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不以为然,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野小子。
他抬手,正要下令让所有人给姜满满好看,就在这时,司监走了出来,大喝一声,“住手,这里不是你们打架闹事的地方,要是有这个牛劲不如使到铸造上去。”
宋毅不甘心地放下了手,这个司监可是他爹的死对头,不会帮着他的,此刻他还是低调一些,免得节外生枝。
事态就这么平息了下来,姜满满眼里的猩红慢慢恢复如常,等着司监公布名单。
司监先是公布了入选人的名单,这些普通入选者的人进入铸剑坊只能干些最普通的杂活。
而位列第一的则可以和那些铸剑名师一起共事,相当于是所有名师的徒弟,有了名师指点,铸造手艺上升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这是人人做梦都想要得到的机会。
宋毅脸上带着势在必得,但随着司监的名字公布,他的心一点点低落到了谷底。
最后司监唸出了第一名的名字——姜战!
随着名字响起的还有宋毅的尖叫反驳声,“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作弊了是不是,想要打造出锋利无暇的武器,你一个小小铁匠铺的学徒,哪里来的那么高超的手艺?”
“你是不是买通了主考官,给你作假呢。”
姜满满嗤笑,真不愧是自满自负的公子哥,这一下连所有的主考官都得罪了,愚不可及。
“宋公子,说话可要讲究真凭实据,你既然都知道姜战不过是一个小小铺子出来的,那他又哪里来的银两贿赂?”司监冷哼。
“我、”宋毅想不出理由,但看向姜满满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弄死。
姜满满耸耸肩,她也不想引人注目,但她不过就是随意铸了一把剑而已,谁知道就得了个第一名。
宋毅脸色黑得可以滴出水来,认为姜满满此举就是在挑衅他,他低声警告,“姜战,你给我等着!”
姜满满才不畏惧他的挑衅。
“好了,今日便到此,明日.你们记得早点来点卯,有人会带你们进入铸剑坊熟悉一切流程。”
“是!”所有人应下。
出了考场,回去的路上,姜满满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拐到了一条胡同里去。
身后的尾巴立刻冲了出来,两头围堵了她的去路。
宋毅坐在华丽的马车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满满,“敢得罪本少爷,看我不给你点教训!”
话音一落,手下的人立刻就冲了过来。
姜满满不慌不忙,身形一动,眨眼间,围绕在她身边的所有人立刻倒地不起,她傲然而立,俊美飞扬的笑靥中,竟逐儿溢出嗜血的寒意。
“快走!”宋毅脸色大变,催促车夫赶紧跑。
他大意了,没有闪,下次一定带着更加厉害的暗卫来!
姜满满看着他仓皇逃出去的身影没有追上去,而是拍拍手,打了个哈欠,几经转折回到了王府,今日实在是太累,她没有闲心再去动手。
“王妃?”桃桃看着眼前满脸疲惫的人都有些不敢认。
“嗯。”姜满满懒懒应了一声,“去备水,我要沐浴。”
“是。”
另一边,逃出去的宋毅还是不甘心的派人跟踪了姜满满,但得到的结果却是,跟着跟着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人到底去了哪里。
宋毅气得够呛,“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追不上,也不知道养你们干什么!”
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野小子罢了,他还就不信他拿他没辙,等进了铸剑坊,他有的是机会折磨他。
毕竟铸剑坊可是他爹手下的人在掌管!
翌日。
所有人都准时出现在了铸剑坊玄关外,唯有宋毅姗姗来迟,依旧穿着华丽的锦服。
他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将他衬得如同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他挑衅地扫了一眼姜满满。
姜满满冷笑,看来昨日那一遭还是没有让他学乖啊。
很快两个身穿短褐的男子就走了出来,他自我介绍了一番,“铸剑坊是由司空管理,而我们则是他的左府右府,我是卢管头,他是李管头,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问我们,我们会处理!”
“是!”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在卢管头和李管头的带领下,众人这才走进了铸剑坊,迎面一股热气就喷洒了过来,入眼便能看到里面气势磅礴,完整设施的铸剑工艺,几十台铸剑炉的工棚里,人人忙碌着的身影都透着夏的火.热。
姜满满扫视了一圈,不愧是芜国第一铸剑坊,里面所有的工序,设备,都不是廖师傅的铺子可以比拟的。
看来在这里,应该可以打造出她想要的武器和机械义肢。
“你们随我走。”卢管头指了指姜满满和宋毅,他对宋毅的态度明显带着一丝恭敬。
卢管头把两人交给了几位铸剑名师面前,交代他们好好照顾两人。
卢管头的目光和其中几位名师相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而后才离开。
宋毅看向姜满满得意一笑,他虽然不是第一名,但是有他爹在,他一样可以跟随名师学铸剑手艺!
姜满满连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反而看着这里面的一切十分的感兴趣。
“你!”一位名师宋昊指了指姜满满,“去把那里的剑分理一下,还可以修补的挑选出来,不能修补的拿去给铸剑工从新回炉重造。”
姜满满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可不是第一名该干的活。
“还不去?不去就等着被铸剑坊除名吧。”宋毅催促。
姜满满忍着心里的怒意,走到了角落,埋头干了起来。
见此,宋毅吐出一口浊气,心里的恶气总算是消散一些了。
“毅儿,你看这样处理如何?”宋昊看向宋毅谄媚笑着问道。
宋昊是宋家旁支的人,虽然是宋毅的叔叔,但身份远没有宋毅尊贵,此刻对宋毅是点头哈腰的。
宋毅好心情的点点头,“还不错,但是还是别让他太好过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姜满满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是欺她无人,势弱啊!
但到底谁才是那个势弱的人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