着说着,姜满满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泪水盈满了眼眶,要掉不掉。
“放心,月底就会回来的。”封战枭道。
月底他会带着第二味药回来。
姜满满红着眼睛点头。
“不必担心,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封战枭语气轻柔,这大概是目前为止他能想到的最好听的话了。
姜满满泪眼汪汪摇头,“我要夫君给我写信报平安。”
封战枭点头,犹豫了会儿还是抬手轻抚了下姜满满的脑袋,“笑一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实在看不得小哭包哭得眼睛通红。
姜满满听话,挤出乖巧一笑,“夫君,我们蜜月时光都还没有享受完,回来你一定要补偿我。”
手下将士们都看着,封战枭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但还是不忍心拒绝面前满脸伤心的小女子,“好。”
“记得,凡是对你不利的人杀之便是。”
说着,封战枭递给了她一把精致的匕首,恰好是女子适用的尺寸。
她没想到之前随口一说的匕首,他一直记在心里,这匕首一看就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她心尖流淌过一阵阵暖流,真是爱极了他!
姜满满唇角扯出好看的弧度,对她不利的姬念知被罚去尼姑庵送佛抄经了,吴家二房的人暂时拿她没有办法,如今她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夫君,此去一路小心,我等你回来!”
“嗯。”封战枭嘴角扯出了个似有若无的弧度,这普通的话,像是缕缕清风拨动他的心弦,【原来有人等侯,盼望着我的归来的感觉是这样的幸福......】
……
封战枭等人马车出了朝阳城。
“王爷,暗线来报隋原那边出现了龙髓芝,但由于此药材太过珍贵稀少,不少富商权贵江湖中有名人士都在打这龙髓芝的主意。”影七禀报。
封战枭点点头,此物他势在必得。
本来流寇来犯这种小事,不必他出马,但随原就在东城那一带,所以他便上报亲自出马,目的就是为了将第二味解毒药拿回来。
“派我们的人盯着,势必要拿到龙髓芝。”
“是。”
另一边,姜满满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转头去了吴府。
“舅舅。”姜满满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吴远山正坐在窗边等着她。
吴远山应了一声,而后把一东西推到了她的面前,“这是那陶涛的资料,不知道你让我查他干什么?”
陶涛正是吴德松年少时候的随身侍从,自从吴远山坠马后没多久,他就消失不见了。
吴远山看着姜满满,“莫不是他和我的坠马之事有关系?”
姜满满点点头。
吴远山心下一沉,陶涛是二房的人,那这意思他坠马之事和二房的人脱不开关系,他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
“他人找到了吗?”姜满满问。
“在他的老家听家乡人说,他好像遭遇强盗不幸死了,但是他的妻儿态度也很古怪,似乎并不伤心,而且也有人说过,好像看到过和他相似之人。”
姜满满心里了然,前世偶然得知这陶涛本来事成后被吴德松派人杀人灭口,但侥幸逃脱后,就隐姓埋名不知道去了哪里。
“舅舅,这人一定要尽快找出来。”
“嗯。”吴远山点点头。
暗处一道身影快速退了出去,而后朝着西院而去。
姜满满余光间看到那道身影并没有追出去,而是轻扯了下嘴角。
“老爷,夫人,不好了。”
王氏看着快步跑进来的秋妈妈,皱眉问道,“怎么了?”
秋妈妈是她的奶娘。
“刚刚我经过茶房的时候,听到了吴远山和姜满满的谈话,他们似乎在查当年坠马一事,查到了陶涛的头上。”
“慌什么,他不是死了吗?”吴德松不以为然。
秋妈妈一拍掌心,“坏就坏在这陶涛似乎没有死!他们正在把他揪出来呢!”
“什么!”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二房现在本就处境艰难,要是他们做的事再捅到了老头子的面前,那他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吴德松心下一狠,“不行!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比他们先找到人!”
“去把石头找来!”
他好歹也是二房的当家人,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人脉都没有。
秋妈妈应了一声,快速走了出去。
吴德松眼里泛着凶光,事情到了如今地步,都是吴远山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