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邻居并没有认出陆祈年。
她自顾自的感叹道:“小兮这孩子是真的可怜,穆昭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孩子命可真苦……”
陆祈年有些震惊,“阿姨,请您说明白一点,简兮不是穆昭亲生的是什么意思?”
隔壁的阿姨叹了口气,“唉,这也就是这苦命的娘俩离开人世了我才可以和你说啊,简兮这孩子是穆昭捡来的,穆昭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也就没有生孩子,简兮这孩子就是被她那个赌鬼叔叔一家害死的!”
邻居阿姨叹了口气继续补充道:“要不是那个赌鬼对穆昭做了那些事还拍了照片,穆昭也不会告诉我这些,她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简兮……”
“哪怕是她在生命的尽头还在保护简兮的孩子,穆昭这一生都在为简兮而活,简兮一辈子都是想让母亲过得好一点,拼命挣钱给穆昭,最后还被那个赌鬼抢走了。”
陆祈年越听心脏越是疼得厉害,他声音低沉,“您知道她婶婶在哪住吗?”
邻居摇了摇头,“你不说她我还想不起来,她这个可恶的女人回来过了一次,她觉得穆昭一家都死了,就不要脸的想要卖这套房,但是这房子死了人很难卖,再加上现在这个房子有直系继承人简呦呦,所以她卖不了,那天还在这闹了很久……”
后面的话,陆祈年再也没有听清,他难受的捂住心口,简兮似乎是没有过上半点好的生活。
他替简兮感到心凉,之前他只知道简兮被母亲言语刁难,说她是害死父亲凶手的孩子,但是事实上简兮根本不是简家亲生的孩子,她那个小叔一家更是肆无忌惮的吸她的血。
那个叫贾如的女人,对简兮非打即骂,甚至还把她卖给了宋佳凝。
简兮消失之后,他不但不去找简兮,反而是快速的想要卖掉简兮家的房子。
陆祈年猩红着双眼转身离开。
坐上车之后,他立刻吩咐陈锋去调查贾如那个女人躲哪里去了。
不到半个小时,陈森汇报着自己调查的信息,“陆总,查到了贾如的位置,她给简安办理了休学,已经卖掉了老家村里的房子搬家到了海城……还有……”
陈锋断断续续的像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样子,陆祈年脸色沉了沉道:“继续说!”
陈锋不敢磨蹭,立即开口道:“我还查到贾如以前就生活在海城,好像是在韩家做保姆,后来韩家大小姐生孩子她被韩家派来深城照顾韩小姐。”
“韩家大小姐?你是说孟夫人?”陆祈年皱着眉不悦道,“这和简兮失踪有什么关系?”
陈锋有点焦急的开口道:“贾如是被孟先生开除的,原因是把孟家千金弄丢了。”
说完陈锋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陆祈年。
陆祈年眉头紧锁,重复着陈锋说过的话。
“贾如在南城韩家当过保姆,得到信任之后去照顾孟夫人,最后把孩子弄丢了。”
“简兮又是被穆昭捡回家的……”
陆祈年墨色的眸子渐渐发紧,这件事或许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许是贾如谋划多年的密谋,兴许她的身后有靠山指使她这么做,否则这么一个小喽啰似的人怎么敢得罪孟家。
陆祈年虽然不愿意掺和简兮的家事,但是眼下他还是冷声吩咐陈森。
“你去海城一趟,务必拿到贾如和简安的头发,明白吗?”
他要尽快弄到贾如的头发,他要迅速拿去做DNA。
还有现在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简兮,他要彻底搞清楚!
……
海城不大也不小,但是岛屿很多。
海城是沿海靠旅游业发展的二线城市,人口平时并不算多。
沿海一处僻静的位置有一处豪宅。
这是孟景安名下的房产。
孟景安已经接管了孟家几乎所有的产业,他从被孟家认回开始就一直十分低调,在外人看来孟景安只是经营着一家私人菜馆。
孟景安的这处豪宅很大。
因为他的性格问题,他始终不愿意与人亲近,喜欢独居。
所以除了专门负责打扫卫生的钟点工之外,这里从未有人来过。
就连孟景安也很少来这里,自从简兮回到了陆祈年身边他就一直暗中保护,基本都是生活在深城。
不过现如今……
孟景安黑色的超跑驶进了犹如城堡一般的别墅。
他一改往日阴晴不定的脸,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手里捧着一束鲜花阔步走进别墅里。
看到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他脸上的温柔更加明显,语气更是宠溺,“我回来了。”
女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看到拿着一大束鲜花的孟景安笑的温柔,“正好饭做好了,快去洗手准备开饭了。”
孟景安把鲜花摆在倒台上,“庆祝你终于康复了,喜欢吗?”边说边在一旁洗完了手,顺便嗅了嗅问道:“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简兮的手轻-抚上那束花,声音温柔:“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油焖大虾,素炒青菜,还有番茄玉米排骨汤。”
孟景安听完心里止不住的开心,全是自己爱吃的菜,简兮果然知道自己的口味。
他小心翼翼的把简兮扶着坐在椅子上,撩起袖子开始忙碌,基本他在家就不会让简兮干活。
孟景安手脚麻利的把菜一个个装盘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让孟景安感觉自己今天又要多吃几碗饭了。
“小兮,你这样变着花样的做,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你再多做几次,我估计我都得去报健身房的私教课了。”
孟景安嘴上是这样吐槽着,手上往嘴里喂饭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止。
简兮笑的眉眼弯弯,这段时间她一直卧床休养,衣食住行基本都是靠孟景安,他还特意把国外的专家重金邀请来给自己治疗胃病。
所以等她慢慢身体好一些之后,她就想着尽力而为的帮孟景安分担一些。
今天正好孟景安外出了,简兮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起来到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她半开玩笑的故作生气道:“那我以后都给你做素菜,让你吃不到半点荤腥。”
孟景安立马投降道:“别呀别呀,我这贱嘴,该打!实在是该打!”